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位面被毁之后，这些人就都不复存在了。

来到这个位面，看着熟悉的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古子晨心中的记忆又怎么可能不被勾起。

再想到他那个位面发生的一切，感伤总是难免的。

抬头望向虚无，古子晨都不知道刚刚自己为何眼眶有些湿润。他仰着头尽量稳固住心中的情绪，好一会才又重新垂下头轻轻一笑。

“人老了就是喜欢回忆，不好意思刚才有些失态了。”

“……”

薛红红和薛沫沫神色一怔，这个说自己是平行位面来的人还真是够怪的，他看上去也没有多大年纪吧，竟然说自己老了。

而且这人虽说跟叶子晨长得很相，却也的确不是这个位面的叶子晨。

这里的叶子晨虽然有时也会把情绪写在脸上，但面对压力或者是触动他心底记忆时，一般都是埋在心里不像其他人表现出现。

看到他的时候，他也总是笑着的。

这个古子晨——

可能他心里真的有些事情让他无法遏制自己的情绪吧。

没有对古子晨的身份或者是行为多做纠结，红红将贝贝抱住，古子晨的手段的确奏效，贝贝虽然没有醒来，至少脸上没有了之前的痛苦。与此同时，她也是看向牠姆和规则之王的位置。

“那位老先生不会有问题么，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薛沫沫也是跟着点头，那柄弯弓又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以我现在的星辉应该还能在放一两箭。”

“不必！”古子晨笑着摇了摇头，道，“你的星辉还是省着点用吧，未来说不定你这箭矢还有需要的地方。牠姆那里你们无需担心，他的结局已成定数，当然这建立在规则之王真的能狠下心的情况。”

“狠下心？”

“规则之王对牠姆还是心存善意的，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只是用一条藤蔓去困住牠姆。”

“你说藤蔓我就奇怪了，这里为什么能出现植物系的道法？这域外虚空的元素分子貌似没有植物——”

“这很奇怪么？”

古子晨轻轻的扭了下脖子，看着那位脸上满是痛惜的老者。“他可是规则之王，这亿万位面的规则都由他掌握，篡改一下天地规则对他来说，不是理所当然么？”

凝聚在周围的两道龙卷被牠姆猛地推出。

神力的消耗让他的攻势已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凌厉，白袍古子晨踏前一步，右手握拳向前一轰。

龙卷溃散！

“别乱动，你们不是悲天悯人么？只要你们再动一下，这两个小姑娘就要跟这个世界诀别了。”

牠姆的双手扣住薛红红和薛贝贝的脖子，目光凶狠道。

“堂堂愉悦神王，也要用这种手段来威胁人了么？”

古子晨不忍嘲弄，言语间还有着对牠姆的可怜。

愉悦神王！

站在域外神族巅峰的存在，挥手间便能决定亿万生灵的性命。到此时，却是落得要以人质相要挟的地步。

这种行为普遍是那种被逼到绝境，无计可施之辈才会用的手段。

真正的强者，又怎会惧怕挑衅。

如此一想，还真是有种英雄落幕的感觉。

牠姆也很清楚他这种行径有多无能，可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神力即将枯竭的他根本没有精力在这里纠缠下去。

丢脸又能如何，人只要活着就都还有转机。

“别想用这些言辞来激本座，放在你们面前的就两条路，要么看着她们俩死，本座解决了他们好好跟你们玩玩。要么现在替本座搭建回到域外神族的通道，这两个小丫头的命本座还给你们。”

“愉悦神王，若是现在回头还来的及。”

规则之王轻语，直视着牠姆的双眸，心中多少有些痛惜。

位面诞生就要有规则，他也是从天地初开时便是存在。由于某些他不能说的缘由，他跟神皇对愉悦神王都很关注。

看着他从年幼一步步的成长到可以独挡一面。

又看着他自甘堕落，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回想最初的那段日子，牠姆意气风发的为众生传授愉悦，那时候的画面是多么美好。

偏偏，现在的他却成了这副模样。

“放了你手里的那两个孩子，我就认为你还有悔改之心。将你带回神族后，我会替你为神皇求情，顶多就是让你面壁百载。之后只要你能够福泽众生，我和神皇可以商量将你想知道的一切够告诉你。”

“别说这些鬼话！要么你现在就说，要么她们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