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虽然不能够直接看，可此刻，哪怕他还没有到液化境，竟然也莫名其妙，能够透过神识，看到这一点。

按说，哪怕到了液化境，也只有少数极为特殊之真气形成的真液，能够神识外视。可现在，他却顾不得为何自己修炼《蟠龙决》之后，会莫名其妙出现这种变化，只是仔细看着。

要知道，《蟠龙决》修炼有成的时候，可只是肉身被强化一番，而且血液发生些许变化，不过最主要的是让真火真气和丹田气海、肉身契合更加紧密，能够施展一些小的技巧，可没听过有这种变化的。

就算有大变化，那也得是《蟠龙决》大成之后，待得开始修行真正的宝贝《蟠龙九变》的九变的时候，才有啊！

可现在……什么情况？

似乎，就算是九变之中……也没有过这种情况啊？

林笑傻眼。

他就这么看着。

那些鱼儿，甚至包括之前林笑在水中看到的那个大家伙，都浮上了水面，仿佛朝拜君王般，围拢在近岸的地方。

一片静寂……

凉风拂过……

有种诡异气氛。

真龙之形，睁眼。

那双眼……

竟是瞎的。

不知为何，看到这威严无比的真龙，其双眼之处，竟然深深陷进去两个凹洞，他心中，莫名其妙升起了一股悲痛！

那种强烈的、根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悲痛，让他根本无法控制，可是，这内心，真的好伤心，好伤痛。

“为什么？”林笑都控制不住地流泪了，可却也完全仿佛失控了一样！

悲痛！

真的好悲痛，可林笑分明知道，这真龙，只是自己丹田气海真元完全汽化交融，尔后神秘化形，形成的龙形，应该不是真的龙啊！

可为何……

这失去双眼的四爪真龙……

这么让他心痛。

就好像，失去了什么心爱之物一般。

不止林笑在痛。

那些鱼儿，似乎都在哀痛。

那些鱼儿，一只只都焦躁不安地在水面上翻腾着，它们好像想要奋力挣扎，摆脱水面的束缚，可是依然徒劳。而那条最大的大家伙，竟然一下子跃起数丈高，尔后更是直接砸在了林笑的身边，这是一条通体银白的古怪品种，反正以林笑现在的见识是从未见识过，林笑想着是不是有空上网查一查？

这鱼儿，那嘴一张一合，鱼鳍翻动着，它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林笑根本听不懂啊！

林笑只能够傻着眼，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可林笑不能理解……

他头顶那条真龙，却能够理解。

那失去双眸的真龙，愤怒地咆哮几声。

似乎在对着这条长足有二丈多的鱼儿说着什么。

这鱼儿，却似乎很坚决，根本不听，使劲摆着脑袋，还把它硕大的尾巴拍击着林笑的脚部。

林笑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