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哈曼组织的人,我是阿拉里,是哈曼的军师,我们邀请司徒先生到我们那里一聚。沙尘暴快来了,先生可以到我们那里避一避。请相信我们的善意!”
司徒弦从对讲机里听到对方说话,“哈曼组织?”
“跟格拉斗得最凶的组织,看来想拉拢你,我们在哈曼组织并没有人,不能保证安全,我不建议先生去。”
“沙尘暴不是快来了嘛!去看看,我正好有些事要问他。”
“是。”霍楠会提出意见,但是绝对不会反驳司徒弦的命令这是他们一辈子的使命。
三辆车在沙尘暴赶来之前进了荒凉的小镇子,几乎在他们进来的一刻,一个巨大的纱网在机器的运作之下罩住了整个小镇子。
轩辕雪雪脚上带着脚链,端着一盆水往大厅走去,他们好像请了一个贵客,沙尘暴,如果她能趁乱跑出沙尘暴,不知道能不能在沙尘暴里活下去。
哈曼兴冲冲地把绑架信送出去,回来就把把她从客房请进了奴隶房,还给她戴上了手铐脚链。
很显然她被曾家放弃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她也很诧异,师傅竟然不救她,任由她自生自灭,难道她曾宝儿的身份已经没有价值了?
两个女人走过来拽着她往外走,“你们别拽我,我自己走。”
可是语言不通,这些女人说的肯定是地方语言,她一个字都听不懂。
她被带进一个房间,看着地上的水盆,还有毛巾,甚至还有一盒香皂,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有人来赎我了吗?”轩辕雪雪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两个女人指了指水,有指了指她,然后就出去了。
已经三天没洗澡了,管它有什么事,她先洗了再说。
匆匆洗了头发,又擦了擦身体,沙漠里水是非常珍贵的,能给她用这么多,肯定有大事。
最好的情况就是师傅来救她了,不是说有贵客来吗?
洗完澡,一个女人走进来,是那个被欺负得不轻的女人,她低着头收拾剩下的狼藉。
轩辕雪雪看到她身上又增加了新的伤痕,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胳膊,用英文说:“你听不懂我说话没关系,不过有机会,我会救你出去。”
女孩颤抖了一下,突然开口:“不用。”
“你会说英文?”
“他们要你,睡觉,和新来的那个男人,你的宝宝,不能留!”她指了指轩辕雪雪的肚子。
所有喜悦一瞬间都破了,血液刷地流到脚底,轩辕雪雪抱紧自己,慌了。
“逃!大风很快就停……快逃……”
“谢谢。”轩辕雪雪抱紧女人。
女人推开她,把衣服里掏出一把枪扔到轩辕雪雪的脚边,然后转身端着盆子出去了。
轩辕雪雪看着地上的手枪,急忙把手枪收起来。
外面热闹,欢呼,都在迎接那个尊贵的客人。轩辕雪雪正在等,等沙尘暴吹过来。
门被打开了,一男一女走进来,“收拾干净了吗?”
另一个女人点点头,“收拾干净了。要现在送给客人吗?”
“不,等沙尘暴过了,这沙尘暴还不知道要吹多久。只要那个人满意了,我们就会有用不尽的枪和财富!”
男人走到轩辕雪雪面前,捏着她的下巴,用英语说:“别耍花样,不然就让所有人都尝尝你的味道!”
轩辕雪雪故作镇定地看着他,“我能做什么,我只是一个孕妇,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
“带到先生的房间去!”
女人走过来抓住轩辕雪雪的胳膊,把她往外拉。
走出房间,头顶两米外一层灰色的罩子把整个小镇罩住了,大家都蒙着脸忙碌着。
女人把她扔进一个安静的房间,随后就关上门。
轩辕雪雪看着到房间里把水果装起来,又拿了两瓶矿泉水,做成一个简易包袱。房间里还有一盆水用来给客人洗脸的,她看看水,又看看墙面。
轩辕雪雪把盆子里用来洗脸的水端到墙边,摸摸土墙,把水泊到墙上。
过一会就去门边,贴着门,听着外面的动静,没看到有人过来,她就继续把水撒到墙上。
等了不知多久,外面的人开始惊呼,牲畜都开始叫喊,沙尘暴来了。
轩辕雪雪拿过一块木头,拼命砸变软的墙……
司徒弦坐在会客厅里,外面人们还在慌乱地抵制沙尘暴,这个会客厅里,大家却在喝酒吃东西,把酒言欢。
哈曼见自己说了半天,司徒弦还没有一点动心的意思,不禁着急了,看向军师。
阿拉里也有些着急,想起给司徒弦准备的女人,他又笑了,“这沙尘暴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不如司徒先生现在我们这里休息一下。”
“那就麻烦了。”
“好,我们这就带先生过去,因为邀请您比较匆忙,也没有什么礼物准备,有一个小礼物希望您不嫌弃。”
“礼物?”
“我们得了一个中国女人,当然不是我们自己抢来的。这个女人跟先生还有点过节,让您处理,最合适不过来。”
司徒弦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阿拉里。
“跟您抢生意,夺军火商身份……”
听到这里,司徒弦肌肉一紧,身后的保镖眼里闪过一丝震惊,不会吧?
哈曼摸摸下巴,“名字比较绕嘴,曾宝儿。”
司徒弦绷紧声音,“她在哪里?”
“就在房间里,我这就带您去!”阿拉里加快脚步,心想他这是压对宝了?
一行人匆忙往给司徒弦准备的房间走去。
田森一看董事长有兴趣了,也没注意司徒弦的表情是不是开心,就把知道的事当笑话讲出来,“曾家一直想对付彭家,这下不用我们出手,他们的继承人就被绑架失踪了,看以后还有谁敢对董事长不敬。”
“绑架失踪?”毛巾掉在地上,司徒弦缓缓抬起头,一双温柔的眼眸此刻变得犀利起来。
“就是曾宝儿啊,董事长认识的,从她回国就一直跟您作对,这次她自己栽了,报应。”
司徒弦拿过衬衫,随意套上,一边往外走,一边扣扣子,“什么时候的消息?张枫呢?为什么没跟我报告?”
“可能张特助太忙忘了……”田森有些意外,董事长好像并不高兴,难道他猜测错了?
司徒弦出门走到隔壁房间,推开门,直接开口问:“帝都出什么事了?”
张枫正在赶报告,被吓了一跳,急忙保存了文档站起来,看到田森茫然的脸,还有董事长脸上的冷峻,他就知道了。
“董事长,曾宝儿被绑架了,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房间里突然沉默了,张枫紧张地看着司徒弦,有了招标那件事,他要是再猜不透董事长的心,他就不配坐在现在的位置上。
一个成熟的男人在什么情况下才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白亿的生意,而且这桩生意背后不止牵扯的是百亿的收益,而是集团更上一层楼。
张枫在心里把曾宝儿的情况整理了一下,准备好了董事长进一步的提问。
可是没有,司徒弦没有再追问,他转身离开司张枫的房间,“文件下午我就要。”
“是。”张枫这下也疑惑了,董事长不是一个冷漠的人,听到这样的消息,他真的一点都不担心曾宝儿的安全吗?她可还怀着身孕呢。
田森站在门口,看着张枫,“张特助,我做错了什么吗?”
“田森,曾宝儿不是董事长的敌人,想要当一个合格的特助,你不应该只看到表面。”
“……”田森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
回到房间里,司徒弦把扣错的扣子,一个一个解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凌乱,脸上的表情一看就能被人抓到破绽。
“她失踪跟你有什么关心?”
镜子里的自己,没有微微蹙起,没说话,眼底一晃而过的担心,还是被他看到了。
拿起手机,按了一串陌生的号码,刚要拨通,他却沉默了。
为了一个曾宝儿,他这样暴露自己的势力,值得吗?
原因或许只有司徒弦的心才知道……
电话拨通,响了三次声,司徒弦挂掉,过了一分钟,电话主动打过来,却是另一个号码,“先生!”
“曾宝儿失踪了?”
电话那头的人压低声音,“是,已经第三天了,沈卿桑想要压下来,但是红盟和曾家内部都已经得到消息。”
“有她的消息吗?被谁绑架了?”
“沈卿桑没让外界知道,是扎卡,扎卡在扎错的生日宴那晚把人绑架了。但是不知道带到哪里了,因为扎卡死了!”
“扎卡死了,那她呢?”
“现在还没找到线索,应该被带到扎卡能信任的势力去了,不是印度就是非洲。但是现在红盟各家冒出一个传言,说曾宝儿是假的,真的曾宝儿已经死了。这几天沈卿桑正在对各家解释这件事,忙得焦头烂额,甚至没人出动去找曾宝儿了。”
“不是真的曾宝儿?!”
脑海里浮现曾宝儿的笑容,还有她耍心机得逞的骄傲,她的身份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不是增曾宝儿,她又是谁?
一个名字几乎就要蹦出脑海,司徒弦立刻压抑住,深呼吸,目光看向窗外一片黄沙。
“先生,如果想要吞掉红盟,现在……”
“我知道了,我会考虑。如果有她的消息,立刻联系我。”
“是。”
挂了电话,司徒弦立刻消除通话记录,握紧手机,扎卡信赖的地方,能是哪里?
扎卡被杀了,很有可能就是被他信任的人杀了,那目的呢?
如果是为了用曾宝儿勒索曾家,那为什么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中午吃饭的时候,张枫把一份文件交给司徒弦,“这是初步规划,您看一下!”
司徒弦接过文件,翻了几页,点点头,“这里的事你先放下,下午回国吧。剩下的让田森做!”
正在吃饭的田森突然被点名,猛然抬起头,随即激动地猛点头,“我一定不会让董事长失望。”
张枫愣住了,“我现在回国要做什么?”
“我要知道红盟的具体情况还有他们的打算,这里距离太远,通讯设施很糟糕,随时可能断了联系。”
“我明白了。”
当天下午,张枫就在两个保镖的护送下,先坐越野车往机场赶去。
张枫刚离开,格拉的人就来了,六个人都背着重武器,说是请司徒弦先去聚聚。
司徒弦来一共带了六个保镖,两个送张枫离开,只剩下四个,想要四对六肯定有无辜的人受伤。
“我去。”
“先生。”保镖赞同地看着他。
司徒弦摆摆手,“没事,格拉还没那个胆子对我做什么,除非他想这里被夷为平地。”
上了车,车颠婆地开车镇子,四周满是荒漠和草原,只有一条路,连同各个镇子和城市。
车开了一个小时才到了一个繁华的中心城镇,繁华的镇子比他之前住的镇子简直是天堂。
格拉的势力占据了这个城镇,但是为了镇子的繁华,他们从不在镇子里搞事情。
车子停在一个堪比小宫殿的白色建筑群门口,一排门外都拿着枪,车子在门口经过严密的检查才被放进去。
车子开口门口,壮硕男人打开车门,用蹩脚的中文说:“司徒先生,请!”
从车上下来,就听到门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笑声越来越清晰,一个穿西装,带着墨镜的小男人走出来,“欢迎我的朋友,你的光临,让我这里蓬荜生辉。”
“格拉先生,我不觉得我是你的朋友!”司徒弦淡漠地看着他,“我的朋友不会用枪来请我!”
格拉笑容一僵,脸上的肉一抖,他突然掏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