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光风惨笑,“我不是糊涂,我是太自以为是了,我以为凭自己的本事能瞒的住,谁知……,呵呵,我这点道行在人家面前根本不够看。”
闻言,韩义伦猛然看向他,“什么意思?这事已经有人知道了?”
韩光风闭上眼,“不然呢?您以为我舍得对孩子痛下杀手?没了孩子,我还能咬死了牙不承认,但有孩子在,说再多都没用,所以……”
韩义伦刚才是痛心愤怒,那么现在就是惊惶不安了,难怪他在医院心神不宁,原来,原来他们家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退一步就是万劫不复,“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韩光风没说话。
韩义伦又问,“是谁知道了?”
“我现在还不确定对方是谁,不过有个人倒是知道。”韩光风霍然睁开眼,切齿道,“秦烨,秦烨早就知道,只是他把我当老鼠戏耍。”
韩义伦脑子里嗡的一声,几乎要晕过去,好半响,才缓过那口气来,颤巍巍的问,“那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啊?”
韩光风冷声道,“等,等事情处理完后,把陆铃兰也弄走,如此,谁想泼脏水,也查无对证。”
闻言,韩义伦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可面对儿子那张冷漠无情的脸,他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等,是最煎熬的事。
书房里静的可怕,父子俩谁也不说话,犹如等着宣判的囚徒。
事到如今,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反正,在他看来天衣无缝的事,已经至少两拨人知道了,还为此用来拿捏要挟他,如此,他还背着这个沉重的包袱做什么?
于是,他把跟陆铃兰的事都说了出来,那是压在他心头最深的秘密,一开始有过兴奋和快感,但渐渐的就成了不堪重负,甚至到现在的懊悔。
韩义伦白着脸听着,浑身如坠冰窖。
韩光风说道最后,倒是有种解脱般的释然,他勾起唇角,自嘲的道,“说到底,还是我心太大、却能力不足,想鱼和熊掌兼得,却没能瞒天过海,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韩义伦闭了闭眼,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椅子上坐下,神情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看着眼前这个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痛心疾首的道,“你有这样的野心我不反对,可你怎么也不该……不该跟陆铃兰有了关系后,还把她再嫁给霁月啊,霁月是你亲弟弟,你这么做置他于何地?”
兄弟共用一妻?这要传出去,韩家的名声定一落千丈。
韩义伦笑笑,“爸,您想多了,别说我不愿意,陆铃兰那么骄傲的女人也不会这么轻贱她自己,再说,她自始至终都瞧不上霁月,嫁进咱家,不过是为了成全她的野心。”
至此,韩义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许给她韩家主母的位子?”
韩光风点了下头。
“那你怎么对郑贝贝交代?郑家是那么好欺负的?”
“爸,我为什么娶郑贝贝,您心里最清楚,若不是想借郑家的势,我能看上一个傻白甜?您也知道,她担不起主母这个身份,娶她只为郑家。”韩光风说的赤果果,毫不掩饰。
韩义伦听着都有种无耻的羞愧,这就是他教育的好儿子啊,“所以,你就左拥右抱?好,好,这要是你的本事了,那你们又是怎么漫过霁月的?”
韩光风仿佛听不出自己父亲的嘲讽,淡淡的道,“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