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说得津津乐道,毫不犹豫的就把杀人犯的帽子扣在了王武的头上,王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们的口水唾沫星子给淹没了,再听听他们说的那些话,简直是气得他恨不得一个个锤爆脑阔,但是却不能动手。
另一边绑着那群地痞流氓的巡城卫惊了,头儿不是什么都没干吗?头儿不是只拿刀驾着那个地痞流氓的脖子了吗?地痞流氓不是自己自杀的吗?要不是亲眼看见了刚刚的一幕,他们现在说不定就已经被这群地痞流氓给糊弄过去了,目睹全程的人纷纷训斥着自己捉住的地痞流氓。
当即开口道:“说什么呢!明明就是那个地痞流氓自己不想活了,选择了自杀,怪我们头儿干吗?你们这就是诬陷,污蔑,无中生有!”
地痞流氓自然也不落下风,“你们自己想要包庇自己的头儿,却让我们头儿尸骨未寒,寒不寒心?感情就你们头儿是人,我们地痞流氓的头儿就该死就不是人了?律法哪条规定了?你们的头儿杀了我们的头儿,你们还想着洗白,信不信我们头儿死不瞑目半夜找你们这群傻逼复仇?”
“呸,你们就是瞎了眼,明明是你们那个地痞流氓自己拿着刀捅得自己,还想污蔑给我们头儿,休想,胡说八道!”巡城卫们也气急了,明显刚刚这群地痞流氓亲眼看着那个地痞流氓自杀,怎么转眼就开始像个疯狗一样乱污蔑人。
地痞流氓们不屑地嗤笑一声,看他们巡城卫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群智障儿童,嘲笑反驳道:“我们头儿是正常好不好,你见过正常人想自杀的吗?我看就是你们头儿想要杀人,就拿刀想砍我们林子,林子害怕,用手抗住了刀刃,结果你们头儿就是不放过他,改了抹脖子的路线,一刀捅进了我们头儿的心脏里!”
两边互不相让,各持己见,就这么轰轰烈烈的吵起来了,而温桦旭冷眼旁观。
半晌,温桦旭又笑意吟吟的看向王武,道:“怎么样?你的人证?”
王武吞咽了一口口水,温桦旭果然还是这么爱折腾人,而且折腾人的手法越来越厉害了,他犹豫了一下,道:“至少我们巡城卫的人都目睹了是那个地痞流氓自杀,卑职的人证依旧还是在的。”
“哦?可是你的人证都是你的人呢,不帮你帮谁呢?可信度又有多少呢?”温桦旭不动声色的轻飘飘的又添了一把火,反正他最喜欢捉弄人了,看着别人不快乐他也就高兴了,而这个王武,未免高兴的太早了。
王武目光一凝,迅速看向温桦旭,被他这句话搞得心都露了一跳,但见温桦旭一脸淡然潇洒,笑意盈盈。王武舔了舔被晨风吹枯的唇瓣,顿了几秒又道:“那些地痞流氓也是全向着那个死去的地痞流氓,同样不可信。”
温桦旭一脸的意料之内,唰得打开水墨扇,笑得愉悦,“小王吧你可别忘了,唯一一个公平公正不会向着任何一方的目击证人只有一位,而这个人——是我。”他一双瑞凤眼里有着嘲笑,眉尾微扬,黑色的眸子里深邃至极,被他凝视着的时候,你的内心会没来由的觉得有些慌。
顿时,一直站在温桦旭身旁的王武顿时手脚冰凉,如坠冰窖,手指僵冷到极点,温桦旭说得没错,只需温桦旭动动嘴皮子,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把自己送进监狱,因为那些人证,无一例外都是有着各自的偏向的,但是温桦旭这个旁观者跟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太深的交集,他不会无缘无故偏向任何一方,因为人们找不到理由他为什么会偏向一方,所以温桦旭的话,别人最信,而温桦旭,却偏偏是污蔑他王武的第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