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说是没有一点影响肯定是不可能的,这从第二天上午,几乎一夜未眠的秦东军刚刚吃过振奋精神的药走到班上,就接到白满山书记的电话,让他火速去省里,九点半要跟他谈话这一情况来分析,魏红莲的检举信投递渠道绝不简单,否则,是不可能这么迅速就到达白书记手里,还恰好被白书记看到。
要知道省委书记那里每天都能接到一纸箱的信函,这东西由省委办的工作人员先筛选一遍,最后白书记秘书再筛选一遍,才会到达白书记桌子上的,寻常的检举材料一般在过第一道关的时候直接就被送到省纪委去了,这就有些古怪了。
秦东军挂了电话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给赵慎三打了个电话,含蓄的问道:“赵市长,今天省里没通知你去参加什么活动吧?比如白书记刚刚就通知我了,如果你也去,咱们一起也好。”
赵慎三发出略带惊诧的:“呃……”紧接着沉默了一小会儿,才说道:“我暂时没接到通知,不过我想白书记若是提到两府配合跟团结问题,您不妨把咱们俩昨晚达成的共识放大说说。”
“那关于如何消除前期影响的工作……”
“你放心去南州吧,家里有我。”
“好吧……”
挂了电话,秦东军怀着极其忐忑的心情坐上车去了省城,在车上他还一直在纠结,赵慎三为什么偏偏提醒他说见了白老板要把两个人关系良好的事情夸大了说呢?难道不应该隐含的跟白老板诉诉苦,把赵慎三的强势以及他的无奈稍稍提一提么?
吴玉桃喜欢过她想要的各种状态,或者清清静静的封闭自己,或者运筹帷幄的操纵精心培养的花朵,再或者驰骋在男人的海洋里来去自如,歌星说白了依旧是取悦大众的小人物,不值得她吴玉桃因为某一个长项而放弃其他的能量。
她的成长史极其复杂,母亲是个下放的世家知青,红颜薄命被当地村干部占有,不得已凤凰嫁鸡,苦逼郁闷之下早早过世,却把一身琴棋书画诗酒茶的本领尽数传授给女儿吴玉桃。
母亡之后,吴玉桃少年时期就出来打拼,17岁遇渣男被骗全部身家,居然还能够重拾学业考上大学,足见其天资高妙,任何一个行业都能迅速达到顶尖水平。
秦东军已经听痴了,脸上居然淌下两行清泪,轻声的重复道:“黄河淘尽浪不还,秦时明月把头抬,一支笔杆,岁月在末端,墨未干……风雅千载……玉桃,像我这种人,是不是根本就不适合当领导啊?
想当年咱们在大学的时候,一群人偶尔聚聚,吟诗作赋唱风弄月,是何等的风雅自在,怎么我当了干部之后,就觉得自己完完全全成了一个俗人了呢?”
“这个不好比的,各有各的幸福吧,你在体会高高在上的领导者威严的时候,那种享受肯定不亚于做出一首好诗来,所以,学长,别贪多,没有鱼与熊掌兼得的好事。”吴玉桃说道。
秦东军再次叹息一声说道:“唉,我大四那年你上大一,整天小跟屁虫一般跟着我转悠,还对天发誓说等你毕业了一定嫁给我,你那个可爱的样子现在还在我眼前晃悠,玉桃,你还记得吗?
吴玉桃幽怨的说道:“我怎么不记得,可惜你大学毕业为了安排在省城,直接跟你老婆结婚了,就给了我那么一个承诺就转身走了,根本不顾我在你背后哭的肝肠寸断。你知道吗学长,我到现在游戏人生却不嫁人,就是因为你让我觉得婚姻是个最没劲的东西。”
“玉桃,我承诺你我一旦成为决策者,会给你我所能给你的最大呵护,你平心而论,我做到没有?”秦东军拉住吴玉桃,又把她揽在膝头,喟叹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