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白鹭有些不耐烦,装出给她倒水的样子起身,到旁边倒了杯水,自己喝了一口。
郭宁自己说的口渴了,看见栾白鹭喝水,下意识的咽了咽。
“栾姐,给我倒杯水行吗?”
栾白鹭点点头,这才给她倒了杯水。
“哎,你看看你老公,也真是的。你身体不好,他就该过来照顾着嘛,想喝水都没人倒,多可怜。老伴老伴,老来作伴,他这算什么啊。”
栾白鹭趁机给郭宁上眼药。
栾白鹭说着说着,郭宁的表情果然越来越难看。
是啊,她又不是一个人,她有老公,有亲人,为什么要这么惨?
别说她没病,就算是有病了,难道不该所有人都哄着自己陪着自己?
现在她一个人坐在这里孤苦伶仃的打吊瓶,算什么意思!
看见栾白鹭过来,郭宁有些吃惊。
招呼她过来,“你怎么来了?”
栾白鹭收拾表情,笑着坐在她身边,“下去散步没看见你就到处打听,结果还真的给找到了。”
郭宁叹了口气,看看手上正扎着的针头,“我觉得我好好的,可是医生非得说我病了,什么激素紊乱什么的,我看都是瞎说,就是想赚钱!”
“对的对的,”栾白鹭肯定不会说反话,顺着她说,“这人啊,不来医院的时候过的好好的,一来了医院反而变得不对劲了。”
郭宁像是找到了知己好友,拉着栾白鹭的手,“可不是嘛,哎,我最近苦啊。”
叹了口气,立刻就开始掉了眼泪。
栾白鹭看见落在自己手背上的眼泪,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
这人怕是真的病了,跟神经病似的,说哭就哭。
哭能解决问题?
还不如拿着刀子上门把那群人给砍了!
不过她也只是想想,一点不乐意都不敢表现出来。反而伸手半揽住郭宁,安慰她开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