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已经傍晚近六点了。
郑爽开了大铁门上的小铁门进家里,将出诊箱挂回诊室的墙壁上去,扬声喊道:“聿辉,我回来了。今晚我们早吃早睡,明天一早还得上县城去呢!晚饭做好了么?”
没听到杜聿光的答应声,郑爽略感诧异地边提高十几分贝又喊了一遍,边挨个房间找过去,却没见到杜聿光的影子。
“靠!玩野了心,这么晚了还不知道回来!他能跑到哪里玩去了呢”郑爽边走向厨房淘米做饭,边嘀咕道。
原来,心情沮丧的杜聿光,一个人骑着吉普车离开谢云卿家后,上了公路向南拐,沿着去大广的公路一直开着。
杜聿辉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他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会将谢云卿当成薛紫光,从而把她伤得那么重。
回想起当时在山顶上,自己的眼帘中一直闪现着薛紫光在自己猛烈冲击下的哀嚎惨叫,痛苦扭曲的映像,那时的自己有着一种非常强烈的复仇块感。
杜聿辉不知道这是不是十二年前屡被薛紫光性犯所造成的巨大伤害,还一直深藏在自己内心里所郁结着不散的报复。
可是十二年前给他造成巨大伤害的薛紫光,他是亲眼目睹着他坠崖身亡了呀!
为什么自己心里报复薛紫光的强烈还不会消散呢?
胯间一阵发痒,这让杜聿辉突然想起自己的胯间还沾满着谢云卿的污血。
便侧望着路边的鸡公河,心想下河去洗个澡。
寻着一条通向河边的路,杜聿辉将吉普车方向一打,减速开了下去。
河岸与公路之间大片的沙土地上,种着一大簇一大簇的六月麻竹。
鸡公河岸上水竹成片。
杜聿辉将吉普车停在六月麻笋弯垂的枝叶下面,脱下套衫和白色的牛仔裤扔在驾驶室座位上,只穿乳白色三角松紧内裤,就踏着软软的沙滩,向鸡公河水淌走下去。
沙滩很平缓也很干净,河水很清凉也不急,也没见有什么漩涡。
杜聿辉直淌到河水漫过肚脐眼了,才慢慢蹲下,将内裤脱下揉搓干净后搭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