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别处知晓了茶叔,我想您也大概知晓了我。这能否当做缘起?”
“哈哈,当然可以,我与你沏了一盏清流,那就算是缘起了。”
君子之交淡如水,不外如是。
随后的两个钟头,二人兴起之时便推盏言欢,兴落之际就独饮清流,似是两根时光洋流里的线条,时而触碰时而分离。
魏欣止不住困意,伏在桌子一旁缓缓睡去,阳光洒在她的脸上,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纱;似乎是睡得不安,长长的睫毛微颤,令人怜惜。
“‘锦鲤’有时站在池边久了,会真的以为自己是那水里鱼儿。”
男人若有所思的说道,瞅着桌边睡熟的魏欣,轻声叹了口气。
方悠然不语,茶馆里渐渐安静了下来,院内植物的影子逐一向西南倾斜。
“该走喽!”
方悠然把魏欣叫醒,一起作别了茶叔,“锦鲤”,还有云起茶馆。
……
街道旁的公共卫生间里,魏欣轻轻拍了拍略微僵硬的俏脸,舒展褶皱的衣领和短裙,拿出粉底补了淡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噫,好大一个美女。
“茶叔姓许,有五十了吧,现在经营着那间茶馆,接待些好茶的顾客。他们大多是奔着茶艺,也有一些人是慕名而至。茶叔这个名,只是他曾经辉煌里的一角。”
魏欣听着方悠然的叙述,仿佛透过掀起的边角看到了茶叔曾经的辉煌。
“还剩下三十家,姐,咱们继续吧!”
时间的长河从不为谁停留,魏欣遇到过冷漠的拒绝,碰见过虚伪的假笑,闭门羹也时有发生,如果按概率来统计这一天的成果,那便是十不存一;好在撒的网足够大,总能捞上一两条鲜活的小鱼。
傍晚,方悠然留在了魏欣家里,二人简单的吃过晚饭,便急不可耐的整理起成果。
“筛去不确定的,有明确意向的客户源总计五家,两家社区,其余三家全是店铺。”
方悠然叠起五张单薄的a4纸,对齐的底端敲向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