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球,若有若无。灵气构成,包裹着他,足足有几百米,他就是这个无形白球的圆心。而在球之中,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他都无比清晰。
和以前不同,以前虽然说清晰,却达不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效果。也就是说,以前,这几百米范围,他要看到什么,就得注意力放到那里。但是现在不同。
所有的一切,心念所过,就自动反馈到他的脑海。注意力根本不需要放过去,就能看到一组组画面。甚至连对手身后都不例外!
“这是灵识。”他沉吟着走了几步,白球随着他的走动而移动。他感到惊讶,因为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遇到过这种情况。
他的灵识之球,已经超过了四百米,远比同期修士来的更远。也更敏锐。
“是次级界锚带来的?还是别的原因?”他有些诧异地握了握拳头:“灵识,也属于灵气之中,所以……伊甸之果也强化了?”
“这次强化带来的效果不错。现在,本座的灵识不仅比别人长,还比别人更快。同阶之中,几乎没有能对本座造成致命威胁的。就算半步大公,灵识却仍然是侯爵后期。不会有质的变化……若是圣战时我的灵识有此蜕变,许多对手都会简单太多。”
一寸长,一寸强,对方看都没看到自己,就会遭到致命的打击。虽然他现在的战术是打开临字诀,凭借着百世春的抽奖和强悍的肉身杀敌。但是天启六蚀,虽然算不上1v1的杀招,也绝对算得上1v1的绝学。
至于群体杀伤,一个大爆炸下去,一个区也差不多了。
按捺下心头的激动,他飞到了酒店楼顶。圣战结束之后,柯文纳斯家族为他挑选了新的酒店。这一栋凯宾酒店为他包下了整整一层,最好的房间,因为本身就是柯文纳斯家族的产业。
楼顶上,一位侍者毕恭毕敬地垂着头,手上搭着一方擦汗的白色毛巾,等待着他归来。这是柯文纳斯家族派来的人,伯爵大圆满。已经服侍了他两天。
几乎没等他多想,侍者各个角度的图像清晰的出现在自己脑海。他忍不住感慨了一声,这种天眼一样的感觉……说不定随着自己境界越来越高,真的能如同那些玄幻小说中的那样,一眼扫尽一界。
但,就在此刻,他的目光动了动。立刻停下了脚步。
现在,他距离楼顶四百二十米,正好是他灵识探测的极限。
不对……
他刚才,只是习惯性地用第一个看到的人做实验,试试自己灵识到底能不能看清对象周围的一切。然而……这一眼之下,他竟然看不清对方毛巾之下的东西。就是被遮住这一部分,竟然给他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这绝对不是那个服侍他的伯爵!而是披着对方皮的另一种生物!
“先生。”侍者垂着头,语气一如既往的恭敬:“您今天一共收到了三十四份请帖,相对于昨天的五十八份,下降了很多,需要帮您处理吗?”
就在他说这句话的同时,徐阳逸的灵识猛然感觉到,就在自己四百多米外,接近自己灵识的极限。无数的符箓翻涌起来!并且海潮一样不断往他涌来!
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迅速围成一个巨大的圆形,不动声色地往上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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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冕下……”所有人都颤声开口。击杀大灵术师,代价真的太大了,欧美所有家族都不会坐视,就算柯文纳斯家族本家都不会同意。这个阻力无法想象。社会进化到今天,拳头大固然有道理,但有时候……真的再大都揍不下去。
比如现在。
“好了。”就在这时,一个平和的声音传来:“都下去吧。”
所有人都愣了愣,随后,侯爵互相打了个眼色,全都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萨菲隆迪奥柯文纳斯。”萨维迪恩六世冷笑道:“你居然没有直接去纽约,反而来到你对头的飞机上寒暄,还真不像你啊……你想在不是应该立刻跑去捧大灵术师x的臭脚吗?新鲜出炉的,滚热着呢。”
“注意你的言辞。萨维迪恩。”一道身影出现,随后,一个胖乎乎的肉山虚空坐下,至少两百多斤,白皙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一丝皱纹。淡淡道:“我来,亲自来,是为了提醒你……”
“不要和x为敌?”萨维迪恩哈哈大笑,随后猛地看向萨菲隆:“这就是你们所有人的意思?!”
“本大公为柯文纳斯家族效力几百年,儿子还比不过一个大灵术师!?”
“本大公有的是办法让他消失!绝对不会牵连柯文纳斯家族!”
萨菲隆声音没有半点起伏:“是一个修行几十年就大公在望,战斗力超越七世,智慧丰富的大灵术师。”
“如果是寻常的大灵术师,我不拦你。但是这个人……”他顿了顿,慎重地说:“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一句华夏谚语,我觉得非常有韵味。”
“欺老莫欺少。”
“他这个年纪能有这个实力,以后踏足大公可能性极大。而且可能走的极远。是……你现在能杀他,但是你想过没有?派谁去?虚位都不一定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特别是梵蒂冈证实对方已经成功参悟圣器。”
“他还能发出大公一击,威胁你我。大公之下极难杀他,人多会被发现,人少对方逃跑率极高。你亲自去?大公出手这么大的动静,纽约还有猩红大公坐镇!一旦杀不了……”
他目光眯起:“你就给柯文纳斯家族树立了一个未来的大公敌人,而且是一个境界很可能超过你我,还是大灵术师的大公。”
“这样的大公有多可怕,我想我不必累述。”
萨维迪恩六世满是杀意的开口:“那你的意思是,管我六世的独子去死?!”
“你敢不敢……亲口对本大公说出这句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胖子摇了摇头:“我只是提醒你,要注意方式和方法。以及火候。现在动手,是最差的方式,最差的方法,最差的火候。如果你执意动手……”
他声音冰冷:“我想,现在纽约的执政官是我而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