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红旗站起来说道:“那好吧,你心里有数就好,我先走了,等下要跟邹市长一起去南州拜会一下魏秘书长,晚了不好。”
“哪个魏秘书长?”郑焰红一时没反应过来。
“魏景山秘书长。”吴红旗淡淡的说完,看郑焰红不再问,就告辞走了。
领导干部在年节下拜会省领导,这在谁看来都是司空见惯十分正常的,郑焰红也不会觉得邹天赐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她刚刚问这么一句,的确是一时没想起来魏秘书长是谁,吴红旗说了她也就淡化了。
因为她心里还存有很多疑团,也并不仅为林芳兵的事情怀疑,连刘万举这个人,以及满谦宜大反常态的催逼林芳兵,这一切都让她心头隐隐出现了一种难以捉摸的情绪,联系到林茂人曾言之凿凿的说明她有把柄在他手上,总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河阳出现这般诡异的事情,两件事似乎有些关联。
但是,她仔细去琢磨跟推测,又印证林茂人的生平履历之后,怎么都觉得林茂人跟河阳,应该是完全平行的两条线,从没有交汇点才是,那么,就是一种单纯的巧合了?
撇开林茂人的威胁,郑焰红想单纯的分析一下河阳这股妖风的源头,如果是有人想利用这件陈年旧事来挑起河阳整个班子的不合,那么这个人的身份一定很显赫。
可是,那么显赫一个人,挑起这么一场风波来,即便闹腾的河阳市政府大楼鸡飞狗跳,自己能落到什么好处呢?
大家都是唯恐不热闹,自然一叠声的要听,邹天赐就说道:“招聘会结束后,那酒鬼小伙子回到家里,末几,酒厂女秘书敲门进来了,对那小伙子笑着说道:‘老公,今天我们配合的不错吧?拿给你的样品都是我让你事先背熟的,最后那杯尿也是我让你诈他们的,要不然,你哪里能得到这份工作。’
那小伙子一晒说道:‘切,老子被他们戴了那么多顶绿帽子,现在收点利息还不该啊?这才刚开始,总有一天,老子要把这家厂子都给搞倒了才解气。’
女秘书说:‘又不是所有领导都跟我有一腿,遇到不怕的你能怎么样?’
小伙子说道:‘没听说过树倒猢狲散吗?有人打量着没占你便宜可以有恃无恐,厂子倒了他们也得滚蛋,这就叫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邹天赐说到这里,突然间突兀的结束了他的画蛇添足也罢,狗尾续貂也罢的阐述,全场一片面面相觑,谁都不觉得他续上的内容可笑,也没谁琢磨透邹天赐续这段话有什么必要性。
郑焰红第一个轻轻的鼓掌起来,一边拍着她粉嫩的巴掌一边笑道:“呵呵呵,很精彩很精彩!天赐市长这么一续,这个段子才当真是完整了,即讥讽了那些色狼做贼心虚,又讥讽了小人得志野心勃勃,来告诉大家团结一致才能保持不败,哈哈哈,当真是很精彩啊!”
郑书记这么一说,大家都聪明起来,一起鼓掌赞叹两个领导一起说的这个段子恐怕是无人能超越了,接下来大家都各自说了些,也都是寻常酒场上的那些内容,一直吃饭到两点钟才结束了。
下午回到办公室,吴红旗进来汇报党委的工作,这是办公厅早就安排好的日程也不奇怪,汇报完之后,吴红旗却没有走,微笑着说道:“郑书记,今天你听到稀罕事了吧?”
郑焰红微眯眼睛看着吴红旗,半晌方笑了说道:“怎么,红旗书记想再警诫我一次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