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说过,我睡沙发?”他一句反问,让楚荷一下子噤声。
他……好像是没这么说过!
可是,他方才……
楚荷怀疑地眯起眼睛,“你刚才不会是在装睡?”
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脑袋倒是很灵光。
顾景莲挑眉,“我们既是夫妻,同睡一张床又怎样。”
“夫妻?”
楚荷冷笑,“领了证而已,就算夫妻了?”
“难道不算?”
“……”
楚荷恼羞成怒,“顾景莲,你别忘了!我们领结婚证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用你特意提醒。”
顾景莲继而欺近了她,高挺的鼻子,几乎抵上了她的脸颊,深邃的眸光,令人无法闪躲。
说到这一点,顾景莲便尤其不爽。
这个女人,从来对他的床退避三舍,好似嫌脏,又好似避他如蛇蝎。
他是洪水猛兽不成?
顾景莲走到卧室里,便看见黯淡的光影下,楚荷大喇喇地抱着枕头,霸道地占据着一大半天地。
这张床是特别定制的,三米宽,三米长,就是这么大的床,看起来也不够给她翻来覆去折腾。
这个女人的睡相很糟糕。
他给出了这样的评价,于是走到床头,缓缓地侧坐下来。
柔软的床,瞬间沉陷。
顾景莲低下头,打量着楚荷的睡颜,眸光不由得暗沉了几分。
她穿着睡衣,因为睡姿太过随意,一双修长的玉腿暴露在空气中,雪白的皮肤,在壁灯下,衬出犹如玉瓷一般的质感。
她紧闭着眼睛,白净无暇的皮肤上,黑的是睫毛,红的是嘴唇,青丝散乱在枕畔,竟有一种靡丽的美感。
她以前太瘦了,以至于脸颊都微微凹陷。
然而福伯近日将她养得不错,大鱼大肉,总算将她养得长了一些肉,原本巴掌大的脸上,也不如以前那般纤瘦,看得憔悴。
只是,他目光落在她分明的锁骨关节,太过深刻,这说明,以她如今的样子,还是太瘦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