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鸿闻言不禁失笑:“国主何必苦恼?既然忠武侯想让姜定北参加文武法会,您答应他就是了。”
“答应他?”司徒景云狐疑地盯了白锦鸿一眼,“你打的什么鬼主意?”
白锦鸿笑眯眯地道:“您忘了,只有文武法会的文武魁首才有资格给您祝寿。”
“话虽如此,可晋阳有实力的小子们实力如何朕都清楚,姜定北的天赋实力都不低,姜氏底蕴又足,姜斌那老头要是铁了心要替儿子铺路的话,肯定会给他留些底牌……”
话说到一半,司徒景云忽然觉得不对,猛地扭头看向白锦鸿,两眼一眯,眼底精光闪烁:“锦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国主明鉴,我答应了要替人保密,不能言而无信。”白锦鸿顶着司徒景云威胁的目光,愣是挺住了没说,“总之,您只要知道,这次文武法会上有一个比姜定北厉害得多的人物参加,魁首绝对落不到他头上
就是了。”
司徒景云皱了皱眉:“你能确定?”
“我确定。”白锦鸿重重点了点头,随即又补充了一句,“您等着看热闹就是了,这次的文武法会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司徒景云意外的看了白锦鸿一眼。
白锦鸿是什么性格他再清楚不过了,要不是有十分的把握,白锦鸿绝不会,也不敢在他面前下如此保证。
这么说来,他对于那位给了白锦鸿如此信心的神秘人物倒真是有些好奇了
沉吟片刻,他终究还是微微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朕就信你一回。”
说着,他斜了白锦鸿一眼,语带威胁:“要是出了差错,最后让姜定北拿了魁首,朕唯你是问。”
白锦鸿闻言站起身来,含笑一礼:“但凭国主责罚。”
说罢正事,两人又闲扯了一会儿,司徒景云就摆了摆手:“夜深了锦鸿你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忙,就别在这陪我了,回去休息吧”
“多谢国主体谅。”
白锦鸿站起身,领命谢恩,又说着几句体己话,这才躬身告退,缓步退出了御书房。
“吱嘎”
一声轻响,御书房的门在他背后缓缓合上。
白锦鸿紧绷的脊背微微一松,终于松了一口气。
伴君如伴虎,尽管他和司徒景云从小一起长大,既有伴读的情分,又有成为王妃的本家堂姐帮衬,有时候依旧摸不准司徒景云究竟在想什么。
今天硬挺着没把姜定山的事情说出来,他实在是冒了很大的风险。
悄悄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白锦鸿想了想,反手取出传讯玉圭,借着广袖的遮掩给三弟白时允传了一条信息。
……
晋阳城外,潜渊阁。
不大的院子里,姜远一家三口正围坐在石桌前赏月喝酒,为姜远接风洗尘。喝了将近一个时辰,三人的酒劲都上来了,席间的气氛格外活跃。
喝酒正酣,姜定山忽然神色一动,朝姜远和薛灵两人打了个手势,随即反手取出了一个正微微震动着的传讯玉圭。
两人当即闭上了嘴看过去,用眼神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和传讯玉圭对面的人迅速交流了几句,姜定山随手掐断通讯看向两人,脸色变得有些古怪:“白大哥传讯告诉我,说他大哥刚才入宫,得知姜定北也会参加接下来的文武法会。”
“他要参加文武法会?”
薛灵一愣,随即瞬间反应了过来:“也就是说,这次的文武法会上,父亲和他可能会在擂台上正面碰上?”
“碰上了正好。”
姜远随手放下手里的酒杯,唇角一勾,笑意冷冽:“正愁没机会削削他的威风呢送上门的打脸机会,不要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