后面温宁又差人另请了一位大夫进来诊治,确认了是慢性毒无疑。
等大夫开了药,温宁再给温姮清毒。
一切结束后,温姮好端端的站在大太太面前,一脸的笑靥如花时,大太太整个人心头一寒。
总觉得温姮的微笑无端的攫人性命。
“大小姐回来了。”
在僵持中,有下人汇报了声。
温姮笑语宴宴地看着进门的徐绫,还有跟在身后的闻人斯。
“娘,这是怎么了?”
察觉到气氛的怪异,徐绫瞥了眼老神在在喝着茶的温姮。
“徐大太太!”
闻人斯朝大太太问好,无视了坐在侧面的温姮。
温宁更像是个透明人般,直接被所有人忽视个透底。
“回来了!”
看见女儿,大太太勉强的挤出一抹笑。
“闻人斯,我们这里正在处理家事,你恐怕不方便……”温姮直接开口,驱赶闻人斯。
闻人斯闻言,眉头一蹙,似乎有些不悦。
徐绫直接皱眉沉脸:“四姨太这是要做什么?”
大太太朝徐绫使了使眼色。
徐绫当作没有看见,走进一步:“闻人哥哥是我的好朋友,没有什么不能听的。”
“哦?”温姮意味深长地看了闻人斯一眼,笑道:“大小姐说得是,闻人斯确实是该听听,毕竟这东西是从他那边流出来的,怎么也得当面给个解释。”
听温妲这话,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
徐绫不喜欢温姮这样的高傲的气势,冷冷道:“这里做主的是我娘,四姨太要拎清自己的身份,不要仗着我爹的疼爱就胡作非为,不把正房看眼里。”
徐绫言语犀利,眸光冰冷地盯着温姮。
温姮并没有被她的气势所压倒,反而笑得更为明媚:“正因为我将大太太放眼里,所以才没有一开始就将那些腌臜事抖出来,好让徐承驭做回主。”
温姮的声调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硬冷锐利。
这话堵得她们母女俩脸色发青,闻人斯一听,更是连连皱眉。
“四姨太……”
刚想要替徐绫说句话,温姮就清声道:“闻人斯,你要以徐绫好朋友的身份搅进来吗?”
闻人斯眸色一沉,嘴脸僵硬。
“柳儿,将东西拿给大小姐仔细看清楚。”
“是。”
柳儿战战兢兢的将一个托盘端出来,放到了徐绫的面前。
上面是一些西药片,还贴着闻人药厂的标签。
“今天我毒发了……差些没了性命,要不是温宁替我另请大夫……我这身子怕就要香消玉损了,大太太请的大夫……好得很呐!”
后一句,分明的讽刺。
大太太脸色一变。
“啪。”
最终受不住温姮那冰冷的眼色,大太太沉着脸拍桌。
“温姮,你不要嚣张,大夫只是误诊,只能说明他医术欠缺……我好心替你请大夫诊治,你现在却串通大夫来陷害我,你安的是什么心!”
大太太的声音非常的尖锐。
试图用这声音,转移了温姮迁怒徐绫的打算。
“这些药,是从大小姐这边开来吃的,当时徐承驭可当场见证了,大小姐……要我找人来验一验吗?”
徐绫咬牙,愤道:“这药是我开又怎么样,但药不是我给……”
说到这,意识到不对,猛地住嘴。
闻人斯的脸色变得也非常的难看,死盯着咄咄逼人的温姮。
现在断定,是温姮想要为难徐绫母女。
不过是个姨太太,敢怼正房,实在胆大包天!
现在虽然是民国了,但有些规矩可不能破。
“这事就等他回来再做决定吧……”温宁突然站了起来,对僵白着脸色的徐绫道。
“温宁……”徐绫咬牙切齿。
“我妈在这里只是一个姨太太,做主的是大太太,怎么样都是我妈吃亏,等他回来再解决,才为公正。大太太,您说呢。”
温宁清冷的眼眸瞥过来,看向大太太。
大太太眼神僵硬了起来,死死盯着温宁。
等徐承驭回来,她和徐绫还有活路吗?
以徐承驭对温姮的在乎,肯定会偏向那边,眼里哪里还有她和徐绫。
温宁的话,似乎一下子提醒了大太太。
老爷不在,这个家做主的是她,不是温姮。
想到这里,大太太的眼底闪过恶毒的光芒。
“温宁说得没错,现在这个家是我在做主,温姮,你知不知道你拿这些死物来栽赃大小姐该当何罪?”
大太太杀心已起。
温姮闻言,笑得淡淡:“大太太是要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