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次文武法会结束之后,该让三弟出去历练历练了。或许,把三弟丢给远在大乾游历的父母,让他跟着他们见见世面也不错?
白锦鸿心头百转千回,面上却丝毫不露,反而朝着姜远说道:“你就那么笃定你父亲能赢?”“对于父亲的实力,我自然是有信心的。”姜远淡淡一笑,随手把沏好的茶推给白锦鸿“不过,我如此轻松,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自计划之日起,我便已经开始筹划,如今人手都已经布置好了。不管今天这
一场比赛的结果如何,都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这话的意思,便是说哪怕姜定山输了,也自有应对之法。
白锦鸿想明白其中的意思,不由得目光一闪,定定看了姜远一眼,旋即忍不住摇头失笑:“原来贤侄早已做好准备,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哪里白大伯也是好意。”
姜远不以为意,一面把沏好的茶推到薛灵和白时允面前,一面和白锦鸿随口交谈了起来。
一时间,席上紧张的气氛倒是被冲淡了不少。
蓦地。
一道带着几分惊喜的男音从不远处响起:“哟,这么巧?”
四人齐齐一愣,不由得循声扭头看去。
只见一对气质不凡的男女正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距离隔音禁制仅一步之遥。
这两人男的一袭青袍裹身,手拿折扇,长得丰神俊朗,一身的风流倜傥,大气从容,女的气质温婉,让人见之便觉可亲,气质皆是十分出众。
这云台上的隔音禁制都是单向隔音的,里面人的说话声传不到外面,外面人的说话声却可以传到里面,因此并不妨碍他们的话传进来。
看到他们,白锦鸿一愣,蓦然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国……不是,景云,三姐,你们怎么在这里?”
姜远抬头,见到两人的容貌,也是一愣,随即眼底蓦然有一道精光划过。……
……
王妃摇了摇头,脸上带了些许无奈:“我问过,堂兄却不肯说,只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连你都瞒着?这么神秘?”
司徒景云眼底划过一抹讶色,随即若有所思:“这么说来,这神秘高手的身份只怕有些特殊之处,不然他不至于如此。”
王妃微微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看来,朕这一趟算是来对了”司徒景云随手打开折扇在胸前轻摇,神色中带出一抹慵懒的笑意,“能让锦鸿有如此信心,又如此在意的人,朕还真是有点好奇了。希望他不会让我失望才是。”
王妃浅浅一笑,不再说话。
她纤细的指尖搭在司徒景云的肩膀上缓缓揉捏,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司徒景云不知不觉放松了下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马车内的气氛却渐渐变得温馨起来。
轱辘轱辘的车轮滚动声,踢踢踏踏的马蹄声透过车帘徐徐传来,衬得车内愈发静谧安详,一时间,竟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
缙云坪上。
天空中漂浮的云台环绕着中央的擂台漂浮,周围浮光点点,彩绸飘扬,远远看去,就像是洁白的花瓣盛开在星光之中,格外得赏心悦目。
云台上。
洁白的地面光洁平整,仿如玉质,踩在上面稳如泰山,丝毫感觉不出是在空中。从左到右,一张张同样材质的石桌,石凳被牢牢固定,整齐而有序。
这些石桌每一张都有编号,唯有从官方渠道购买了凭证的观战者才有资格坐在上面。每张桌子外一定范围内还布置了隔音禁制,避免观战者们相互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