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咧咧嘴,连声音都隐隐变了腔调:“不敢动不敢动”
薛雨薇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吹弹可破的精致俏脸满含幽怨。
平日里杀人放火的劲头儿哪里去了?好歹也是武道登峰的无敌强者呢,既没贼心心又没贼胆,每次都要人家主动倒贴
倒贴也就罢了,这傲慢的小家伙啊,人家倒贴他还瞧不上眼呢
“好早啊”杨惜惜抬起白嫩的玉手捂住红润小嘴,慵懒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雾气蒙蒙的大眼睛眨了眨,“诸多前辈们起了个大早想送送你,可你这家伙倒好,谁的情都不领呢,连我爹都给撵回去了,哼哼。”
薛雨薇忙不迭点了点小脑袋:“可不是嘛,方才出门的时候,我见蔡云飞宗主都哭了”
林宇紧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他是装的。”
他看得清清楚楚,以蔡云飞、时凯旋为首的那些武道强者,平日里高高在上、目中无人,而今却要对他俯首低眉、唯唯诺诺,这就无异于在野马脖颈戴上了套圈儿,甭提多难受了。
此番前往东夷,那群老家伙心里指不定多高兴呢。伤心?伤心个屁啊,心底早就开始放炮仗庆祝了吧?
与其装模作样,演绎出一场假惺惺的送别,还不如省省工夫,让他同最在乎的人独处片刻,享受一会儿温馨的时光。
林宇低头瞅瞅搭在女孩儿修长玉腿上的那只手,心底默默吐槽:
只可惜这场面始料未及,欲仙欲死,半火半冰,太煎熬了
薛雨薇循着他的视线瞅了瞅,将他的胳膊抱在温暖的怀里,善解人意的提醒道:“你可以随便摸哦,我不介意哒。”
林宇:“”
作者请叫我小纯洁说:昨天,有位大佬打赏了20万逐浪币,折合rb就是2000块小纯洁刚刚登录作者后台,已经吓傻了一直在想,是不是大佬点错了,点错了,点错了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容小纯洁缓缓,先缓缓,组织一下语言,晚上再聊
当杀戮成为信仰,夜半惊醒、挑灯看剑,可有金戈铁马铮铮?
当鲜血染红双手,蓦然回首、目光凄迷,可见美人笑靥如花?
这是一条路,一条有去无回的路。
当你拿起屠刀,就注定只能杀,一直杀,永远放不下来了。
但当时的林宇,还不曾明白这样的道理。可无论他明白与否,惨淡的人生,留给他的选择余地也极其有限。
毕竟这是人杀人的世界,你不来杀我,我就要杀你。
过完元宵节,新年的热闹渐渐消褪,生活也重新恢复了正轨。千里冰封的清江归于冷寂,那场轰闻了整个国际修真界的天师血战,并没能给凡夫俗子的生活带来丝毫波澜。
不过从那一天开始,还是有许许多多细心的人,发现了惊人的变化。
当游客络绎不绝抵达青州,参观那横跨清江两岸、屹立数百年之久的悬影吊桥时,愕然发现坚固的铁链之上,竟密密麻麻交错着无数道触目惊心的凹痕。
好像纵横交错的伤疤,深浅不一、长短有别,丑陋、狰狞!
哪怕是最为凌厉的暴风雪,也不可能在大腿粗细的铁链上留下这种痕迹吧?
有人将照片放到了地方论坛,展开了一场影响广泛的大讨论。甚至有科学专家携带着精密仪器到现场勘测,最后却不了了之,没有任何调查结果公之于众。
后来港岛晨报社的主编出了一本书,取名为《世界未解之谜》,将“悬影桥上的诡异凹痕”列为其中之一。
直至黑暗动乱爆发,这本书中所罗列的数百个谜团,竟然在顷刻间解决了百分之八十多,让人简直哭笑不得
将视线缓缓拉回来,当全球修真界的无数道视线聚焦于华夏西鲁之际,这片广袤河山却仿若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依旧沉溺于甜美的睡梦,远没有醒来
西鲁,东风港。
昨夜又小雪,天穹蒙蒙,大地笼罩上一层晶莹的银白。站在高处遥遥望,白色的雪,黑色的海,以及那早起而为生活忙碌的普通人,竟流露出一种别样的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