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送上 郁六爷能来吗?

“在我看来,只要勤劳本分、敬业付出,所有的工作都是体面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大堂姐对咱家的佣人不是也很温和?还是说你其实看不起他们?”陆拂桑说完,又慢悠悠的补了句,“我听说韩家的祖上出身不太高,韩老爷子自己当年也是个贫苦的人,最不喜欢拿身份说事儿,搞出个三六九等来。”

闻言,陆铃兰脸色微变,赶忙挤出一抹笑,“拂桑想多了,我怎么会看不起咱家的佣人呢?哪个大户豪门往上数三代不是贫苦的人?我都知晓的……”

陆拂桑笑了笑,“那就好,大堂姐年后就嫁到韩家去了吧?给韩家当媳妇儿,不比在陆家当小姐,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总之,谨慎些总是好的。”

“拂桑说的是,给人家当媳妇儿哪有在家里当姑娘家好?”陆铃兰附和了一句后,便似无奈的叹道,“可咱们身为女子,总要有出嫁的一天。”

陆拂桑点点头,“还没恭喜大堂姐呢,这就要订婚了,都准备好了吧?”

“嗯,都差不多了,就等那天穿的礼服了。”说道这里,似乎终于到了重点上,陆铃兰状若随意的问,“大哥早上跟我说,秦四爷那天会陪你来是吗?”

“是啊,不出意外的话,是这样。”陆拂桑留了余地,没把话说得太死。

她听后,倒也没表现的太过担忧,而是神色闪烁起来,似有难言之隐一样。

陆拂桑好奇了,难道她今天来的目的不是想敲定秦烨会来的事?“大堂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可不太会猜谜,你要这样,咱俩得在这里耗一晚上。”

她玩笑般的话,倒是让陆铃兰放松了几分,嗔怪的瞪她一眼,“我这不是怕说出来太唐突你吗,才想着怎么说委婉些,你倒是不领情的催上了。”

“呵呵,没事儿,大堂姐尽管说,我心理素质还不错。”来都来了,再说唐突有什么意思?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嗯,你说。”

“其实,我也不是为自己问的,是看不得芙蓉难受,所以,想帮她一把。”

陆拂桑有些讶异,不过,却是心里明白陆铃兰要说什么了。

果然,就听陆铃兰问,“那天,郁六爷能来吗?”

------题外话------

感觉好多天郁六爷都没刷存在感了,想念g

天枢被惊着了,一时脸色变幻个不停,若逐月说的是别人,他或许会嗤之以鼻,但是对方是宁负天,他就没办法不当回事了。

因为宁负天的身份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查到,他到底有多深多浅谁也说不好,四爷都把他当成情敌看了,足见他有让人不能小觑的本事,尽管他还没见识到,但天璇都打探不出来的事,那就一定是大的难以想象的事。

逐月见状,终于扬眉吐气的哼了声,这些天总听他各种吹嘘秦烨的厉害,她都耳朵起茧子了,在她看来,宁负天才是真正的武功高手,秦烨的厉害更多的还是需要借助现代的武器。

天枢失语半响后,干巴巴的问,“宁负天真敢爬窗户?”

那他以后可不敢睡在楼下客房了,他也得守在这儿、随时盯着啊,不然被宁负天半夜三更的挖了四爷墙角,他这个保镖还不得自裁谢罪啊。

逐月抱臂冷笑,甩给他一句,“你猜呢?”

天枢语塞,他上哪儿猜去?

逐月嘲弄的睨着他,“如果哪天你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喜欢到了骨子里,却又得不到她的回应,那你会不会因为相思成疾而爬窗户来看她一眼?”

天枢嘴角抽了下,还别说,还真有那个可能性,但是,“我肯定不会啊,爬窗户的都是贼,采花贼,我对那种无耻的小人行径最是深恶痛绝,怎么可能会去做?”

逐月呵呵了声,摆明不信。

天枢又强调道,“对采花贼,人人得而诛之,你家宁老大应该不会这么没节操吧?做人得有底线,就算再喜欢一个人,也不能用这种无耻的方式去伤害对方。”

逐月低头看书,懒得再理他。

天枢坐卧不安了,悄悄给开阳发了个信息,说了这事,开阳给他回了一条,“不是还有你吗,他只要不会隐身术,还能逃过你的眼去?”

天枢被如此信任的都想哭了,草,他以后甭想睡个安稳觉了。

……

陆拂桑的卧室外间是小书房,布置的很简单,却自有股洒脱随性的气息在里面,显得很有品味,陆铃兰还是头一回来,眼神扫了一圈后,听不出什么意味的笑道,“拂桑的眼光很好。”

陆拂桑以不变应万变,不冷不热的道,“大堂姐谬赞了,我哪有什么眼光啊,随意倒持一下而已,比不得大堂姐的房间,那才是名门闺秀该有的样子。”

“拂桑太谦虚低调了。”陆铃兰周旋了一句,视线最后落在窗台上,眼眸闪了闪,窗台上摆着一盆兰花,正是陆宗信让人送来的那盆,放眼整个雍城,也找不到第二个人敢说自己养的兰花比陆宗信好了,而这盆又是陆宗信最得意的作品,此刻就摆在这里,高雅脱俗、清丽出尘。

她走了过去,低头轻嗅了嗅,又小心翼翼的抚摸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