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烨声音冷厉起来,“我媳妇儿被人暗杀,难道要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去做?那我还是个男人吗?今天要是换成奶奶被人这么欺负,您也能无动于衷?”
廖玉凤咳嗽了一声,这混小子,哪有这么打比方的?看来是真被刺激到死穴上急眼了!
秦翰州老眼一瞪,“老子有说不让你去吗?看把你急的,还跟老子呛声了,你奶奶还用老子护她?你问问这汉水院里谁敢欺负她?她自己跳起来就能灭了那帮孙子!”
让他这么多年都没用武之地!女人太生猛了,也是懊恼!
廖玉凤闻言,就踹了他一脚,“你这是夸我呢?”
秦翰州哼唧,“不然呢?做女人到你这份上,男人都没成就感!”
廖玉凤撇嘴,“那还是男人没本事,孙媳妇难道不厉害?当时暴打赵子君那孙子时彪悍又生猛,可阿烨还是有英雄救美的机会,哪像你……”
说道这里,语气一顿,表情变了变,叹道,“孙媳妇儿跟我不一样,她背后的陆家到底弱了些,她个人再强,家族的分量不够,也不会让人生出忌惮。”
秦烨接过话去,一字一字、铿锵有力的道,“所以,才需要我为她出头,自己的媳妇儿都不护着,我护着再多人也枉为男人!”
这话出,三人都面色变了变。
这种时候,江瑶琴是从不发表意见的。
廖玉凤张了张嘴,也把话咽了下去。
关键时候,还是得秦翰州说了算,他沉默了半响,点点头,“你说的对,自己的媳妇儿都护不住,护的人再多又有什么用?咱秦家的男人保家卫国从不含糊,但也没伟大到要弃妻子于不顾的份上,你去吧,恩情是恩情,原则是原则,我还没糊涂的拎不清,而且,比起恩情,家人更重要!”
这话出,廖玉凤和江瑶琴就暗暗送了一口气,她们还真怕他会固执己见,虽然恩情重要,但比起恩情,她们更看重秦烨的幸福。
秦烨冷凝的表情也缓和了几分,站起身来,郑重其事的道,“您放心,我心里有数,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也拎的清。”
秦瀚州哼了声,“别说这些没用的,赶紧了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把孙媳妇娶进门才是正经,只要进了咱家的门,谁敢欺负她?”
秦烨点头,“爷爷说的对!我争取春上把人娶进门,等到秋天,您就能报上重孙子。”
闻言,秦瀚州眼睛一亮。
廖玉凤抚掌,哈哈笑起来,“这个最好!春天播种,秋天结果。”
江瑶琴的眼底也浮上期待的笑意。
安抚好三人,秦烨道,“那我走了。”
秦瀚州想到什么,拦了下,“咱家可以不出去,但其他家里,未必都肯当装聋作哑。”
秦烨冷笑,“我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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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几人都哄的眉开眼笑后,秦烨又亲手给他们泡上茶,茶叶自然是陆家最珍贵的贡茶,杯子当然是大器无形的艺术品,两者完美结合,只是闻着香气,看着那通透圆润的杯子,便有种醺醺然的陶醉,当然,秦烨头一回这么孝顺,也让三人通体都舒坦,亲孙子伺候啊,这滋味……
等三人端起杯子,品了一口,便是淡然如江瑶琴都变了脸色,是惊艳、是惊叹、是不可思议的美妙沉醉,这让她的整张脸都生动起来。
廖玉凤的反应就最夸张了,啊啊的叫了好几声,嘴馋的也没耐心品了,直接喝光,连连赞道,“果然是皇帝老儿独享的茶啊,这也太、太好喝了吧?”
她不会那么多形容词,一个太好喝,就是她最直接的感受。
秦翰州则努力镇定,不想也表现出一副小孩子得了宝贝似的那种亢奋,他敛着表情,品完一杯,转头对自己的孙子道,“跟孙媳说,春茶下来了,我买十斤。”
秦烨失笑,“爷爷,拂桑说,那两棵茶树,拢共也就能得个十几斤而已,您自己就要十斤,别人还怎么喝?您以为就您自己等着呢?”
秦翰州顿时一脸纠结,“那就五斤。”
秦烨摇头,“五斤也没有,顶多给您一斤,您还得自己掏腰包买。”
秦翰州瞪他,“你帮我买不是一样?”
秦烨扯了下唇角,“我买不起。”
秦翰州眼眸闪了闪。
廖玉凤好奇的问,“多少钱一斤?”
秦烨道,“保守估计,大概要过千万。”
廖玉凤嘶了一声,低头看着自己又倒满一杯的茶水,惊异道,“那我刚才喝的那杯得有一万块吧?”
“咳咳……”江瑶琴被这话给呛着了,多风雅的事,让她婆婆一说,都成了逗趣。
秦烨笑着打趣,“嗯,差不多需要那个数,您再多喝几杯,咱家一个月的生活费就都进您肚子里了。”
闻言,廖玉凤幽幽的道,“你这是让我喝啊还是不想让我喝啊?”嘴上这么问着,可该喝还是喝,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秦翰州也在不住嘴的品,还不忘耍赖,“多少钱一斤老子不管,反正你是我孙子,你孝敬我是天经地义,我要是喝不上今年的春茶,仔细你的皮!”
秦烨虎目闪了闪,沉吟着道,“孝敬您一斤也不是不行,不过,您得答应我一件事。”
秦翰州哼了声,“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跟老子都玩套路。”
秦烨毫无愧色,“您就说答不答应吧?”
秦翰州瞪着他,“先说是什么事?万一触及老子的底线,茶叶你照样孝敬老子,但想让老子帮忙,门都没有!”
秦烨扯了下唇角,“放心吧,很简单的事。”
秦翰州狐疑的问,“简单的事还用老子?”
秦烨点了下头。
秦翰州深吸一口气,“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