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身下的女人,十六年了,他爱了她十六年,等了她十六年,却得到的是这个结果,自嘲地笑着,猛然起身,冲进浴室。
既然这么想离开,我就放你离开。
……
因为被叶少明折腾的半死,完全可以说是差点死掉,顾美一直到中午才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一下身边的叶少明在不在,可惜身边空无一人。
她依旧是感觉脑袋昏沉,甚至更难受坐起身,好在全身不再是无力,她看着全身上下遍布都是吻迹,撕咬,她才真正相信昨天的那个粗暴的男人是叶少明。她只是稍抬一下腿,疼痛传遍全身上下,疼的她张开了牙齿,眼泪跟着流出。
为什么会这样?
叶少明从来都不会对她用力,有的都是温柔,昨天的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陌生到她认不出他。
奈何再是疼痛,顾美还是借着床沿一绝一拐地走着,没有了床沿,她便扶着柜子,一步步进入浴室,当站在镜子前,望着镜子中陌生的自己。
右脸红肿一片,乱七八糟的头发,脖子处都是吻迹和撕咬,她伸手摸着脖子上的撕咬落下的牙齿印,似乎是长时间的缘故,血已经止住,再低头看着膝盖上,擦破了皮。
她脑海中略过昨天的一丝一毫,钱泽鸣和钱茜茜合力对付她,被钱茜茜注射了药,当她死里逃生出来房间,遇上叶少明,再是叶少明粗暴的对待她,尽管那时的记忆模模糊糊,半昏半醒,可她知道,叶少明是生气了。
他一定是在气自己没有及时回到婚礼现场,让他成为了笑话。
顾美费力地给自己洗了澡,随意地裹上浴袍走出浴室,她一直扶着柜子走到床边坐下,拿起座机给服务前台打电话,拜托他们帮自己买件衣服,再买些退烧药,在她苦苦哀求下,他们终于肯答应了。
他们很快就送来了衣服和退烧药,她穿上衣服,喝了一包退烧药,休息了一会儿,也没有多停留出了房间。
她没有走几步,便靠在墙上,她的脑袋一直在昏沉中,随着眼皮一重,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发烧了。
可眼下比发烧更重要的事情莫过于她要找叶少明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