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尧,你别光想着吃饭,你爸今天对我不高兴了。厂长没有教训你,是在警告我呢。”
相对与肖尧的欢愉,小玲却是忧心忡忡,她听出了厂长话里的意思,她要是继续没有原则的顺着肖尧,厂长也许会不同意她和肖尧的亲事。
“你想多了,我爸的意思我听得出来,他就是让你以后多管管我,根本就没有警告的成分。”
看着这对儿女远去,肖父也非常头疼,这才刚刚决定让他呆在厂里,没到半天,他就给你捅出惊动全场篓子,虽说没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但影响也不小。
这样的孩子,他怎么敢单独把他放到社会上去。以后就只能把他控制在厂里,谁知道他还会捣鼓出什么幺蛾子呢?可不管怎么说,肖尧毕竟是他的孩子,他又不能放任不管。
子不教,父之过。肖父觉得自己教子已经够严的了,他不能说孩子不孝顺,更不能说肖尧不听话。可只要离开他身边,肖尧立即就由虫变成龙,逮都逮不住,着实让他头疼。
对于小玲今天的表现,肖父嘴上表示不满,可内心还是很满意的,她这样维护肖尧,那是他儿子的福分。
对于小玲担心她不同意她和肖尧的亲事,他是连念头都没起过,只要肖尧乐意,他绝不会干预孩子的婚姻,那是孩子们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大事,他做父亲的只能提建议,不会横加干涉。
肖母那段时间正在午休,外面的事没有惊动到她,等她起来获悉之后,立即找到小玲房间,生怕肖尧今天才来厂里,又被他爸给打一顿。此时见到儿子安然无恙,才放心离去,
小玲已经再去上班,肖尧一个人无聊,躺在小玲的床上看书。不是说好等她下班,和她一起出去吃饭,肖尧又要去找小唐麻烦了。
经过肖尧这么一闹,小唐也不再拒绝肖尧学打铁。第二天一上班,肖尧就跑来要抡大锤,小唐只好应允。但小铁匠学乖了,只要肖尧在抡大锤,他就离得远远的,绝不靠近。
肖尧才开始抡大锤,小唐很不放心,只让他端着大锤往下砸。小唐也不敢要求肖尧的力度大小,只求他别砸偏了就好。虽然每件烧红的铁块。在肖尧的打砸下,都要多烧好多次,但也只能如此。
可肖尧就不是个安分的主,他见小铁匠抡大锤,都是甩起来抡圆了往下砸,那姿势在他看来,真是帅呆了、酷毙了。
而小唐只让他端着大锤上下砸,使不上力不说,要多别扭就多别扭。所以,他在自己觉得已经有了准头的情况下,趁着小唐一个不注意,把大锤高高的抡起,从身侧甩出一个正圆,轰然一声奋力砸下。
小唐一见肖尧改变抡大锤的身势,吓得夹起通红的铁件,远离铁墩,只听“噹”的一声脆响,肖尧抡圆的大锤,没有砸在铁墩的平面上,却不偏不倚的砸中了铁墩背侧尖尖的铁耳,
“咵嚓,咕咚。”
生铁铸就的尖尖的铁耳应声断落,可怜兮兮的掉在一堆废铁屑里,发出无声而又强烈的抗议。
肖尧这一锤砸下来,不但他自己傻了,就连小铁匠也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