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躺在床上的常轻舞已经不见了。
“轻舞!”江宇一边大喊,一边满屋子寻找,卫生间,书房,找遍了也找不到常轻舞的影子。
“胡云山!”江宇牙关紧咬,拿出手机拨通了刘学斌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刘学斌笑呵呵的问:“江大院长,怎么,这是又想我了。”
“刘学斌,我日你姥姥。”江宇破口大骂,声音震耳欲聋。
“怎么,出什么事了?”电话的另一边,刘学斌先是一愣,紧接着就猜到可能有事发生,要不然江宇不会这么愤怒。
“轻舞不见了。”江宇青筋暴露,怒声道:“刘学斌,要不是你半夜把老子叫出去,轻舞也不会出事,我告诉你,她要是少一根汗毛,老子和你没完。”
刘学斌只觉的脑袋嗡的一声,这几天其实他也防备着胡云山猴急跳墙,只是今天突然发生这件事,一时间他也忽略了,而且他也没想到胡云山那么大的胆子,竟然半夜去挟持常轻舞,要知道,常轻舞是经开区的副区长,挟持常轻舞罪名可是很大的,而且性质也很恶劣。
“江宇,你先别着急,我马上就到,既然胡云山劫走常轻舞,想来暂时不会怎么样,你不要太担心。”刘学斌急忙安慰。
刘学斌来的很快,十多分钟就带人来到了家中,江宇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懒得搭理刘学斌。
正如刘学斌所说,常轻舞被挟持,这个案子本身就是很恶劣的,比起一般的绑架案要更为恶劣,刘学斌前来带着刑警队对整个小区进行排查。
“江宇,这个小区是老小区,很多监控都坏了,电梯里面也没有发现胡云山的影子,看来胡云山走的应该是楼梯。”
“我要的不是这个,结果。”江宇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刘学斌。
“我已经让人去调全市的监控,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不过胡云山当过兵,侦查能力很强,你要有耐心。”刘学斌拿出一根烟递给江宇:“先冷静一下,这个时候你要是乱了,那可就真乱了。”
“我想揍你。”江宇接过烟,刘学斌凑上前给江宇点燃:“你要揍我顶用,那就揍我一顿。”
江宇猛吸一口烟,呛得直咳嗽,他抽烟还是以前上高中的时候闹着玩,后来被刘老发现训了一顿,然后就不抽了,还真抽不惯。
“看来你不会抽烟。”刘学斌从江宇手中拿过烟头,叼在自己嘴里,抽了一口,江宇瞥了一眼:“你就不怕我有什么传染病?”
“你江大院长要是有传染病,传染上我也认了。”刘学斌伸手拍了拍江宇的肩膀:“好了,现在找回常轻舞要紧,先别置气了,当时即便是你在,也不见得就是胡云山的对手。”
“看来我不揍你,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错。”江宇一身一摁沙发,整个人猛然跳起,一脚踹向刘学斌,刘学斌吃了一惊,急忙伸手格挡,江宇另一只脚却紧跟其上,一脚踹在了刘学斌的胸口,把刘学斌踹出去一米多远。
“嘶!!”刘学斌吃疼的捂着胸口:“你还是个练家子?”
“你觉得我在的话胡云山能把我怎么样?”江宇哼了一声。
江宇刚刚抱着常轻舞躺在床上,手机就响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刘学斌。
拿起手机,随手摁了挂断,这么晚了刘学斌打来电话,肯定没好事。
原本已经迷迷糊糊的常轻舞也睁开眼问:“谁的电话啊。”
“不认识,陌生号,估计是保险公司的吧。”江宇随口胡诌。
“保险公司的这么晚了还推销?”常轻舞笑眯眯的道:“这些业务员真是敬业的。”
江宇汗一个,抱着常轻舞,闻着常轻舞身上的气味:“我们继续睡觉。”
正说着手机又响了,江宇一看,还是刘学斌,常轻舞推了江宇一下:“别闹了,看看什么事,你是医生,万一有什么患者”
江宇不情愿的接起电话:“我说刘大局长,您也不看看几点了。”
刘学斌这次倒是没开玩笑的心思,语气很凝重:“江宇,你过来警局一趟。”
江宇一听刘学斌的语气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他和刘学斌玩笑归玩笑,正经事自然不能耽误。
穿好外套,江宇开着车很快到了市局,刘学斌见到江宇,二话不说直接带着江宇来到了停尸房,这个时候已经凌晨了,停尸房阴森恐怖,还真有些瘆得慌。
“我说咱们下次能不能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江宇抱怨着。
“我说江大院长,您好歹是医生,停尸房对你来说应该无所谓吧。”刘学斌苦着脸。
“我是医生,又不是停尸房看门的。”江宇撇了撇嘴。
进了停尸房,刘学斌掀开一具尸体上面的白布,江宇走上前看了一眼,就大吃一惊:“又是千罗?”
刘学斌点头:“和上次张海北的死因一样,只不过我们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死亡了,连抢救的时间都没有。”
上次张海北死亡的时候,江宇是知道的,他抵达医院的时候张海北还没有死亡,江宇也曾尝试过抢救,只可惜没有抢救过来,没想到这次又有人死于千罗。
“你确定还是那个什么千罗?”刘学斌问。
“还是千罗没错,只不过和上次张海北的配方有些许变化,即便是上次我们找到了抢救张海北的办法,这一次也无济于事。”江宇皱着眉:“看来对方很谨慎。”
千罗这种毒配方千变万化,稍微一种变化,抢救的方法就有所不同,是一种很阴险的毒药。
这种毒唯一的缺陷就是发作比较慢,需要很长时间的酝酿,各种药物分不同时间让死者服用,在没有发作之前,是很好治疗的,一旦发作,几乎无解。
这种毒药无色无味,甚至根本查不出来,所以神不知鬼不觉,在没有发作之前,也只有医术高明的中医大夫能看出些许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