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有些纳闷,她不记得跟德子说过,是不是他跟薛家良通电话了?想到这里,公然说道:“那你先定着,我如果不去的话再告诉你。”
茅岩说:“已经订好房间了,我要跟你说的就是,我明天出差,可能陪不了你,我把能找到的有关人才引进的材料,都复印出来交给德子了,你可以当做参考。另外,你如果来,到前台只要提茅工定的房间就有人带你去了。”
“好的。”
“你怎么不问我出差去哪儿?”
公然笑了,说道:“去你该去的地方,这还用问?再说了,你从事的是秘密军工事业,怎么能随便向人泄密。”
茅岩笑着说:“公然啊公然,你怎么比那些老革命还正统,我怎么可能随便泄密,只不过是想告诉你,我去的这个地方和要见的人,说不定将来还能跟你扯上关系。”
他这样一说,公然立刻就明白了他要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就说道:“我信。”
“你信什么?”
“信你说的话。”
“哈哈。”茅岩高兴得大笑,说道:“我怎么忘记你是龚叔叔的女儿了,原则性太强。”
公然说:“难道茅叔叔的儿子原则性就不强了吗?”
“也强,不像你事事都那么强。”说到这里,茅岩又说道:“好了,就这样吧,希望你在京多呆两天,等我回来。”
公然说道:“好吧,再见。”
薛家良说:“那是你神经过敏,我就没有这样的感觉。”
公然看着他,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
第二天很早,公然就给张钊发信息,让她不要来接她们,她说昨天有点累,休息一天,明天再去她家。
张钊立刻回道:好。
其实公然不是不想去,她隐约感觉薛家良不大愿意让柳心怡带孩子,主要原因就是不放心柳心怡的病。
作为薛家良来说,不惑之年才有了后代,他不放心将孩子交给别人看护也是可以理解的。
自从卜月梅追随爸爸调走后,公然的确感到了生活的压力,这种压力跟金钱多少无关,主要就是她有一颗还想工作的心,然而受到孩子的羁绊,她不得不停下追求艺术的脚步。
原想如果柳心怡真的能帮自己带孩子,自己就可以继续工作,哪知,看薛家良的意思似乎不放心柳心怡,薛家良不高兴做的事,如果公然硬去做的话,难免夫妻就会生隙,所以她才暂缓一天去带孩子去张钊家。
虽然公然个性也很强,但她还是有家庭和大局意识的,不管心里多么不乐意,她还是努力向薛家良靠近,不过她也明确表示,在申请办理进京户口这个问题上,她不会妥协的,会坚持到底。
薛家良上班走后,她每天都要从早上忙到上午十点多,这期间给女儿洗澡、喂奶、洗衣服,收拾整理各个房间的卫生,等等,这一切活计做完后,她才能算口气。
她对家里卫生的标准要求比较高,有了女儿后,要求就更高了。
每天这个时候,女儿吃饱后,她都会跟女儿玩上一个多小时,直到女儿睡着,她才能松口气,开始做自己的事。
虽然薛家良中午很少回家,但她并不希望他回来,否则她还要给他准备午饭,反而浪费时间,但是她特别希望薛家良晚上能按时下班,她不希望女儿一整天只对着她这一张面孔。
她现在已经背着薛家良偷偷办公了,编辑部会将编发的作品定期发给她,她现在是地理杂志一个栏目的主编,所有编审稿件经过她把关后,才能最后刊发。
有时,为了突出本栏目的特色,她还会组织一些主题摄影活动,比如早在去年十月份,她就在本栏目中发出“记录长城”有奖征文的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