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哪里不好,为什么他不愿意跟我订婚?”
“我不了解容修,不过他能把容氏经营得有声有色,肯定是有能力的人。有能力的人,大都不喜欢妻子有太强的娘家,会让人觉得他在吃软饭。”
司徒音气得站起来,大喊道:“又不是让他入赘,是我嫁给他,以后我们孩子姓容,不是司徒。”
司徒弦不知道怎么劝她,只好说:“男人的心理,很奇特的。”
“音音,容修是很优秀,可是婚姻是强求不来的。”
“除了容修,我谁都不要。那个乔安城,我对他没兴趣,妈,以后不要让我跟他偶遇了。”司徒音起身跑上二楼。
“乔安城,乔家的少爷?妈,怎么回事?”
“妈怀你妹妹的时候,定过一门娃娃亲,跟乔家的儿子。最近乔安城从国外回来,上次聚会碰到了,我看两人年级相仿,就跟你乔阿姨撮合两人认识。结果……”
“搞得里外不是人?您真是爱瞎操心。每天除了公司的事,我爸还不够您操心吗?就不要为我们操心了。”
“不操心行吗?你都26岁了,有没有喜欢的女孩,这次把你调回来,你少说也要待一个月。”
司徒弦站起来走到母亲面前,低头在母亲额头亲了一口,“妈,您辛苦了。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还有点事,要先走,晚饭不用等我了,我明晚回来吃饭。”
下一秒,就快步溜了。
司徒锋从楼上下来,看到妻子站在门口一脸委屈,走上前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两个孩子都不听我的话!”语气不自觉多了一丝委屈。
司徒锋硬朗的脸庞,多了一丝柔情,搂住妻子,“都二十多岁了,又不是几岁。你以前不是也不听岳母的话吗?”
司徒夫人回头埋怨地看向丈夫,“你还笑,我就叛逆了一次,还是为了嫁给你。”
“能娶到夫人,是我的荣幸。小一辈的事别担心了。”
“音音迷恋了容修十年了,我真怕她这辈子都想不通。”
司徒锋眯起眼睛,看向外面,声音沉稳,“我们司徒家的儿女想嫁人,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容修要拒绝,也看他能不能拒绝!”
司徒夫人看着丈夫,“你想怎么做?”
司徒锋看向妻子,气场瞬间改变,“别愁了,这事情交给我。你昨晚一直翻身都没睡好,今天早点休息,我给你按按。”
司徒弦赶回公寓,走到门口,突然觉得自己傻了,怎么会着急跑回来,就因为家里有个小丫头。
正犹豫要不要现在回去,门就打开了,“你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他好像没发出什么声响。
轩辕雪雪把他拉进来,关上门,“我一直在门口蹲着,嘻嘻,我嫩从显示屏看到你啊。你吃过晚饭了吗?”
“还没。我去看一眼冰箱。”
走到冰箱跟前,打开,整整齐齐排列了一对瓶装东西,“这是什么?”
轩辕雪雪站起身子,双手背在身后,小声解释:“我的饭,我吃普通的饭,很容易过敏,肠胃消化不了就会引起其他病变。”
司徒弦合上冰箱门,沉默了三秒,才看向她,“我叫外卖。”
轩辕雪雪殷勤地跑去书房,“嗯,我去给你打开电脑。”
吃饭的手,司徒弦第一次觉得面前的饭难以下咽,见轩辕雪雪吃着味道难闻,形状难看的食物,一想到她这几年都是吃这个,拿筷子的手顿时就变得沉重。
索性不吃了,放下筷子,看着正在用勺子一口一口吃东西的雪雪,问道:“你的病怎么样了?有没有好转。”
“我?嗯,还好啊。”雪雪朝他露出一抹甜美地笑。
司徒弦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等轩辕雪雪吃完饭,看了一会动画片,就让她去客房睡觉。
夜深人静,他才坐在书房里,拿起电话看了一眼雪雪白天拨通的电话,播了出去。
轩辕怒意外地问:“雪雪?”
“我是司徒弦!”
……
清晨,轩辕雪雪起床上厕所,路过书房,看到司徒弦端着一杯咖啡站在窗口
她揉揉眼睛走进书房,“你起的好早!”
司徒弦夹着一根烟,从烟雾中看向轩辕雪雪,他眼里的复杂神情很快掩饰过,淡淡地开口:“才五点多,继续去睡吧。”
“好。”
转身离开,却发现桌上的烟灰缸塞满了烟头,她昨天来过书房,当时烟灰缸还是空的。
“你一夜没睡觉吗?是不是因为我在这里,你不舒服……那我还是回家吧。”
说完,转身低着头就要走,这个方案不行,她可以换个方案,但是绝对不能让司徒弦嫌弃她,那她就什么机会都没了。
司徒弦走上前,抱起雪雪,“我真的有点困了,陪我睡一会。”
说完抱着人就走进卧室,把雪雪放在床上,司徒弦躺在床上,静静闭上眼睛,“我睡一会。”
“好。”原本还有点困意,如今却是彻底清醒了,轩辕雪雪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她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时间滴答滴答过去了,窗外越来越亮,轩辕雪雪偷偷下了床,把窗帘拉上,然后上床,趴在司徒弦身边,歪着头看着他的脸。
很多年前的司徒弦,她已经记不大清楚了,只记得那时候他还像个大哥哥,很好看的大哥哥。
伸出手指,轻轻靠近他,却没碰到司徒弦的身体。
就这样跟他枕同一个枕头,轩辕雪雪悄悄握住他的小拇指,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如果可以一辈子都这样就好了。
可是她的一辈子……好像很快就到尽头了。
清晨的公寓里安安静静,床上的一大一小,睡得正香甜。
司徒弦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轩辕雪雪精致的小脸,还有她嘴下一坨不明液体,莫名就想笑。
拿过纸巾,小心翼翼帮她垫到脸下面,伸手摸了一下滑嫩的小脸,“安静下来,多可爱。”
起身到浴室洗漱了一下,回到书房,拿起昨晚一夜的成果,最后放到桌上,阳光洒在纸上,密密麻麻的食谱和注意事项,潦草地写在纸上。
中午轩辕雪雪醒来的时候,就闻到厨房传来淡淡的香味,那种味道,让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这几年她已经不能吃普通的食物了,明明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吃下去就是会出现各种反应。
“这位小朋友是?”赵婧疑惑地看着轩辕雪雪。
司徒弦淡淡地开口:“不重要。”
轩辕雪雪立刻加上一句,“他老婆!”
赵婧一时语塞:“……”
正在组织自己接下来的语言,对面两人就把她遗忘了。
“你竟然说我不重要?!”雪雪拽住司徒弦的领带,气冲冲地瞪他。
司徒弦这才有机会认真的观察轩辕雪雪。
她真的长大了,轮廓上已经有了青春期的影子,唯独没变的是卷翘的睫毛,还有大得能萌化人心的大眼睛。
小巧的鼻子,让人忍不住捏一下,嫩滑的皮肤,红唇的嘴唇,肯定没有化妆,却比化妆还要更漂亮。
“你在看什么?”轩辕雪雪歪着头问他。
司徒弦立刻转开视线,把自己一丝慌乱藏起来。
他竟然看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看呆了,真是变态!
“没看什么。”
“你别想骗我,我不是小孩子了,我都长大了,哼!”说完解开安全带,踢了鞋子跨坐在司徒弦腿上,强势要转过他的头。
“你给我坐好!”
轩辕雪雪抱住他的脖子,强硬不下去,“不要,以前你都是抱着我的。”
“那是车上没有婴儿椅。”
雪雪骄傲地眨了下眼睛,“我才不是婴儿,我都开始发育了,就是没来那个而已。学校的同学都说我已经是女神了,比高年级的女生还漂亮!”
“一群毛头小子,骗你玩的。”
“哪有,上次还有人强吻我,还要伸舌头呢!我知道这是成年人的亲亲,不过好恶心……”雪雪小声嘀咕。
初一有个男生在生理卫生课要亲她,被她一脚踹到小弟弟,最后又被陆少杰打了一顿,他这辈子都不敢靠近女孩子。
司徒弦提高语调,“有人强吻你?!你的保镖呢?你家人都是吃素的吗?”
轩辕雪雪长得漂亮,她家人怎么保护她的,如果雪雪在他身边,他肯定会安排几十个保镖随时跟着她。
女孩子长得太漂亮,就是会惹人犯罪。从小到大,他妈就安排了四个保镖随时跟着音音。
“我给了他一脚,踢得他都不能去嘘嘘了。”
这点惩罚怎么可能足够,敢碰他照顾的丫头,那个人这辈子都别想在帝都混了。司徒弦认真地问:“叫什么名字,跟你一个班的吗?”
轩辕雪雪摇摇头,“不记得名字了,应该比我高一个年级。你要干什么?”
为什么他现在的表情好像爸爸刚听到的时候。
“这么小就耍流氓,该好好教育一下。”司徒弦眯起眼睛,语气带着一丝危险气息。
“哇,你吃醋了,你肯定吃醋了。班里有人说,谁要帮我打那个男孩,就是喜欢我,就是吃醋了。”爸爸是爸爸,生气是应该的,司徒弦可不是她爸爸,他生气就是吃醋。
“吃醋?你的命都是我救的,我把你当女儿养,哪个混小子敢欺负你。我打断他腿。”
这句话说到轩辕雪雪的痛楚,她不要当他女儿,她要当他新娘。
“我不要当你女儿!”雪雪气得直接抱住他的脖子,就要凑上去亲。
司徒弦皱紧眉头,把人压在怀里,严肃呵斥道:“别胡闹。”
“我是你未婚妻,我都长大了,我们可以结婚了。你当时答应过我,我长大了你就娶我”
司徒弦压住的肩膀,严肃地看着她:“别胡闹,你还是个小孩子。”
“你又说我胡闹!我没有!”说完就拼命挣扎,没一会,她红润的嘴唇就变得苍白,还急促地大喘气。
司徒弦心头一紧,立刻把她放平,解开雪雪领口的扣子,“又不舒服了?”
“呼呼……你是我的……呼……你是我的。”
“药呢?有没有随身带着?”司徒弦直接从她身上的口袋翻了个遍,才找到雾化管。
等轩辕雪雪慢慢静下来,他深呼吸一口,从口袋拿出手帕,帮雪雪擦额头的汗。
“冷。”雪雪把小脚丫伸到司徒弦的腰上,迷迷糊糊地喃喃自语。
司徒弦低头看了一眼,伸手拾起她的鞋子,握住小脚丫,刚要帮她穿鞋,就发现她的脚冰凉。
外面才十月初,不该这么冷啊!
放下鞋子,把她的两只脚丫子塞到衣服里,司徒弦头也不抬地吩咐:“空调打开。”
车里温度慢慢升上来,一直被众人忽视的赵婧,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第一次被人忽视,还是因为一个小女孩。从小女孩上车之后,司徒弦的眼神就再也没放到她身上了,一秒都没有。
额头慢慢渗出汗,赵婧拿过纸巾擦了擦,谁十月初在车里开空调,他也太宠那个小女孩了吧。
司机在一间酒店门口停下,赵婧毫不犹豫冲了出去,车里都快成烤箱了。
还以为司徒弦会下车跟她说几句话,结果车子直接就开走了。
赵婧一人个人在风中凌乱了。
她被一个男人忽略了,还忽略得这么彻底!
司徒弦的确把赵婧忘了,他给轩辕家打电话,没人接电话,打了四个都没人接。
“去公寓。”
他在公司附近找了一间别墅,家里虽然舒服,但是每天上班下班路上耽误太久,所以上次在公司实习的时候,他就在这里买了一间公寓,是他的私人空间。
把人带进公寓,司徒弦派人去轩辕家报信,电话不接,真不知道那家人是做什么的。
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轩辕雪雪,司徒弦脱了外套,走进浴室。
刚才车里温度太高,他都出汗了。
司徒弦刚进浴室,轩辕雪雪就醒来了,看了一眼床边的衣服和浴室里的声音,她从床上下来,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司徒弦?”
“干嘛?”
“我以为你把我丢下了,这是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