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墨染漫不经心的笑,“怎么能说是骚扰呢?我去看望你妈,陪她聊天,那是尽孝,给你打电话,那是思念,拂桑怎么可以误解我的一片真心呢?”
陆拂桑受不了的道,“咱不演了行么?你不累,我听着都心累,总之,不许再去我家了,就这样,再见。”
说完,就要挂电话。
那端急切的喊了声,“等等。”
陆拂桑假装没听见,直接挂了。
片刻后,手机上传来一条消息,“你有个朋友身手特别好吧?”
陆拂桑面色一动,盯着这一行字,猜测着他话里的深意。
一分钟后,郁墨染又发了一条过来,“他胆子够大的啊,敢进汉水院拿东西。”
这次,陆拂桑没法沉默了,回应了一条,“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端很快又跟了一句,“放心,我跟沈家不熟,不过就是想提醒你和你的那位朋友,沈老爷子虽然老了,但是他可有个能干的女儿,还有,他拿的东西对沈老爷子很重要。”
“还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呵,原来拂桑也是戏精呢,我喜欢。”
陆拂桑没再搭理他,神色渐渐凝重起来,删除了两人的聊天记录,她忍着没给宁负天打,怕被有心人监听,反倒是暴露了。
之后,陆拂桑便计划着回雍城,郁墨染是诈她也好,真有几分证据也好,她都得赶紧回去跟宁负天提个醒,去汉水院偷东西,这事太大了。
虽然,她还没问宁负天,但不知为何,她心里直觉的就是他。
有这样的心事,她哪里还玩的下去?
所幸,林千叶一听要回去,积极响应,她迫不及待的要开启她的逆袭之路了。
两人一拍即合,便开始准备。
走的前一晚,她们住的小木屋老板给她们办了个送行宴会,人不多,大约也就是几十个,一群人在沙滩上吃吃喝喝,又唱又跳,老板很会搞气氛,升起了火堆,还在周围挂上颜色各异的彩灯,跟天上的星星交相辉映,身处其中,就有种在星河中漫步的错觉。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喝到七分醉。
陆拂桑也一杯接一杯,到后来,觉得周围忽然安静了,唱唱跳跳的人都停下了,不约而同的看着一个方向,她也醉眼朦胧的看过去,然后……眼睛就不会动了。
她想,她一定是醉了。
不然,她为什么会看到秦烨朝着她走过来?
最让她觉得是幻象的是,秦烨居然手里拿着一大捧玫瑰花,玫瑰花后面,是他帅的人神共愤的脸,还噙着一抹看起来很温柔的笑,而且,他的眼睛也好亮啊,周围的星星都被比的黯淡无光了。
他就像一个巨大的发光体,终于来到她面前,她傻傻愣愣的看着他,听见他温柔的道,“拂桑,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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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愉快吆,姑娘们
某位爷吃醋,都吃得让人没法讨厌啊,陆拂桑看着沉浸在狂喜中的好友,无奈的对自己说,好吧,原谅他派人一刻不停的看着自己了,也原谅他吃那些莫名其妙的飞醋了,手段虽有些令人无语,但结果……是好的。
最后,她只愿承认他是歪打正着,而不愿相信他是计谋高超、一举两得。
接下来的几天,林千叶的表现更是如了他的愿,不再缠着陆拂桑到处玩了,整天抱着电脑在屋里写写画画,美其名曰得赶紧拾起以前的才华、寻找到过去的影子,好不辜负伯乐的知遇之恩。
陆拂桑还能说什么呢?
好吧,她一下子变得无比清闲了,还真有点落寞了,连那三个帅哥也都像是凭空消失了,美丽无垠的海岛上,仿佛就剩下了她一个人。
惆怅万千下,她都开始怀念雍城了,在雍城还有渣渣可以撕,在这里,只有蔚蓝的天、澄澈的海、自由的鸟、清凉的风,还有正奋起直追、积极向上的闺蜜,让她撕谁去?
在这么如梦似幻的天堂圣地,她就是叹声气,都觉得是对这里的亵渎。
极度清闲之下,她给家里打了个电话,那边正是晚上,郝美芳接的,一开始还很客气,“喂,这里是陆家,请问您是哪位?”
陆拂桑笑起来,“妈,是我。”
闻言,郝美芳分分钟就变了脸,“你个没眼力界的,半夜三更的打电话,就不怕打扰到我跟你爸的好事?”
陆拂桑嘴角抽了下,都替她妈羞的慌,“妈,您含蓄点行不?”
郝美芳翻了个白眼,“跟自己的闺女还含蓄什么?有你和你哥两个证据在,我跟你爸这么多年还能光盖着棉被纯聊天了那你俩哪来的?夫妻敦伦是很正常的好么?少见多怪!”
“咳咳……”陆拂桑那个尴尬又抓狂啊,不想跟她妈再继续聊了,于是问,“我爸呢?”
“在洗澡。”
陆拂桑不合时宜的想多了,赶紧又问,“那我哥呢?”
“你哥还没回来。”
“嗯?这么晚还没回家?去哪儿潇洒了?”
说道这儿,郝美芳就开始吐槽起来,“还潇洒?你哥最近都忙成狗了,也不知道警署到底接了什么案子,反正就是昏天黑地的忙,我问他吧,他还一脸神秘不透漏,可好奇死我了……”
陆拂桑闻言,不由沉思起来,莫非是为了郁墨染家遭窃的事?那件事肯定是大事,汉水院进了贼绝对非同寻常啊,但……郁家都猜到是秦烨的人出手了,还用得着这般大张旗鼓的折腾?
难道是做戏?
“对了,拂桑,你什么时候回来?”郝美芳吐槽完,问道。
陆拂桑含糊的道,“快了。”
“快了是几天啊?”郝美芳催问。
“您着急啦?”
郝美芳哼笑,“不是老娘着急,是别人急。”
“谁?”
“郁家那位六爷。”
陆拂桑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