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打游戏,我有正事干。”付衡丢过去一句话。
“你摧残教书育人的辛勤园丁也算是正事?”严博川把游戏手柄扔到沙发上,“我说你啊,好好给人家治疗心理问题,天天撩他,把人吓跑了怎么办。”
“他的问题这不是还没深入了解吗。”付衡抬腿走向沙发,一把搂过严博川的肩膀,“这么多年兄弟,帮我个忙。”
“干吗?”严博川知道准没好事,立刻推开他的手,“我穷死了,没钱。”
“谁问你借钱了。”付衡一脸黑线,“你帮我找一下温自之以前的资料,越快越好。”
“大哥,你以为我是侦探?”严博川随手扯了个抱枕,“再说了,万一被人家发现了怎么说。”
“就说你调查的啊,还能怎么说。”付衡风轻云淡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
“付衡你怎么不去死呢。”
天色已经全黑,为了避免晚上错过末班车,付衡干脆借了严博川的车开去诊所。严博川这小子就是个富二代,花钱各种大手大脚,但在背着他妈买了一辆车之后,就被他妈限令了,至今还在付衡家蹭饭。
付衡经常叹命各有不同啊,不过他也觉着自己过得日子挺好的,这几年再努力一把,说不定也能买上一辆车。
把车停在诊所门口,付衡进了诊所,刚好八点五十,温自之还没有来,他便把灯打开,坐在桌子前静静等着。
闲来无事又翻了翻温自之的基本资料。其实他对温自之的了解屈指可数,凭着这几张纸实在不够,所以才想着让严博川帮忙调查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付衡竟然有些犯困,昨晚莫名失眠了,折腾到三点才睡。他又打了会儿瞌睡,忽然有冷风灌进窗户,付衡一个激灵醒来,揉着眼睛看向表,指针已经到了九点二十。
温自之还没来?
付衡心下一紧,困意早就消失不见。赶忙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消息通知,除了几则新闻,并没有收到那人的任何消息。
自己这是被放鸽子了么?付衡修长瘦削的五指抓起大衣,就赶忙奔了出去。一边准备开车一边给温自之打电话,可电话那头的人仿佛丢了一样,打了很多次也不接。付衡心下烦闷,加上车里又冷,暂时还不能开车,只好一遍遍重新拨温自之的号码。
过了很久,那边的电话突然通了,付衡像是抓住了一线生机一般赶紧放在耳边,却又寒霜满面道:“温先生,你现在在哪里。”
电话那头人声嘈杂,叫酒划拳的声音都快吵炸了付衡的耳朵,他险些以为温自之去了什么风月场所,正想开口好好质问,那人的声音微弱的传来:“不是,我真的不能喝酒了,我一会儿还有事情……”
付衡快把手机捏爆,他有些气急败坏道:“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付……付医生?”
“你还记得我呢?”付衡心下一滞,蹙紧眉头,口中是刻不容缓的命令,“在哪儿,我现在去接你。”
“我在学校附近……”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掉了。
付衡愣了几秒,把手机扔到副驾驶座位,一脚油门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