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随即又暗自摇了摇头,好像还是挺要紧的,她应该着手准备腾出顾太太的位置了!
轻笑了声,女人垂下胳膊重新靠在车椅上,眉目之间依旧挂着淡淡的浅笑,仿若刚才的失神只是别人的错觉而已。
摆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王博有些担忧地看着身后的女人,她的反应似乎太过于平淡。
“太太!”王博动了下嘴角,却不知道接下来如何开口,毕竟他们两夫妻之间的事情,他无从劝起。
“直接回香泉湖吧!”笑了下,夏琳君无所谓地跟他说道,“我想孩子了!”
视线扫过女人毫无影响的眉眼,王博不再开口,脚跟下压加速往香泉湖而去。
“顾总,太太回香泉湖了!”关阳推门进来,看着办公桌后面认真处理文件的男人,低声汇报着刚从关震口中得到的消息,漆黑的眸子却是探究地看着他,试图从他深邃的眉眼间看出点所以然。
嗯了声,男人手指间运行的签字笔依旧没有停留的意思,对于夏琳君回到香泉湖,他似乎并没有多少兴趣。
“关于你跟柳小姐的绯闻,需不需要打个招呼?”挑着眉,关阳试探地问着低垂着头的男人。
“你去问问重冉的意思吧!”抬着眼帘扫过面前的男人,顾展铭垂眸想了片刻跟关阳说道,“她如果觉得太过于招摇,就尊重她的意思撤下来吧!”
落在顾展铭身上的视线震愣了好久,看着眼底重新投入工作当中的男人,关阳转着脚跟茫然地走出办公室。
事情的发展,似乎已经超出了他原先的预计!
难道帝云真的要换女主人了吗?
办公桌后面的男人,抬着眼帘朝关阳离开的背影上扫过,随即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掌心下的文件上,对于他刚才提到的夏琳君回到香泉湖的事情,眼底没有丝毫的波动。
“你告诉我,顾展铭到底是什么意思?”唐屹弘的办公室内,夏琳昔一巴掌把手中的娱乐报纸拍在了男人的办公桌上,裹着浓浓火焰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的哽咽声。
“我跟你一样,对于这一出也是没有一点的头绪!”看着处于爆发边缘的女人,唐屹弘也着实无辜,他是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面对铺天盖地的绯闻,头上的那个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还不时地给媒体提供些新鲜的素材,他也是服了!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们不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吗?”狠狠地瞪着眼底无辜的男人,夏琳昔烦躁地在办公室内来回踱着步子,“你就没有问过他?”
“我现在是跟你穿一条裤子的!”起身离开办公椅,唐屹弘展着双臂强行把处于暴躁中的女人搂进怀里,低声开口。
“你说,我姐到底上辈子造了多少孽才遇到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被压在沙发上的女人,涨红着脸质问着身边的男人,“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事情还没有定论,你先别着急着骂人!”对着夏琳昔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唐屹弘试图化解压在她心底的火气,“我们别胡乱掺和,让你姐自己处理好不好?”
“你说我姐该有多心疼!”低下头抵在男人的肩膀上,夏琳昔难过地低声轻喃,“孩子还那么小,他怎么忍心啊?”
温热的掌心沿着女人的背脊上下轻抚着,唐屹弘紧蹙着眉心聆听着夏琳昔低落的心声,深邃的眸光越过落地窗看进阳光明媚的衢城上空,眼底隐着浓浓的忧虑!
“你了解这个柳重冉吗?”沉默了会,夏琳昔开口问着唐屹弘这次事件的女主角,“顾展铭跟她之间曾经有没有故事?”
“我了解的也不多,只不过前几天,这则绯闻刚起的时候我到过香泉湖,”拍了拍怀里的女人,唐屹弘跟她说着为数不多的内容,“听淮西阿姨的意思,他们两人是在留学期间认识的,因为彼此都是衢城人,走动的相对频繁点而已,并没有其他的事情!”
冷笑了两声,夏琳昔看着唐屹弘,拧着眉问道,“你相信这种鬼话吗?当时如果没事情,为什么这个柳重冉刚一回到衢城就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稍安勿躁!”长指依旧在女人的背脊上轻抚着,唐屹弘安抚着怀里的火药桶,眸光流转扯开了话题,“今天你姐应该会回到香泉湖,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夏琳昔抬着那双哀伤的眸子看着唐屹弘,却对他摇了摇头,“有些人再疼都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她舔舐伤口的狼狈样子,今晚就让她独自呆一晚吧!”
“你也别太担心,你姐并不是一个自怨自怜的女人,她会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的,毕竟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唐屹弘沉默了会,终是对夏琳昔说道。
这次的顾展铭太过反常,这不得不让他做最坏的打算,事先知会怀里的女人。
“我知道,她一直都不是那样的女人!”轻轻靠在男人的怀里,回忆起当初因为夏柏强的事情,夏琳君所承受的一切,夏琳昔轻阖着双眼跟他说道,“她比谁都要想得明白!”
“所以,你也无须担心,我们只要陪在她的身边就可以了!”捏了捏女人柔嫩的小手,唐屹弘低声说道。
轻叹了声,嘴角勾着一抹苦涩的弧度,夏琳昔在他的怀里沉默下来。
穿过落地窗的光线犹如一层薄纱拢在两个相拥而坐的男女身上,静寂温馨的画面却浸着些许的伤感。
回到香泉湖的夏琳君直接进了顾东兴夫妻两人所住的别墅,看着坐在院子里正弯身逗弄孩子的郑淮西,女人的嘴角弯了弯,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般亲热地开口,“妈!”
夏琳君清脆的声音落进郑淮西的耳中,些许的恍惚出现在她的双眼中,看着迈着轻快地步子朝她走来的女人,郑淮西本是抿在嘴角的弧度又深了几分,“这是刚回来?”
嗯了声,对着女人点了下头,含笑的目光落在孩子身上,见她圆睁着黑葡萄般闪亮的眸子看着她。
夏琳君弯下腰身,食指塞进她的小手中让她抓着,拇指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小手,声音宠溺透着淡淡的幸福,“妈妈想我的小宝贝了,就赶着回来看看她,我家宝贝想不想妈妈啊?”
看着眼底无比温馨的画面,郑淮西的双眸却露出了些许的伤感,看着正低垂着头逗弄着孩子的女人,唇瓣张了张却是无法开口。
“妈,我肚子有些饿了,你这里有吃的吗?”蹲在摇篮旁的女人抬着含笑的目光看着郑淮西,抿着嘴角不好意思地开口,“飞机上的食物并不合我的胃口,只吃了几口而已!”
“有,你想吃什么?妈给你去做!”收拾了脸上不该有的情绪,郑淮西轻笑着跟夏琳君说道,提了把椅子放到她身后柔声嘱咐着,“你在这里陪着孩子,马上就好!”
嗯了声,女人坐进椅子,重新压下身逗弄着眼底的宝贝,所有的纷扰都没有她重要!
静寂的房间内,彼此之间流动的气流卷着寂寞的光影缓缓地流淌着。
翻动书页的手指顿了下,女人侧眸看向身边的男人,头顶晕黄的光影打下来,将他深邃的眉眼剖地愈加深刻明晰。
漆黑的眸子仿佛不见底的深潭罩在她的身上,让人窥探不出隐藏在其中的内容。
手指间捏着的书页女人顺势翻了过去,眸光重新落在上面,低垂的侧脸毫无情绪,“展铭,唐萌于你太过重要,我可不敢随意猜测!”
“太过重要?”男人轻蹙的眉心里揉着些许意外,薄唇扯动重复着她的话,低哑的声音裹着几丝不易擦觉的试探,“你在意?”
侧眸瞥了眼身边的男人,拧着眉垂眸沉默了会,随即摇了摇头,“不!”
“不?”男人深眸里的波纹涌动了下,随即被压制了下去,漆黑的瞳孔依旧淡漠如初。
“是啊!”唇角勾着一抹浅笑,女人落下视线看着手指间捏着的书本,声音恬静面容柔和,眉眼之间毫无计较,“她是你妹妹,我何须在意这些?”
紧抿的唇瓣掀了下,顾展铭看着眼底娴静如菊的女人,眼帘微拧,压在心底的疼痛越发的厚重,流转在深眸里的困惑如浓雾般缠绕不散。
“怎么,我不计较你对唐萌的深情厚谊,你反而觉得不自在?”勾着唇角,夏琳君含笑的目光幽幽地看向男人,声音娇甜裹挟着她似真似假的试探,“既然如此,我也不装大度,真要跟她计较了!”
男人幽深的目光搁在女人弯起的唇角上,长指轻轻摩挲着掌心中的机子,漆黑晦涩的眸子敛着复杂的光影,一时变幻莫测,让人无从捕捉。
“琳君,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垂下视线搁在摊开在她膝盖上的书页上,眼帘下压遮住了其中晦涩难懂的眸光,顾展铭低哑开声,问着面前的女人。
搁在男人身上的眸光微微收紧,夏琳君试图找出顾展铭今天情绪异常的原因。
只是,或许是男人隐藏的太深,亦或者是她道行太浅,他眼中猛然间多出来的那些复杂情绪依然令她毫无头绪。
“没有!”摇了摇头,夏琳君面色坦然地跟顾展铭说道。
“没有啊?!”女人的话音落下,男人深邃的眸子轻阖,薄唇轻启低声呢喃。
落在男人身上的目光拧着几分凝重,夏琳君发现此刻笼在他身上的气息犹如刚才他初进门时那般,落寞而又有些苍凉。
抿了下嘴角,女人低垂的长睫轻颤了两下,侧身放下手指间捏着的书本,挪着身子依偎进他的怀里柔声开口,“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重新掀开眼帘看着依偎进怀里对他依旧关怀有加的女人,男人抬起手指,干燥的指腹轻轻地揉捏着她小巧如珠的耳垂,深邃的眸子依旧暗沉,不透一点的光。
“你……”见头顶的男人依旧没有说话,夏琳君试图坐起身,潜意识里她察觉出顾展铭这次情绪的急转直下或许跟她有所关联。
只是,在她还未起身时,男人的薄唇随即压了下来,封住了她的红唇,吞没了她还未出口的话语。
天旋地转间,夏琳君被顾展铭压进了薄被中,辗转在她红唇上的唇舌急切而粗重,长指毫无温柔的揉捏在她娇柔的肌肤上,似带着些许发泄的情绪。
“展铭!”双手抵在他的肩头想要将人给推开,奈何悬在身上的男人仿若未闻。
粗粝干燥的指腹裹挟着心底的不安、疼痛悉数辗转到夏琳君的身上,手指间的力量不自觉地重了几分。
“顾展铭,你发什么疯?”身上遮蔽的衣物被男人强势地撕扯开,四肢被他压制动弹不得,身下男人的强硬抵在她的柔软上,对于曾经历过无数次的亲密行为,此刻却让夏琳君心颤了几分,双眸不自觉地流露出些许惊惧来。
“其实这也是我想知道的!”布满血丝的双眸狠狠地盯着女人的瞳孔,敛进她此刻惊惧万分的模样,心底愈发冷了几分,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不再顾忌她此刻的干涩,腰身移动强行打开她还未准备好的身体。
身下撕裂的疼,脑中有瞬间的空茫,扣在他肩膀上的手指狠狠地抓进了他坚实如铁的皮肤,贝齿紧紧咬住唇瓣,舌尖瞬间被腥甜包裹。
“顾展铭,你混蛋!”女人隐忍着疼痛,怒目瞪着身上大起大落的男人,身体仿佛麻木般任由他折腾。
女人眼底隐忍的疼痛和恨意,让她身上的男人震愣了几秒,薄唇却扯出凉薄的弧度,低声嗤笑了下。
纤细手指狠狠地攥紧身下的床单,额头密布着晶莹的水珠,汗湿的发丝被他拨到一边,薄唇贴上她紧绷的身体游移着,牙齿狠狠地咬进女人细腻的薄肩留下异常清晰的牙印。
疼痛攥醒陷入空茫的女人,沾满水渍的长睫轻颤中滴下来的泪水,瞬间隐没在了床单上,颤动的红唇吐出狠绝的字句,“顾展铭,我恨你!”
深邃无温的目光落在眼底那枚清晰的牙印上,上面依稀可见艳丽的红色,听闻女人卷着恨意的声音,薄唇扯出苍凉的笑意,薄唇卷着她圆润的耳垂薄凉开口,“夏琳君,疼吗?”
眼角的泪滑进白色的床单晕开一朵无温的花朵,轻颤的身体是她此刻不愿承载的欲望和疼痛。
身后的男人似乎也不在意她的答案。
轻阖的双眸重新打开,敛进女人此刻苍白的侧脸,眸底滑过一丝疼痛随即却被浓重的寒凉所覆盖。
四肢移动离开床铺,扯过甩在床尾的睡袍,毫无波动的视线落在横陈在眼底毫无生气的躯体上,薄唇扯动,冰冷出声,“记得吃颗事后药,目前我们都没有心情再要孩子!”
床上的女人犹如死去般毫无动静,浴室里的水流声持续了很久,这声音使得房间内此刻的清冷更为明显。
重新走出浴室的男人,腰间围着浴巾,清冷的视线滑过蜷缩在薄被中毫无反应的女人,长腿移动站在了床尾,手指扯开腰间的束缚,一件件的衣服重新往身上套去,深邃的眸子始终落在女人苍白无色的脸上,不曾移开分毫。
搁在桌子上的档案袋被他放进了公文包里,长身下压拿起沙发上的东西,落在上面的眸光划过几抹复杂的光芒,转瞬即逝。
双手提着所带来的东西,顾展铭侧身立在床尾,深邃无痕的眸光落在紧闭的房门上,静寂无声的房间犹如被定格般。
明明只是几步的距离,此刻却犹如横亘着万丈鸿沟,让人无法跨越。
深眸下压,长身移动,男人提着步子,踏着冰冷的气流走向门口,长指按在门把上毫不犹豫地拉开走了出去。
落锁的声音滴在凝结成冰的空气里,蜷缩在床上的女人掀开干涩疼痛的双眼,迷茫的视线看着眼底发出昏黄光影的壁灯,残破的嘴角扯出一抹心碎的微笑,轻颤的眼帘抖落隐忍在心底的泪水。
手指扯过覆在身上的丝被狠狠地掩在了泪水模糊的双眼上,轻颤的薄肩再也掩饰不住剧烈抖动起来,撕心裂肺的哭声从喉咙里爬出来却被颤抖的双手狠狠地压回了唇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