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弟那时正上吐下泻个不停,就象刚才郑医生所说的那些病症一样。我们都没见过这种病,大家都没了主意。还是大哥拿主意,要我们一起送八弟去乡里的医生抢救。当我们抬着八弟去乡卫生院的途中,八弟就咽气了。”
温安说到这里,难过地勾下头,泪水就象雨点般洒落下来。
抹了一把眼泪,温安继续道:“我们七个心里虽然知道是老九使的坏,但没凭没据的也不敢乱讲。随着一天天过去,事情一忙,我们就把提防老九的心渐渐放了下来。不料想,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四弟又出事了。那天是农历正月二十九日的一大早吧,我正在家里喝拗九粥,听到四弟媳叫了起来。”
四婶婆抢过去道:“那天,他装了碗我刚煮好的拗九粥蹲在厅门口喝,我还想洗好锅后,就去装拗九粥喂孩子去。刚洗好锅,就听他在厅门口叫我,声音很急。我连忙赶到厅门口,他刚说了句不要喝拗九粥,就拼命说喉咙痛,象火烧的样子!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连忙倒了碗开水给他喝,可他还是觉得痛。我扶他进屋躺下,没过多久,也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吧,他就开始又吐又拉的了。我这才害怕起来,急忙大声叫唤起来。几位叔伯跑来一看,立即抬他上乡卫生院去,可他还是在半路上过世了。我一回到家,就把那一大锅的拗九粥全倒到外面的草地去了。几位叔伯开始替他办丧事,我抱着孩子不知所措地坐在他的床头哭。”
郑爽见四婶婆该说的已经说完,担心她啰嗦其它的事情��臀饰掳玻骸坝辛税耸骞�退氖骞�慕萄担�忝窃趺椿共蝗ゾ俦n攀骞�剑磕鞘保�忝且�侨ゾ俦n攀骞�耍�谴笫骞�臀迨骞��骞�呤骞�筒换崴懒寺铮�
温安点点头,道:“本来,我和老七要去报案的,但大哥说亲不亲,骨肉连着筋,不能做报老九案的事。况且,除了老九在山上警告我们过,等于他承认了害死温良温善和支书的老婆外,老八和老四的死,我们当时真的不能确定跟老九有关系,听大哥这样一说,我们也就打消了去报案的念头。”
大婶婆听了,捶着胸道:“这样说,都是老鬼害死了五叔、六叔、七叔和他自己啊!老鬼,你造孽啊!你害死自己还不够,还连累了五六七三位叔叔的性命,你这该千刀万剐的死鬼啊!”
见大婶婆捶胸顿足地哭闹着,郑爽望向黄云香嫂子道:“嫂子,你扶大婶婆回家好好休息吧!”
那天在送八婶婆去县医院的卡车上,黄云香嫂子死死把住了郑爽的命根子,令郑爽不敢动弹。
此时再见,虽时隔多日,但一见黄云香嫂子,郑爽脑海里立即浮现那揪心钻肺的时刻。
那种不敢动不敢喊,既觉得无奈又带着强烈刺激的任其宰割的痒痒然感觉,至今让郑爽想起就很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