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时,不敢正视对方,内心挣扎得好难受,心里是期待对方能说点什么,又害怕因此而更疏远。
这算是她最勇敢的一次,几乎是表白的意思。
十几秒钟的沉默,她侧身拉了拉被子说,“师哥,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徐浩然被她说懵了,还是温柔地说,“那……好吧,你记得吃东西啊。刚才我给你做了饭,照顾好自己,对不起!”
男人的“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向暖越想越害怕,难道是就拒绝的意思吗?
她侧身回来,看见那沉重的背影,怎么感觉越来越累了?
看破不说破,低落又落魄。
吃腻了西餐,吃撑了韩国料理,呆腻了酒吧,难得一见,杜伟杰竟然建议去农家乐吃饭。
安知看见他坐在窗边的位置,走过去说,“我还以为你会选择酒店呢!”
杜伟杰双手撑着下巴,盯着收银的方向看去,淡淡地说,“偶尔换换口味是可以的,那女的到底垫了几层啊?大得好假啊!”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走到哪里,都要议论女人。
余森也来了,拍了拍他的背说,“你去试试看就知道了啊。”
余森说完坐在旁边,满面笑容,一天不见,状态那么好,难道又有什么好事了?
他上下打量着余森说,“那种女人,还是算了吧。咦,你中彩票了?还是与若含和解啦?”
安知拿着菜单看微笑地说,“一般情况,他对彩票不感兴趣。”
随之,杜伟杰翻白眼,拿着菜单狂点,故意把尾音拖得很长说,“哎,管那么多干嘛?真是累死人了。吃好喝好,人生足矣。”
安知打量着他,真是活得坦荡,表现出无忧无虑的样子,有时候,不得不佩服他,“谁不知道这是你人生格言啊?你爸妈应该要往死里逼婚,逼到你走投无路为止。”
余森喷了一口茶水说,“哈哈……我双手双脚都举起来,表示赞同该说法。”
杜伟杰点了好多菜,把菜单递给服务员后,开始趴在桌子说,“扎心了,老铁。”
余森把他拉起来说,“别趴了,桌子很油啊!”
杜伟杰有多动症,停不下三秒,又开始抖脚说,“不过话说回来,安知上回的电话来得及时,我爸妈好像改变策略,让我好好修养,绝口不提相亲的事情。”
安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那意思就是我帮了你,那你是不是该帮一下我啊?”
杜伟杰喝了一口茶说,“你真是花样百出,伤害我幼小的心灵。还以为你为什么感谢我,陪你长途跋涉回来,原来你请吃饭,还另有目的啊?”
三兄弟同甘共苦,不同的性格,却能相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