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司徒弦VS雪雪(009)

“雪雪,你已经自由了,我没办法逼你。我只是在请求你,以我垂死的身体请求你,考虑一下曾家。”沈卿桑说完,挂了电话。

轩辕雪雪缓缓站起来,指甲快穿头机票,她喉咙滚动,最后一闭眼,扭身朝机场外面走去。

手里的护照被她攥得变形。

走到机场出口外,一辆车已经等在原地,一个人恭敬地掏出一叠东西,“小姐,这是您的护照。”

新的护照和机票,轩辕雪雪静静地看着机票上写着刺眼的名字:曾宝儿。

“这些请让我来处理。”从她手上拿走她原本的护照和机票,“夫人说您想去帝都玩,都随您,不过时刻记住你是曾家唯一的继承人。”

“我知道了。”冷冷地应了一声,拿过全新的护照,她嘴角勾起讽刺的笑,然后转身重新走进机场大厅。

直到飞机起飞,轩辕雪雪盯着手里的护照,随意扔到包里,闭上眼睛。

她该如何拿这个新的身份去面对家人,面对司徒弦。

轩辕雪雪不知道她一到帝都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却是她自己的葬礼。

轩辕怒重启女儿的墓,决心重新下葬,轰动帝都。

“……”

重新让她下葬?

这是什么情况,爸爸不是知道她没死吗?当年应沈卿桑的要求,爸爸向外界宣布她死亡,实际却是她被带出国接受她的秘密治疗。

爸爸打电话说她的身份并没有被消除,每年都会更新她的身份,以便她方便回家。

打了一辆车,轩辕雪雪直奔下葬的陵园。

她不信爸爸会真的埋葬她,让她彻底变成一个已死的人。

轩辕雪雪坐在车里,急得攥紧手,她不能让爸爸再给她下葬一次。她还活着呢,为什么要下葬?!

等她赶到陵园,葬礼已经结束了,看到人们都往外走,轩辕雪雪慌乱地往里面跑。

“阿怒,不要难过了。让雪雪好好安息,你该过自己的生活了。”女人搂着轩辕怒,温柔地安慰。

“你别哭,你怀孕了,你保重自己。”

“我们的孩子快要出生了,你要往前看,雪雪没了,就是没了。以后这个才是你唯一的孩子。”女人拉着轩辕怒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

“是啊,以后爸爸就剩你了,宝宝。”轩辕怒蹲下来,抱着女人的肚子。

轩辕雪雪站在远处,她想跑过去告诉爸爸她还活着,她还活得好好的。

却不知为什么一双脚跟灌了铅一样,沉得抬不起。

她静静地看着爸爸搂着一个女人从她身边离开。

眼泪落下来,她却没有勇气开口叫一声爸爸。

灰暗的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轩辕雪雪扬起下巴,任由雨落在脸上。

“既然人十年前都死了,为什么还要重新下葬一次?你再骗我一句,一年别碰我。”

“雪雪十年前没死,被带出去治疗了,我跟干爹都以为她会活着回来。前些日子,那位带她走的人送回来了雪雪的尸体……”

轩辕雪雪呼吸一窒,她的尸体?

师傅把她的尸体送回来,她想让她再也不能活着回来,竟然用了这么被逼的手段!

愤怒地掏出手机给沈卿桑打过去,“为什么要这么卑鄙,你从哪里找到的尸体寄给我爸爸?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一直把你当恩人,我竟然还乖乖听你的话假扮什么曾宝儿!我这就去告诉我爸爸,你对我的恩,从此一笔勾销!”

轩辕雪雪朝外面跑去,她要告诉爸爸,告诉全世界,她就是轩辕雪雪,她还活着!

“雪雪,你活不久了,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你在说什么?你骗我!”

“你应该知道你的身体有多糟糕,为了救你我用了很多禁药。那些药随时可能出现突变,这也是我要你跟埃伦结婚的原因。我需要你们生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才是我真正需要的继承人。”

“我不信。”

“我没办法说服你,你自己考虑。情况好,你或许能活三年,不好的话,就到今年底。我能消除所有疤痕,为什么你胸口的疤痕我消除不了?因为你的身体已经跟普通人不一样。”

“为什么让我回来,为什么让我看到这一切。为什么不骗我,把我囚禁起来,让我像母猪一样生孩子,不照样能达到你的目的吗?”

“你是我的徒弟,是我用心教出来的人,我把你看做女儿一样,我不会伤害你。”

“你不会伤害我,你只是把我逼到绝路让我选择自己跳下去!”狠狠把手机砸到地上,轩辕雪雪无助地原地转圈,想哭又想笑,最后蹲在地上咬住手背,鲜血都从牙缝渗出来,她都没感觉。

就这样蹲了好几个小时,直到陵园的路都看不清了,空无一人的陵园带着丝丝寒意,她像一个无神的吊线木偶一样往外走。

远处有车灯亮了,她恍惚一下立刻蹲下身子隐藏自己,看到一个人下车走了过来。

对方越靠近,她越觉得熟悉。

直到两人几米外,他点着一根烟,打火机的光让她看清了他的脸。

捂住脸,之前不告诉他身份是因为生气他竟然没有认出她,如今她该怎么说自己的身份!

“雪雪,哥哥来晚了,抱起,这么晚才来看你。”司徒弦蹲在轩辕雪雪的墓碑前,叹口气,“我真的以为你会有一天突然出现,告诉我,你还活着,你就是雪雪。”

轩辕雪雪捂住嘴,蹲在角落,不敢发出声音。

“遇到你的日子,是我青春记忆力最快乐的一段日子,傻丫头,你跟你爸爸离开公寓的时候,我追着车子追了好远,还哭了。这种记忆,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了,当时真想把你夺回来,我自己养,我养你长大,看着你经历青春期,赶走围在你身边的苍蝇……呵呵!”

司徒弦说了很多事,两人小时候经历的事,还有他近些年的事,就像是跟老朋友叙旧一样。

轩辕雪雪却听得泪流满面,原来哥哥跟她一样一直思念着她。

他就是不肯承认他喜欢她。

到现在还不肯承认,如果这都不算爱……

那什么是爱?

“小丫头,看不到你长大,真的很遗憾。如果真的有天堂,你肯定会成为天使。真嫉妒那些跟你相处的人,哥哥走了,以后,我不会再想你了,也不会再来看你了,你要好好的。”

司徒弦把一样东西放到墓碑前,起身缓缓转身离开。

等到他离开,轩辕雪雪跑到墓碑前,摸着台子,摸了半天,摸到一个小小的东西,拿到眼前,借着淡淡的月光,她看到那是一枚扣子。

一枚很破旧的扣子。

曾经有个女孩拿着扣子卑微地祈求:我要当你的新娘!

她是卑鄙的,宝宝快去世的时候,求她照顾埃伦,求她跟他在一起,为了宝宝那颗心脏,她答应了。

然后她得到了这颗健康的心脏。

她不后悔,她是轩辕怒的女儿,她的血管里流着混混的血液,从出生就知道怎么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

她有一张能欺骗所有人的脸。

我有比别人更坚定的目标,她只想得到那个人,就算付出再多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转身离开,独留下苏埃伦一脸沉痛地站在原地。

他的宝宝……

司徒弦在伦敦开会,外界突然爆出一条劲爆的消息,全球百强企业和青年企业家,司徒弦入围了。

这绝对是爆炸性的消息,他还没回国,国内已经炸开了。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中洒进来,落在床上,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金色的光芒。

“起来了?”空灵得仿佛是从遥远的异地传过来的声音,在他耳边呢喃而起。

缓缓睁开眼睛,女人坐在他身上,手指调皮地在他胸前画圈,“想我了吗?”

司徒弦沙哑的声音,从喉咙发出低吟,然后翻身压倒她,深深地吻下去。

三两下脱掉她的衣服,双手在嫩滑的肌肤上游走。

跟她十指紧扣,他将欲望深埋。

“啊……”女人受不了地呻吟,“哥哥……”

欲望翻滚,他抱紧她的身体,含水洒在被子上,他看到她的手,无名指带着明晃晃的戒指。

欲望瞬间退却,大脑一缺氧。

猛然睁开眼睛,坐起来,偌大的床上,司徒弦撑着额头。

“该死!”

他多久没碰女人了,竟然会做春梦!

看了一眼表,七点四十,司徒弦从床上下来,洗漱完毕,就下楼去酒店的健身房。

正在跑步,突然有人走过来,“eric!”

他停下机器,看向来人,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才不确定地开口:“艾玛?”

“是我。你真的跟以前完全没变化,不过更有男人味了。”艾玛若有所指地说。

“你还是很漂亮,你也住这家酒店?”司徒弦绅士地奉承,从跑步机上下来,他拿过毛巾擦汗,看着艾玛。

艾玛笑了笑,绕开话题,“我上次在剑桥找你了,不过因为一些事没遇到。”

“我知道,助理跟我说了。找我有事吗?”

“好多年没见了,回家的时候发现你在剑桥,我就去联系你了,你现在可是大人物,我都怕你不认识我了。”艾玛勾了一下头发,把耳朵露出来,拨弄了一下紫色的耳环。

“我的记性还不错,你这样的美女,怎么会不记得。”

“我——”

“哈尼!”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传来,一抹人影飞奔过来,直接扑进司徒弦的怀里,仰着头,轩辕雪雪朝司徒弦的脸,狠狠啵了一口,“哈尼,你起来怎么不等人家,人家起来没看到你,好空虚!”

司徒弦一脸黑线地看着她。

该死的这个女人又从哪里冒出来的!

艾玛脸色顿时变了。

轩辕雪雪像是宣布主权似的朝艾玛微微一笑,搂着司徒弦的脖子,靠在他怀里,“这个大婶是谁?”

司徒弦伸手揉了一把轩辕雪雪的臀部,靠近她耳边,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么喜欢玩火?”

“哼!”

司徒弦一把抱起她,朝艾玛匆匆说了一声,“抱歉,有些私事要处理。”

艾玛尴尬地站在原地,看着司徒弦抱着一个女人离开。

那个女人还搂着他的脖子,朝自己露出胜利的微笑!

走进电梯,司徒弦把轩辕雪雪按在墙上,语气危险地逼近她,“你到底是谁,靠近我有什么目的?”

“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这是你逼我的,女人,你会后悔你招惹到我。”司徒弦嘴角勾起一抹优雅的微笑,手掌握住她细长的脖颈,“不就是想让我疼爱你,我满足。”

电梯打开,司徒弦抱着她走到房间门门口,拿门卡开了门,用脚关上房门,走到房间kgsize大床前,把人毫不留情地扔到床上。

面无表情地脱了短袖,他邪恶一笑,“这么饥渴,你未婚夫满足不了你吗?”

说完,就压了上去,三两下撕开轩辕雪雪的衣服,低头咬住她的脖颈,制热的气息划过耳畔,让她浑身一哆嗦。

“啊,你干嘛?放开我!”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一只手按住她胸前,没有一丝温柔地揉搓。

“不要!”这样的司徒弦是轩辕雪雪从来没见过的,他嘴角勾着邪魅的笑,眼里却阴冷如冰。

“嘴上说不要,身体却这么诚实。”他吻住她的纯,长驱直入,卷起她的舌嬉戏。

早上起来的梦与此刻逐渐重合,身下的人身体柔软,司徒弦的心狂跳不已。

本想惩罚她,自己却无法停下来,占有她,脑海中不停地叫嚣着。

“哥哥……”轩辕雪雪迷乱地喊着他,手抓着他的胳膊,却没不是推开,只是无助地抓着。

“抱着我!”司徒弦声音沙哑,紧紧抱住她,赤裸的身体相拥,好像等待了几个世纪似的。

轩辕雪雪胸前不停起伏,眼泪从眼角落下,她抱紧司徒弦的脖颈。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两人急速喘息,然后看向手机。

司徒弦拿过手机,“喂?”

“哥,雪雪的墓碑拆了。”

激情突然冷却下来,房间里的旖旎散了。

司徒弦挂了电话,拿过裤子穿上,轩辕雪雪抓紧被子盖住自己,因为激动此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