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的几句话,却让容修比吃了几罐蜜糖还甜。
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嗯,我还真饿了。”容修脱了外套,坐在夏念兮身边,目光专注地看着她。
夏念兮其实都听到了,办公室的隔音并不是很好,又加上林芳菲故意大声,她其实都听到了。
但是这种情况下,她不想给他再添烦恼了。
索性当不知道,只要当好一个好老婆就好。
伸手按在容修手背上,“老公,你是最棒的。”
“傻瓜!”
两人正在吃饭,外面传来容勋摔东西的声音。
容修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拿碗筷的手停了一下。
“要去看看吗?”夏念兮有些怕怕地问他。
容修伸手握住她的手,“不用,你快吃饭。”
容勋指着林东鼻子喊:“我告诉你,这公司现在当家的是我,我说不批就不批,损失的是我的钱,你一个打工的,有什么资格批评我。”
“容总,这个计划,董事长已经计划了三年,我们投也投入了不下十亿。你现在不是你说不批,巴西的计划就搁置了。损失的几十亿,您怎么向董事会交代?”
林芳菲眼神一转,几十亿?!
伸手拽了抓容勋的胳膊,“老公,先别急。大家都是为了公司赚钱,谁也不想公司亏啊。”
容勋看到林芳菲的脸,气消了一大半,“还是你贴心。”
再看向林东,满脑子又是他说的ipo,又是政府海星计划,还有什么法人转移风险……
林东看了一眼表,“容总,还有一个小时,三年的心血就泡汤了。”
“老公,几十亿啊……”林芳菲也着急低看着容勋。
容勋也着急,他根本不懂啊,签了字,一旦赔了钱,就要从他的股份里扣除,这是老爷子当年定的规矩。
叩叩叩!
三人齐齐看向门口。
夏念兮推开门,露出一张小脸,“爷爷打电话了,巴西计划必须马上敲定,如果谁耽误了这件事,爷爷就给谁好看。”
林东看了夏念兮一眼,“我知道了,容太太。”
“容总,您要是还没交接清楚工作,这个计划我就先跟副总商量了。”
容勋黑着脸,不想应声,也不敢拦,就眼巴巴看着林东跟夏念兮出了办公室的门。
趁着门开的缝,容勋和林芳菲都看到对面的副总办公室,不停有人走进走出。
林东走过去,大家都给他让开路。
明明还没有他办公室一半大,那里的人都站在了门口,可他这里,空得都能听到回声。
林芳菲似乎感觉到了容勋心里的愤怒和怨气。
“别气,咱们出去了那么多年,才刚回来接手,当然没他熟悉。”
“小牛犊子,他懂什么?!我出来做事的时候,他还没出生!总有一天,会让他知道,商场的事,没那么简单!”
林芳菲搂着容勋的胳膊,眼里闪过得逞的笑。
这一天不会太远了,容修只有一个人,娶了个没什么本事的狐狸精,还想跟他们斗?
嘴上却无辜地地说,“毕竟都是你的儿子,别逼得太紧了。”
容勋唏嘘一句,深情地握住林芳菲的手,“你永远都这么善良。”
她也乖觉地靠了过去,“还是你最懂我……”
另一边。
夏念兮坐在角落,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来请示,容修跟林东说用的全是专业术语,她听都听不懂,里面还夹杂了一些英文。
“就这个数,告诉他们,我们是带带经济发展和就业机会,如果没有这个点,我们不介意换到墨西哥。”
“明白我,立刻跟那边的人接洽。”
等人都离开了办公室,夏念兮还撑着头看着办公桌前认真看文件的容修,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
她家人男人尤其帅。
容修一抬头,就看到夏念兮一脸花痴地看着他。
眼神一下就柔和了起来,“饭都没吃好,无聊了吧。”
“才不无聊!怎么办,以后每天都想在这里看你办公。”
容修起身走到她跟前,“为什么?”
夏念兮歪着头,叹一口气,“太帅了,一秒钟都不想挪开视线。”
低头吻著她的唇。
夏念兮乖巧地张开唇,接纳他的入侵。
一吻结束。
容修拉着她站起来。
夏念兮好奇地问,“去哪里?”
容修拿过外套,搂着她的腰往外走,“忙完了,带你去个地方。本来想周末带你去,你今天来找我,就今天吧。”
“惊喜?”
容修笑了笑,牵着她的手,不语。
两人离开大厦,容修开车带着她往外开,越开,夏念兮就发现,他们往城外走了。
“要出城?”
绿灯的时候,容修突然转过头看着她,异常郑重地开口,“老婆,那个地方,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车一直开到地方,夏念兮都沉浸在他说的很重要的地方。
而且还是那么认真地跟他说,比以往什么时候都认真。
容修打开车门,夏念兮走下车,心头狂跳不已。
感觉仿佛要走进容修的秘密天地,他们的关系也会更进一步。
远处是一个老旧的别墅,能看得出来应该很久没人住了。
慢慢走近,就看到满院的兰花,郁郁葱葱。
容修伸手推开被爬墙虎布满的铁门,带着夏念兮走进院子。
淡淡的兰花香弥漫在别墅各处,三层格局,建筑样式有些古老,至少有三十年的历史。
“这里好幽静,这是……”
容修没有正面回答,“进去看看。”
他一推,大门就开了。
夏念兮惊讶地伸手摸了一下门锁。四处打量了一下,这门不是随时关上的吗?小偷进来怎么办?
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容修宠溺地握住她的手,“这小脑瓜总是跟别人想的不一样。有人定时打扫这里,今天知道我要来,才没关门的。”
“嗷。”
大厅有种三十年代的碧丽堂皇,瓷器,波斯地毯,还有墙上巨大的丝绣画框,大厅中间的落地吊灯坠着熠熠生辉的水晶。
因为这是容修的别墅,所以她一点不怀疑,那些水晶是真的。
可它们美则美矣,却是太空旷了,仿佛沉寂了多年的美人,带着一丝死沉的气息。
红漆楼梯,旋转上楼,墙上贴着手绘山水画,油画,格外恬静。
两人走上二楼,每个房间的门都关着,夏念兮抬头看向容修。
容修伸手点了下她的鼻尖,拉着她走向了最朝南的那间房。
轻轻推开门,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映入眼帘。
而最远处的一个开放式衣橱,满满的,挂的全都是……旗袍。
孟瑶幽幽一叹:“你们都开始验自己男人的dna了,我也想验一下!”
夏念兮转头看向孟瑶,“你拿到白医生的头发了?”
一提到白夜萧,孟瑶立刻炸了,“老娘倒是想把他拔成秃子!看除了我还有谁要他!”
听到她最后一句话,顾非烟本来的王之蔑视,变成无尽的无奈,“瞧你那点出息,脱光了送上门,人家都不要,还不放弃!”
脱,脱光?
夏念兮吓得一下子口吃了,“脱,脱光送上门?”
又疑惑地看向沐文静,“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沐文静举起手机,“无所不能的微博。”
夏念兮,“……”
“今天荣华医院一大早,护士换班,就看到仓库里有一个人被包成了粽子,躺在地上。把她身上纱布解开后,那人穿着三点式……”
夏念兮震惊地看向孟瑶,“你又做什么了?”
孟瑶:“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人如其名啊沐文静!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想起昨晚,孟瑶就郁闷,那个妖孽不会知道她抱有什么目的吧,防她跟防贼一样?靠近三米之内,就立马开始防范……
她是瘟疫吗?
她是病菌吗?
亏她还冲回家借了一套梁云佩的旗袍,想起自己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前凸后翘,呃……这形容稍微有点夸张,可是至少后面有翘啊。
走之前,还特地垫了七八块硅胶,想着长夜漫漫,白夜萧肯定孤枕难眠,她就可以……
结果赶到了医院,人家在休息室看什么《bonearrowpuncturesyste》
看名字就知道多无聊了。
“你——”白夜萧在看到孟瑶一身贴合的紫色旗袍,妖娆地靠在门口,一下子语塞了。
白夜萧有一秒钟的惊讶,立刻就恢复了正常,合上书,平静地站起来,认真打量孟瑶,只觉得她身上的衣服有一丝熟悉感。
孟瑶一看白夜萧打量他,立刻激动地挺了挺胸。
快看,姐也是有料的,快扑过来,扑过来吧,小宝贝!
不过说实话,孟瑶虽然没有顾非烟的女王贵气,没有夏念兮的娇小可爱,却有一股勃勃生气。
靠近她的人都能感受到那股蓬勃朝气。
中国旗袍一向展示的是女人的曲线美和优雅的气质,这两者在她身上完全没有一丝体现。
却有一种奇特的吸引力,新奇!
对,让人忍不住拨开她的朝气,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被白夜萧打量得浑身发毛,孟瑶站好,也不拨弄头发,也不咬嘴唇,“喂,被我的美吸引了?”
“你给了我一个灵感,或许下次在颜颜做骨刺的时候,让季千离别当小丑,换上旗袍好了,对小孩子转移注意力很有帮助。”
“白夜萧,你觉得我比小丑搞笑?”孟瑶几乎是咬牙切齿问出口。
白夜萧给了她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
看了一眼表,往外走,“我还要查夜,请便。”
孟瑶呆滞了片刻,就追着白夜萧出了休息室,“你根本不知道我今晚想干嘛。”
走到护士台,拿过查宿表,白夜萧头也不抬,兴趣缺缺,“我没兴趣知道。”
“呵呵”
白夜萧检查完表,拿着笔,往病房走去。
孟瑶双手环抱站在护士站,靠着护士台,看着白夜萧进了电梯,才急忙转身跑进仓库。
几平米的小仓库,里面放着一些常用的用,还有大量的纱布和瓶瓶罐罐。几个破凳子,和一团被扔在角落的铁丝网。
“本来还想怜香惜玉,既然你不给面子,别怪老子辣手摧花了。”孟瑶露出一抹邪恶的坏笑。
等白夜萧查宿回来,看到护士站安安静静,他不觉得那个女人会这么容易放弃。
这段时间不是没见识过她的手段,如果不是遇到过,他真的不相信这是个女人!
走了就算了,反正与他无关。
放下表,正要走,就听到护士站里的仓库有动静。
荣华医院的保全措施非常足,不可能是小偷。
“孟瑶?!别闹了,那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推开仓库的门,白夜萧一走进仓库,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立刻要转身跑,可是身体已经被孟瑶一把抓住,“想跑?小兮每次想跑,我一只手就把她提溜回来了,哼哼!”
白夜萧屏住呼吸,跟孟瑶在狭小的空间里过招,谁也不松手。
竟然用乙醚,这女人胆子也太大了!
“放开,出去。”白夜萧脸憋得难看,几个字是从嘴里硬挤出来的。
“休想!”
虽然说空间大,但是乙醚在挥发,超过五分钟,他们俩今晚就出不去了。
身体开始酸软,孟瑶硬忍着,一脚踹在半开的门角,普通一声,门关上了。
白夜萧脸色难看,逼着孟瑶后退,“你逼我的!”
他一用力,拽着孟瑶往外走,孟瑶屁股下坠,身体轻飘飘的,拽不过,只好硬拖着。
感觉已经快到到了墙角,后面是杂物,没办法退了。
白夜萧用力,结果发现拉不动,眉头一皱,一提气,用力。
“嘶!”
孟瑶瞪大眼睛,“住——”
白夜萧一僵。
孟瑶感觉身后凉飕飕的,这什么鬼旗袍,怎么扯两下就破了。
她准备把白夜萧硬上弓,可没想要被他硬上啊,这多不符合她的审美。
糟糕,身体开始不听使唤了。
她原本的计划是把白夜萧关进来,少量的乙醚会让人身体虚软,那她就可以,嘿嘿……拔他几根头发,顺便吃点豆腐。
像妖精大战这种事,还是要找个大床,浪漫的环境,再进行啊。
这棉花塞鼻子里怎么不管用啊?
“衣服,衣服要掉了,别拉了。”感觉白夜萧的力气也慢慢小了,孟瑶最后的想法是,他终于还是栽了,哈哈。
之后的事,她没印象了……
反正早上是被那群小护士喊醒的。
明明晚上旗袍还只是后面破了,怎么一大早,身上除了绷带之外,什么都没了,难道白夜萧最后终于忍不住兽性大发把她吃了?
但是身上什么痕迹也没有啊?
除了被宝成木乃伊之后,心里丧到要跳河,身上也没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
顾非烟两根手指在孟瑶眼前晃,“我不关心你们昨晚战得多激烈,头发呢?”
孟瑶耸耸肩,一摊手,“没有。要不给我去做个检查,说不定我都有他的种了?”
夏念兮和顾非烟同时白了她一眼,“痴心妄想。”
白夜萧要是把她吃了,那肯定是天方夜谭,只存在童话故事里。
孟瑶哼哼一声,她一定要找时间把她睡过去的事问清楚,到底有没有吃她豆腐。
不对,管他吃没吃,既然看了她,那就负责到底。
那么多人作证,看他怎么赖账!
顾非烟整理了一下几个人的头发,除了白夜萧之外,四个男人的都有了。
看着顾非烟把四个写着名字的信封装进包里,夏念兮好奇地问,“多久能知道结果?”
“三天。那个女孩到底是谁的孩子,三天之后,我们就知道了。”
“如果谁都都不是呢?”孟瑶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