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宇煞有介事的略微点头,“我近来越发觉得,东夷人智力比较低能,只会玩儿我们华夏玩儿剩下的东西,很可笑。”
真月凉子脊背绷紧,又羞又恼的埋怨:“先生,你这是种族歧视!是不道德的行径!”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林宇淡淡的道,似笑非笑望着她隐隐涨红的面颊,“你不服?玩儿点儿新花样给我瞧瞧?”
真月凉子:“”
沈妃丽恨恨一拍水面,怒冲冲站起来:“我就不理解了!你既然都知道会爆炸,就不能阻止一下?非得任由其发生?这算是什么心思?急匆匆跑出来我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拿,你知不知道?”
林宇面无表情:“知道,我就是不想帮你提行李,才让这艘船炸掉的”
沈妃丽顿时受到了无比巨大的打击,险些泪流满面:“你你就不能照顾一下我的情绪?”
“好吧,我主要是想出其不意,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你现在可满意了?”
沈妃丽勉为其难的点了点雪白的下巴,这个理由还算能接受,总比眼前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故意炸了自己的行李要好吧?
林宇再度将视线倾注在了真月凉子身上,漫不经心的问:“高知市,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势力么?”
真月凉子犹豫了半晌,低低的道:“松本家族,算么?”
“松本?可以了。”林宇再度点头,满不在意的招了招手,“我们走吧。”
沈妃丽跳着脚,表情不太好看:“怎么走?就这样踩着大海过去?横过津谷海峡,也得给咱们累得够呛吧?”
林宇板起脸,很认真的问:“你不觉得这样挺刺激么?”
“刺激个鬼!”沈妃丽翻着大白眼儿,气哼哼的嘟嚷,“那你咋不带我飞呢?那不更刺激?”
“也可以,满足你的心愿。”林宇踏着海面走过来,伸手勾住了沈妃丽纤柔的腰肢,另一只手抱起了真月凉子软绵绵的身子,脚尖一踮,冲天而起。
“啊!”
暗沉沉的天穹下,传来了两个年轻女孩儿惊恐莫名的尖叫
大分市,西港。
凌晨三点左右,夜幕沉沉,小轿车从空空荡荡的马路尽头徐徐驶来,抵达近处,缓缓停住了。
车窗降下来,桐木原抻出一个圆溜溜的脑袋,冲着哨兵呲牙笑道:“老兄,我打过招呼的,行个方便嘛。”
说话同时,他将一个牛皮纸信封递出了窗子,晃一晃。
哨兵将信封接在手里掂了掂,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冲着左右同伴递了个眼色,挥手喝道:“放行!”
小轿车继续往里走,在路口拐了弯儿,不多时就抵达了码头。
一艘小型货船静静泊在港口,没有掌灯,于黑夜中显露出模糊的轮廓,好似一只蛰伏的庞大野兽。
桐木原赶紧跳下了车,快步走过去躬身打开另一边的门,满脸殷勤:“林先生,我们到了。”
林宇俯身钻出小轿车,站在码头上轻吸了一口寒冽的冷气,神色颇有些意味深长。
桐木原又忙不迭打开后排的车门,将沈妃丽和真月凉子这两位年轻姑娘请下来。然后他掀开后备箱,拎出了行李,那副轻松愉快的状态就好似疲惫不堪的囚犯突然卸掉了沉重的枷锁:“林先生,横渡津谷海峡,就能抵达高知市,我我就送您到这里了”
十五分钟后,小货船划过海面,悄无声息的离开西港,逐渐消失在了视野尽头。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尊杀神,桐木原傻呆呆瘫坐在码头上,只觉得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掉了,心底翻涌着阵阵后怕。
过了许久,他才重新振作精神,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渡边先生,事情办妥了,他他已经上了船”
“嗯,你做的很好,是整个东夷的功臣,国家不会忘记你的贡献。”耳畔传来年迈长者低沉的嗓音,紧接着声音微弱了一些,应该是对方将电话拿到了稍远的位置,正在对其他人讲话,“长登,解决掉了。大分市传来消息,华夏林子轩已经登船”
桐木原张了张嘴,有点儿惶然的问:“渡边先生,我能不能问”
啪!
嘟、嘟、嘟
电话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挂断了。
桐木原攥着手机,怔怔发了会儿呆,然后颓废的垂下了脑袋,嘴角泛起自嘲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