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面对郝旭伟的强硬态度,肖尧一时无语。他把单车停好支撑住,就要来提醒郝旭伟,是我们占道了。
“马勒戈壁,别跟他废话,好狗不挡道,把他踹下去。”
坐在单车后面的一人,没等肖尧到来,就骂骂咧咧的来到还叉在单车的郝旭伟面前,一脚就把郝旭伟,两人带车,踹到在河埂上。
好在河埂较宽,郝旭伟又是向着河埂中间倒下,这才没有被踹到河埂下面。高高的大河埂,一侧是思路河,一侧是水田,真要被踹下去,两边都落不着好。
“肖尧,打他们,敢踢我?你们特么活的不耐烦了。”
人被惹急了,就是老师也有爆粗口的时候。肖尧并没有立即上前动手,而是先把郝老师扶起来。
“你没事吧?伤着没?”
“我没事,这帮小瘪三,上来就动手,还有王法吗?”
郝旭伟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泥土,近视镜后面的眼里,气得要冒火。
“你特么要是再嘴巴不干净,就把你俩狗日的打到河里洗洗。”
本来肖尧见到郝旭伟没事,自己这边占道在先,双方都有错,肖尧想省事无事走人。可对方这“狗日的”三个字,却是肖尧接受不了的。
他慢慢晃到骂人那家伙右边,对方还以为他要赔礼,没想到肖尧突然爆发,一个侧踹,将他踹得踉踉跄跄来到河面大埂边,肖尧不等他身躯稳定,跟着又是一脚,踹在那家伙的前胸。
骂人者倒卷着,就像一个硕大的人肉球一样,“咕噜噜”的滚下河坎。“哗啦”一声,河面溅起巨大的水花。
其实,肖尧第二脚刚踢出,另外一个坐车的已经冲了上来,对着肖尧就是一个冲天炮。
肖尧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扭曲到背后,使他面对河面,照着屁股就是一脚,还把扭曲他的手,同时奋力往前一送,这家伙用前滚翻的姿势,再次入水。
剩下三人本来在观望,没想到肖尧这么快就把两人打落下河。他们慌得连单车也来不及支,同时推倒单车,一起向肖尧冲来。
郝旭伟见三人一起上,他没见过肖尧身手,怕他吃亏,也赶上来拦住一人。
可老话说的好,百无一用是书生。你教书、办事,脑子都好使,可这打架是要讲究实力的。
勇敢的郝旭伟,还没到那人面前,就被对方一拳打在眼镜眶上,他立即捂着眼蹲了下去,又被对方跟着一脚,郝旭伟悲催的滚到水田里去了。
肖尧一看郝旭伟被打下河埂,这下更急眼了,他很快连撞带击,把眼前两人一起打下河埂,同样滚落下河。
紧接着,他又高高跃起,一个双飞腿,狠狠把打倒郝旭伟的人踢晕在地。他上前抓住那人的双肩,拖到河埂边沿,横着把他推下河埂。这最后一人,顺着大于六十度的陡坡,也滚落水中。
肖尧本想到吴靓媛这里,发泄一下心里的郁闷,没想到吴靓媛不但跟自己为难,还完全偏向郝老师,他一气之下,怼了吴靓媛几句,拔腿就要开溜。
“肖尧,你混蛋,你给我站住,你给我说清楚,谁和他谈……什么了?”
“怎么?敢做不敢说?切,我懒得理你。”
就在肖尧吊儿郎当,带睬不睬的要离开时,肖益阳过来拦住他。
“肖尧,你不要造次,班上这么多同学,你瞎说什么?”
在这班上,要说哪个男同学敢呵斥肖尧的话,也只有唯有肖益阳一人。他不但和肖尧是小学同学,论起来,他还是肖尧的叔叔辈。
在皂公中学,王佳佳、吴靓媛、肖益阳和肖尧,只有他们四个是小学同学。若要拉瓜扯藤算起来,就连吴靓媛也能算是长辈,不过那远的都看不见影子。
肖尧在老家的辈分,就是孙子第八号,睡在萝窝的婴儿,大多都比他辈分,高一到两辈。
肖尧从来不认吴靓媛的账,吴靓媛也不愿在肖尧面前拽长辈。就这样,肖尧才留有一点自尊。
肖益阳说他,肖尧只好认。长辈骂你都是该的,他还能咋的?他挠挠头,毫无诚意的说道:
“对不起啦,刚刚是我胡说八道,你别在意。”
吴靓媛在意不在意,肖尧说完不去考虑。他现在心里着急的是中午怎么办?他老子那一关可不好过。
躲是躲不掉的,肖父既然发话,肖尧也没那胆子避而不见。这不,中午放学铃声一响,肖尧就垂头丧气的,向着老爸的综合厂走去。
“肖尧,你怎么不等我?我俩一起去。”
“你少来,就没见过你这样的老师,什么事没发生,你就跑去打小报告。还告家长,你连个学生都不如,还当我老师呢。”
肖尧一甩肩膀,脱离开郝旭伟搭在他肩上的手。
“老师?我可没指望当你老师。你没见过我这样的老师,我也没见过你这样的学生,咱俩彼此彼此。”
肖尧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把郝旭伟很剋一顿,可是,他不敢。虽是恨得牙痒痒,也只好抽烟止痒。两人一先一后,来到肖尧父亲的办公室。
“肖叔叔,我把肖尧给您叫来了。”
“嗯,好,难得郝老师看他对眼。我家这小子,老师对他都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给他三分颜色,他就开染坊。你以后,还是要对他管严点,别对他太宽松。”
“我知道的,肖叔叔,我和他年龄相仿,我会和他像兄弟一样相处,您就放心吧。”
对于郝旭伟的表现,肖父非常满意,他又转身对肖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