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这冷艳美少女还是决定将这人赶走，哪怕他只是一凡人，但还是影响到了她的修行。

水深百丈，冷艳少女也不怕道看见她，着身姿，光滑白嫩的肌肤在水中格外诱人，在距离道还二十丈时，她才穿上衣衫。

这时的道呢，四肢放松，顺着水势在泉里荡漾，整个人半浮在水面上，有灵气物质通过他的毛孔进入他的体内游走，这种感觉，简直是，给个皇帝也不换。

面具之下，他闭着眼，就这样陶醉在迷人安逸的气氛中。

哗啦一声，灵力撑开水面，那冷艳少女从水下出来，裙叶飘摇，清新靓丽，水滴点点，出浴美人，面无表情，雪白双足下溢出的灵力将她撑在水面上，道：“这是我的地盘，你走吧。”

道没有动作，甚至没有回答。

冷艳少女柳眉一挑，曲指一弹，一股柔和的灵力包裹着道，要将他带离此地。

“你也要这样对我？”

一声轻语自少年口中出，对世间的淡然，对人性的冷漠，竟令冷艳少女心神一颤，那股灵力竟消散了。

少年抬头，对着冷艳少女的方向，缓缓张开双眸。

面具之下，那双眸子，很清澈，但，黯淡无神，空洞无光，冷漠无意，视乱无距，饱含人世沧桑。

这少年，失明了。

“我……”少年努力看向冷艳少女，但后者却明显感觉到，他的焦点根本不在自己身上，“只是想找个地方歇息一下，既然姑娘不愿，那我离去便是。”说着，他勉强滑动身子，向岸边摸索。

少年的话语，字字撞击在冷艳少女心中，不知为何，她心中涌出一股酸楚，对少年起了无限怜悯。

“你不用走了。”冷艳少女踏波而行，挡在少年面前，忍住心中的异样情绪，强装那种冰冷之音，“反正你也只是个盲……凡人，留下便是，我无意中寻到此处，没资格赶你出去。”

少年还在扑哧水面，想游回岸边，闻此停了下来，但由于牛顿第一定律的存在，他还是向前移动了一段位置，“不小心”摸到了冷艳少女裸露的小腿。

冷艳少女尖叫一声，立刻暴退，有些羞怒，想说些什么，看到少年那双无情无助的眸子，又不忍说出口。

她轻轻一叹，心道：只是一凡人罢了，又看不见，由他去吧。

“在下谢过姑娘。”少年闭上双目，认真曰，“这个温泉很让在下舒服，好像皮肤都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