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王不必自责。”见虞青梧请罪,徐秉恩连忙将之扶起,笑道:“你的功绩,在场之人都看到了,毕竟从鲤鱼精为祸至今,也唯有你一人伤得了他,今日虽说让它跑了,也无伤大雅,大不了待老夫伤愈之后,我等再下水便可。”
他嘴上说着不介意,心里却难免有些惋惜。此次广戚之祸,不光要诛杀为祸者,更要治此地之水,救万民于洪涝之中。鲤鱼精一日不死,这水就一日治不了,百姓们自然也要多受一日罪了。
而且此次鲤鱼精在虞青梧手里吃了大亏,更是险些被烧死,下次想要把它再引出水面,恐怕已是不可能的事,唯有自己等人下水擒杀。可在水下与水上完全不可同语,真要到水下的话,想要擒杀鲤鱼精的难度就更大了。
“这个……这个可能不太现实……”虞青梧尴尬一笑,道:“不瞒王爷,青梧虽说入水后不至于淹死,但水性不佳,而且天生厌水,在水下的话,莫说擒杀鲤鱼精,能圌能在它手上保住性命就不错了!”
“这……”
徐秉恩完全没想到虞青梧居然会怕水,他苦笑一声,道:“既如此,也只有等它什么时候再出水面了……”
听到徐秉恩的话,其余众将叹息连连,心中倒没有怪罪虞青梧的意思,只是觉得有些惋惜。而立于徐秉恩身旁的嬴仪,更是狠狠的剜了虞青梧一眼,其用意不言而喻。
微风拂来,深秋的风不免让人有些凉意,正想着该怎么才能把鲤鱼精再引出的虞青梧冷不防看到额前散落的一缕发上,残留着些微冰屑,他身子一震,随即右手飞速掐了起来,片刻后面带微笑的对着一脸愁容的徐秉恩说道:“王爷毋须忧虑,青梧已有良策,即使不能将鲤鱼精逼出来,也有擒杀它的把握!”
“哦?”徐秉恩双眼一凝,道:“快说是什么办法!”
虞青梧微微一笑,指着地上枯黄的杂草说道:“而今已是十月初,天已渐入冬,青梧适才推算了一番,三日之后此地必定会降雪!”
“下雪跟我们擒杀鲤鱼精有什么关系吗?”嬴仪哼哼一声,一脸不爽道。她还记着刚才在湖中时,虞青梧时不时对自己说上一句挑逗的话语,若非自知不是其对手的话,非得好好教训他一番不可!
“仪儿!”徐秉恩瞪了嬴仪一眼,随后对着虞青梧抬了抬手,道:“扶摇王你继续说下去。”
虞青梧点点头,道:“我虽对水系之法并不精通,但在昆仑学道多年,也略懂凝水成冰之术。三日之后天寒地冻之际,我正好可以借此良机开坛作法,冰封广戚湖!”
“鲤鱼精虽是水系生灵,可若是被冰冻住它也无可奈何,要么破冰而出,要么打碎湖底坚冰而继续窝在湖底。它若选择前者自然更好,一旦它出来,定叫它有死无生,即使它选择窝在湖底,届时因为没有水流的干扰,我也有十足的把握入得湖底将它诛杀当场!”
“好!”一听虞青梧在三日之后有十足的把握诛杀鲤鱼精,徐秉恩当即大叫一声好,而后转身对着一众将士高声道:“传本王之令,着人去最近城镇购置足够的御寒衣物,三日之后随扶摇王一道杀入湖底!”
“是!”
一众将士当即应道,各自散开,准备各种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