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记忆被抹去,看来主上是不想让他回想起之前的经历。想来也是,那种经历就算是他这个老家伙都不愿去想,又何况是个几岁大的孩子。
既然主上和主母的子嗣在,老者貌似也找到了留在这里的理由。
“说不定未来那孩子——”
“我想,主上应该也是这么想的。想给圣子一个崭新的人生,让他在没有天敌的情况下得以成长。等他成长到足够为主上分忧时,你我在将一切告知于他,那时候也是咱们银河重回旧土的时候!”
壮汉的心中满是欣喜,在最初其实他跟老者的想法不尽相同。
他也不理解主上为何要以近三成的力量,凝聚出他们也往生活的小版银河。他也不觉得这里的新生者,真的能够成长到为主上分忧的地步。
直到他看到了主上留下的子嗣,他总算明白了主上的良苦用心。
主上是想通过跟银河几近相同的蓝图,让圣子有足够的时间成长。对银河来说,圣子可能就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真是太好了!”
老者捏着拳头用力点头,他刚刚对主上全部的诋毁都是他的忠心。他认为主上将他留下在这里,其实是抛弃了他。
大不了就是一死,他从不惧怕为了族群牺牲。
现在看来——
可能是他对主上的无解太深了!
“那孩子现在在哪儿?”老者眼中流露着迫切。
“我现在还没将神族跟他那里打通,你也别急着去见那孩子,主上既然将他的记忆抹去,你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从现在开始咱们俩可以将他当成圣子,但只是私下——”
“你说的对!”老者稍微稳了下情绪道,“你来这里就是要跟我说这些?”
“怎么?这事不值得说么?”
壮汉哈哈一笑道,“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想跟你说,域外神族那边的规则你尽快搭建一下,主上留下的种子也要开花结果了,等一会我就去把圣子跟神族的连接打通。”
“好,没问题!”
想到圣子,老者就浑身都充满了干劲。
壮汉也是扛着斧子哈哈大笑着扭头要走,没走出几步他就又停了下来。
“那你说这孩子咱们以后叫他什么?”
“牠姆吧!”老者想了想笑道,“牠姆代表的是幸福愉悦,你那里不是神族么,以后你就是神族神皇,这孩子就当个——”“愉悦神王吧!”
火海!藤蔓!
跪在地上的牠姆声泪俱下,眼眸中的乞求看的规则之主心生不忍。
“蔺爷爷!”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自甘堕落做那些伤了您心的事。”
“我也知道您对我有着多高企盼,可——”
“我做的这一切只是想知道那么一个答案,若是您真的清楚为什么不能告诉我,难道这个答案就这么难说出口么!”
牠姆哀求的话语久久回荡在虚空,一时间老者也是停住。
若是他想,不说牠姆会直接葬身在这处被封印的虚空内,他也必然会被擒住,至于未来他的结果如何就由老者或是神皇来决定。
他没有那样做!
他只是将牠姆束缚在那封印的空间中,火海依旧燃烧却没了之前汹涌,藤蔓也没有在继续生长。
……
……
那是一处云烟缭绕之地,孤岛悬浮在漫无边际的海中央,清澈的水时不时的会浪花翻腾拍打向海岸。
整座岛屿被树林覆盖,藤蔓攀爬在树枝的枝干上。
海风也没有半点腥味,吹来的风还是清爽的。
沿着海岸线的金石沙滩,跟岛屿的绿地相接之处,有着一间简陋的鱼屋。
在鱼屋的垂钓处,坐着名头顶斗笠的老者,手持鱼竿,鱼竿无线也无钩,垂放在尽是沙滩之上。
“蔺老爷子。”
朦胧的虚空之上出现一道雷霆般的声响,旋即虚空上的云雾中便是钻名身材魁梧肩膀上扛着一柄斧头的壮年。
他赤着黝黑胸膛,海岸处的金石泛着光,将他的胸口照的发亮。
“你怎么有兴致到老头子这里,现在你不应该在忙着开辟主上交代给你的神族么?”
“嘿你这老家伙,看看你还不行了?”
壮汉扯着嗓子一喊,又瞄了眼他手里没有鱼线的鱼竿。
“陶冶情操,您这是钓鱼呐?那您得上外面钓去,在这算是干嘛的?”
“海里无鱼去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