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你放了我和父亲一马,这算我欠你的人情。”他说话间,目光盯住了地面的小盒子,“这东西,是我给你的,让你随身带着……呵,你还真听话。”
秦孝廉脸颊肌肉抽搐,显然已是强弩之末:“我就是想看一看,你小子能玩儿出什么花样!”
“你当年放我一次,今天我也放你一次。”林宇低着头道,抬手踢了踢那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出乎意料,原本加持了封印,连化境天师都打不开的盒子,被他这么轻轻一脚,就踢开了。
一枚淡青色的丹药,从盒子里掉落出来,骨碌碌滚进了旁边的积水里,脏兮兮沾满了泥土和水渍。但饶是如此,丹丸表面云纹环绕,氤氲细腻,依旧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阵阵暗香。
秦孝廉的眼珠子,也随着那枚圆溜溜的丹药移动,刹那间满脸震惊:“灵……灵丹?”
“吃了它,你就能活命。不吃它,你很快就要死。”林宇说话间,抬脚在那枚绝品灵丹上碾了碾,嘴角泛起了丝丝冷笑,“秦孝廉,现在你要怎么选?”
他这幅倨傲的模样,就好像冲着一条饿得发昏的野狗扔出了自己啃完的肉骨头,高高在上,嚣张不可一世。
秦孝廉脸颊扭曲,紧紧咬着牙关:“你!你在羞辱我!”
林宇很干脆的点着头:“没错,我就是要羞辱你,恰如同你这些年羞辱我们全家的一样。秦孝廉,你当年怎么做,我今天就怎么还。”
林振亭走过去,搀扶起了妻子秦湘云。两人相互依偎着,注视着儿子的背影,眼圈儿红了。
他们都没有忘,二十年前,秦湘云跪倒在地,卑躬屈膝的苦苦哀求秦孝廉的场面,恰如同今天一般。
二十年前,秦孝廉念及兄妹情深,放过了林振亭和林宇父子一马,但却强加了二十年的羞辱。今天林宇也放秦孝廉一马,同样要将这份羞辱送还回去!
秦孝廉大口大口喘气,额头青筋根根暴起,嗓音嘶哑的咆哮:“你做梦!做梦!贫者尚且不受嗟来之食,我乃燕京秦家家主,顶天立地!岂会向你低头!想羞辱我?见你的鬼去吧!”
那些跪伏在地的秦家手下人,浑身抖若筛糠,涕泗横流、哭嚎不绝:
“家主啊!家主啊!”
秦家名列燕京四大家族之一,作为底蕴最深、战力最强的豪门世家,堂堂一代家主,手握权柄,那是何等尊崇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