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过。”温自之似乎有什么记忆炸开在神经深处,他扶着额头缓缓开口道:“在那个梦里,要么是雨天,要么是夜晚,我总是会看见一个人。但是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只记得他在那里等我,好像连位置都没变过……”
“你怎么就知道是同一个人呢?”
“我知道。虽然场景变了,但那个人没有变。”温自之抬头,眼睛灰蒙蒙的,“那样子的梦我做过很多次,但最近总是在重复做……”
付衡替他把睡衣领口整理了一下,“是你认识的人么。”
“我……我不知道。”温自之看着付衡,动作踌躇,“我说出来你也不要觉得奇怪,我之前的确,的确以为是你,但是你又说之前从来没有见过我,那就不可能了……”
“不是我就不是我吧。”付衡揽过他,笑道:“现在抱着你的是我就行了。”
“可是那个梦……”
“那个梦对你很重要吗。”付衡问道。
“是的。”温自之木然点点头,“我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他肯定是我以前就认识的一个人。”
鼻尖突然被人轻轻捏了一下,转头便看见付衡的浅笑,“你是想让我吃飞来横醋吗。”
温自之脸一红,嗫喏道:“什么飞来横醋,瞎说。”
“那我帮你解梦可是有条件的。”付衡突然正色道。
“条件?”温自之笑了,白皙的脸上有淡淡的红晕,“你还没给我解梦呢,谈什么条件。”
“条件以后再说。”付衡伸手把床头的灯光关掉。
周围一片黑暗,温自之感觉自己身上被扯上了一床被子,付衡拥着他,话语轻飘飘传来——
“虽然我是心理医生,但也不会从梦里解读你的心思,你亲口说出来的东西我才会信。”
————————————
早上将温自之送到学校,付衡又匆匆回了心理诊所,他包里放着一堆病人资料,刚进门就看见严博川正在开办公室的门。
“博川,早啊。”付衡跟他打招呼。
严博川手一抖,钥匙掉在了地上。“付,付衡,早。”
“怎么了,钥匙都拿不稳。”付衡过来替他捡起脚下的钥匙又递给他。
等了片刻严博川也没什么动作,付衡奇怪道:“怎么不开门?”
“我……”
“不过我也奇怪,你开我办公室的门做什么。”付衡笑问道。
严博川又露出慌乱的表情,吞吐解释道:“我上次有个东西落在你的办公室了,想过来拿……”
“这样啊,那你干吗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付衡边开玩笑边自己拿出钥匙开门,诊所的暖气好不容易修好了,他和严博川也不至于裹着棉袄待在办公室里。
付衡踏进办公室,把大衣脱下放在衣架上,又把包里的资料拿出来,“对了,博川,昨天下午你发给我的资料我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