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撞,墨雨珊终于醒过神来,满脸愧疚的看向东方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
伸手摸着她的小脑袋:“有没有撞疼?”他的胸口都能感觉到一阵疼痛,她的脑袋又怎么会不疼。
墨雨珊这才发现刚才自己是脑袋撞进他的怀里,不过还好,虽然他的胸膛够结实,可毕竟是肉做的,也不会疼到哪去。
“看你这一天心事重重的样子……”东方蕴揉着她的小脑袋,本来想责备她两句的,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忍心说出口,最终化为无奈的一声叹息:“说吧!什么事?”
墨雨珊抬头看向他,原来他早就看出来她有事要他帮忙了,本来还纠结着要怎么跟他开口呢,这下可好,他挖好了道,她顺路走就好。
犹豫了一下,墨雨珊终于还是决定说出来:“我想下山。”
此话一出,东方蕴立刻恢复一张平静无常的脸,看不出此刻他在想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墨雨珊,良久不曾开口说话。
难道是自己的要求过分了?不对啊!她又没有嫁给他,亦不是他们山庄的人,她始终是自由之身,她想下山也不过分啊!
可此刻东方蕴的神情比生起气来更让她忐忑不安。
算了,正事要紧,只能委屈自己了,墨雨珊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一会儿就好,我只要下山一会儿就好,好不好?”
东方蕴的神色终于有了波澜:“你要下山做何?”
她既已被赶出尚书府,那她必然不是要回家,更不可能报平安,难道……是为了他?
墨雨珊知道什么事情都不可能瞒得了他的,更何况如今他对她已是了如指掌,而她对他,知之甚少,想要耍花招骗过他,她还真不够资格。
“其实,我是想要去找他。”墨雨珊妥协。
“赫连景?赫连祺?”他明知故问。
“赫连景。”她如实回答。
东方蕴再次沉默,一双深如寒潭的双眸看不出任何波澜,深邃,而悠远。
墨雨珊不懂他这沉默究竟又算什么?自己明明自由之身,可如今却似囚鸟一般被囚禁,她只是想飞出去一下下却还要得到主人的允许,而这个主人又偏偏阴晴不定,永远摸不透他心之所想。
“你竟对他如此这般念念不忘?”沉默良久,就在墨雨珊以为没戏了的时候东方蕴终于再次开口说话了。
“不是,我只是有一样要紧的东西要交给他。”墨雨珊解释道。
“定情信物?”东方蕴的语气中带着酸酸的味道。
墨雨珊已经闻到了,不由得好笑,今天中午她做的菜里可没有放醋啊!怎么此刻的他会满身的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