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峰现在被疼痛折磨的脸色发白,满头虚汗。他也把目光看向周三,想着早点离开,好去医院治疗。
“肖尧,你真要他们赔偿那么多钱?这大晚上的,你叫他们到哪去搞钱?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都没伤皮没伤骨的。”
“阿姨,今晚的事,就是镇上那个严石挑唆起来的。我故意开高价码,就是让他们拿不出钱来,到最后,非逼得严石打欠条,让他有永远也还不清的债,看他以后还做不做这下三滥的事了。”
阿姨见肖尧心里早有安排,本想劝他放弃要钱的念头也不说了。
“肖尧,我们都走了,我三哥会不会放了他们?那你的计划不就没用了。”
周敏今晚也很生气,原来还以为是外地人来闹事,搞了半天是家鬼害家人,她们也被这一场大战吓得不轻。
要是肖尧没打过他们,她们今晚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下场。所以,周敏对这些人,是一点同情心也生不起来。她提醒肖尧,就想着回去看着她三哥,不让他心软放人。
“你放心吧,你对你三哥,还没我了解,他不会放人的,只会等我去了为他们求情。”
晓晴听道这,心里很不服气。她想着,自己也和周敏有同样的担心,而肖尧竟然这样肯定,那不是说她也没肖尧了解周三了吗?他以后可是自己的夫君啊。
晓晴想到这里,就放慢脚步,她要回去看看,到底周三会不会放人,他真要放人,自己还能阻止。
钱爷爷见到大家一起回来,还以为晚宴结束了。可他一看到肖尧满身都是脏兮兮的油渍,大为吃惊。
“她小哥,你这是怎么了?”
“爷爷,是妈妈和姐姐们拿菜盘砸的。”
呃……钱爷爷一下就结巴了,张着嘴,看向眼前的众人。
“是我们砸的,你又能咋的?就你乖,就你没砸,好了吧,我看你明天都要在公社大广播上去宣传了。”
小爱早就为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砸了肖尧一身而自责到现在,静儿还不依不饶,到处告状,她气得和静儿怼了起来。
“小爱姐姐,我又没说你一个人,她们和我妈妈都没生气,你干嘛那么大火啊?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带头砸的,所以你才不让我说。肖哥哥,现在罪魁祸首找到了,就是小爱姐姐。”
“静儿,你……你学会几个成语啊,就在到处显摆。”
看到小爱和静儿这两个最小女孩,这时完全忘掉了刚刚的险境,阿姨她们都安心了。她们就怕这种场面,会给小爱和静儿带来后遗症,就连她们都还有点后怕,现在看来是不会了。
老爷子听到静儿说肖尧身上的衣服,是大家一起砸的,而众人也没有否认,他就理所当然的认为是他们吃的开心了,才砸着玩,弄了肖尧一身。
肖尧和阿姨不说,她们也不会告诉老爷子刚刚发生的事,静儿就更不会说了,她可不愿让爷爷为她担心。
可是,就在大家等肖尧洗好换了衣服后,又要去吃饭,老爷子心里不乐意了。
“你们啊,再怎么玩,也不能糟蹋粮食、浪费食物。都还没吃饱,怎么能把菜端着乱扔呢?小惠啊,你以后和他们在一起,要多看着点。孩子们不懂事,你要多教教他们,粒粒皆辛苦啊。唉……”
“我知道了,爹。”
阿姨温顺的答应一声,就跟着大家一起再次走向饭店。
肖尧为了不让小惠阿姨担心,就出声让那些人自己掏腰包,可是那些人都被反绑着双手的拇指,哪里能自己掏?
这时,一个非常难听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位哥们,你放了我们,我们把口里的钱全部掏给你。”
这公鸭嗓子一出,小爱一听就火冒三丈。他不出声,小爱还找不到刚才要来抓她的人,因为他们都脏的、伤的变了样。
刚刚惊慌,小爱也没仔细看清,但这声音,小爱可是记忆深刻,她拿起地上一个断板凳腿,劈头盖脸的,对着公鸭嗓子的头,就是一阵乱打。
“叫你欺负我,叫你耍流氓,叫你还敢骂我。”
小爱一边打,口里一边数落。麻鸭被打的“哎吆,哎吆”直叫。
即使女孩没多大力气,但小爱是含恨出手,也使尽了自己的力气,没几下,麻鸭就被打的头破血流,只有哀嚎讨饶的份。
其他人见到麻鸭刚一出声,就被美女打的死去活来,哪里还敢再说话?小爱打累了,气出了,肖尧才上前拉开她,让她到一旁坐着歇歇。
峰哥和严石,此时被压在长凳下,早已清醒,但他俩都没吱声,静待事情发展。
这个大伙口里的峰哥,名叫安峰,是严石在煤城上班的矿主儿子。
严石这次是极尽巴结之能,邀请他们年后来自家玩玩,纯粹是出于巴结逢迎之心,好为自己在煤城找个靠山。
安峰有兄弟六个,他打小聪明伶俐,活泼好动。在几个兄弟中,最受父亲喜爱。他自幼习武,在煤城打架斗殴无数,从没吃过亏,这让他养成了天下之大,唯我独尊的傲慢德行,向来眼高于顶。
没想到他这次一招不慎,满盘皆输。被肖尧紧紧抓住一丝破绽不放,穷追猛打,直到他无法脱身,才被他一脚重击,踢中要害,最后打的惨不忍睹。
当时肖尧若是带有一点怜悯之心,或稍一松懈,让他有一线转机,现在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肖尧把小爱的情绪安定下来之后,让自己这边兄弟,解开一个被帮的人,叱令他一人,把其他人口袋清空。
可这些人都是跟着安峰混的,口袋里有个十块二十块就算不错了。十个人全部掏完,也没凑到二百块。
“过来,把他俩也掏了。”
肖尧看到那家伙掏完那些人就站那不动,就让他来掏严石和安峰的口袋。
“峰哥,对不起啊。”
那人在掏安峰之前,还不忘先道歉,这也可以看出,安峰在他们面前的威风不小。
安峰不愧是煤老板的儿子,从他一人的口袋里,就掏出接近五百元,严石也被搜出二百多元。看来他今晚请客,准备的还绰绰有余。
“老板,算算你这打碎的锅碗瓢盆,桌椅板凳,还有失误的这些饭菜,一共要多少钱。”
老板一听肖尧首先来安排他的损失,当下感激的就差五体投地了。他连忙拿来一个算盘,噼里啪啦的一阵乱拨。
“肖老板,大约三百块。”
“就这么点?你没算错?你再算一遍,大约你往上大,别算少了,吃亏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