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沈妃丽忙不迭摇晃着小脑袋,提心吊胆,俏脸都吓白了。
“快去洗个澡,你身上的味道,恶心到我了。”林宇没好气的收回视线,冷冷哼了一声,扬着脸上了楼。
沈妃丽软绵绵的身子晃了晃,登时一阵迷糊,这家伙要不要这么傲娇啊
她低头扯起脏兮兮的衣服嗅了嗅,也忍不住直蹙秀眉。今晚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此刻的她神色憔悴、衣衫凌乱,被汗水浸透的内衣黏糊糊贴在皮肤上,好像逃荒似的。
如此尊荣,居然还琢磨着人家会不会占她便宜,真有点儿自作多情了呢。
“呼,臭死了,先去洗个澡吧。”沈妃丽扯了扯乱糟糟的头发,转身拖着行李箱穿过客厅,推开了卧室的门。
双人大床,装修得富丽堂皇,规格甚至要远超许多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了。
“听说这家伙是华夏军部的人?该不会公款旅游吧?”沈妃丽嘴里嘀咕着,眨着美眸不经意的瞥了瞥,恰巧见得这间卧室隔壁,储藏室的小门虚掩着
她忍不住好奇心大作,伸出白嫩玉手将虚掩的小门推开,便见得一排排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金属密码箱,在灯光下泛起锃亮的光泽。
沈妃丽茫然不解,拎起一个金属密码箱晃了晃,听得里面“咣当咣当”作响,就好像装了一个皮球,但却比那要沉重得多
“这里面是什么啊?好古怪”她敛起又细又弯的好看黛眉,撇着唇角咕哝一句。她陡然感到脊背生寒,猛地扭过小脑袋,就见得林宇正站在二楼,手搭栏杆,静静的盯着自己。
“啊!”沈妃丽被吓得惊声尖叫,手一抖,那金属密码箱便摔在了地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她满脸惊惶不安,满含歉意:“对对不起,林先生,我我真不是故意”
好在这密码箱非常结实,哪怕这么重重摔在了地上,依旧完好无损。
“管住你的好奇心,不要乱动东西。”林宇语调幽冷的低低说道,转过身无声无息的走了,背影好似一只地狱归来的幽灵
“有钱人,太奢侈了!”
沈妃丽站在豪气十足的大理石地板上,美目望着四周近乎于奢靡的典雅装修,忍不住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她花了足足小半年工资,才住进了“至尊”号游轮窄窄巴巴的独立一等舱,令许许多多拥挤在二等舱、三等舱的游客称羡不已。
但她现在所站的位置,乃是船楼!面积足足有两百余平米的游轮复式海景套房!
毫无疑问,环球集团将“至尊”号游轮上最高档的客房给了对面这个冷冰冰的家伙,甚至连安田财阀的唯一继承人安田浩二,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这么大的屋子,你一个人住?”沈妃丽扯了扯唇角,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一宿得多少钱啊?”
林宇在那套意大利定制的手工真皮沙发上坐下来,抬起手撑住脑侧,静静审视着对面的年轻女子。
他的目光幽冷深邃,好似一台透视仪,恨不得将对方身体都看得通透。
沈妃丽有点儿难为情的拢了拢头发,往窗边挪了挪,眸光故作不经意的向外瞟,俏脸忍不住涨红。
客厅里宽敞到足以用来开小型舞会,从干干净净的高大落地窗望出去,暗沉沉的海面泛起阴郁浓重的黑。
忽然,沈妃丽透过窗子看到了甲板,注意到了一个扭曲挣扎的身影。
那是不久前刚被断掉双腿,正在凄厉哀嚎的宋继丞
“原来你”沈妃丽猛地偏过泛白的俏脸,怔怔望着沙发上的年轻人,眼圈儿微微泛红。
以她的聪慧伶俐,瞬间就明白过来了。林宇先前之所以会适时出现,并非是所谓的“忘了东西”,而仅仅是因为这家伙站在这里,看到了自己正在被人欺负。
房间里沉默良久,两个人大眼儿瞪小眼儿好一会儿,直至传来了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