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岗希子裹紧了身上的厚风衣,忧心忡忡望着桥头堡上的诸多华夏修真者,吞吞吐吐,犹犹豫豫:“我我”
现如今,华夏和东夷两国的修真界势同水火,她真的有点儿担心,自己这个东夷人的身份,将会接受对方何等程度的报复。
陆清雅心领神会,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尽管放心,我泱泱华夏没那么小家子气,还不至于卑劣到为难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和孩子。”
她这两句话说得太有水平了,不但给花岗希子吃了一颗定心丸,还暗带嘲讽。
华夏泱泱大国,浩然正气。反而是你们东夷心胸狭隘、卑鄙无耻,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
花岗希子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来对方言语中的深意,她当即紧紧咬住了嘴唇,那张漂亮的面容涨了通红。
自己国家的下作手段,连她这个东夷人都抬不起头来了
虚空之中,上百名华夏天师人物林立四面八方,一道道雄浑气势直冲霄汉。目光阴冷,青锋剑在鞘中震颤嗡鸣,仿佛早就迫不及待要饮尽敌血了。
化境巅峰大高手就有足足二十几位,其中还不乏时凯旋、蔡云飞这种名登地榜的超凡强者。
门已牢牢关死,别说是包围在正中央的东夷人,就算一只小小的蚊子,也休想从这里飞出去。现在只待林宇一声吩咐,便要开始打狗了。
华夏天骄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既然是要关门打狗,就要打废、打残、打死!打到这群东夷畜生再也没有机会挑衅,再也生不出忤逆之心!
温度,在攀升。杀机,在弥漫
被刺穿身体,挂在巨大冰锥上的秋目村三人,依旧在低低的微弱哀嚎。这种痛苦还将持续多久,谁也不知道。
而被围困在正当中的数十位东夷天师,则持续不安的骚乱,惶惶然犹如丧家之犬。现在也没人叫嚷着给秋目村、松本塔野报仇了,他们都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下方那上百号自东夷远道而来的青年内劲强者,就更加不堪。几乎无一例外的被天师威压按在地上狠狠摩擦,身体抖若筛糠,瑟瑟发抖。
甚至有心志不坚者,早已被吓得哭爹喊娘,屎尿齐流了
任谁也没有料想得到,华夏天骄林子轩竟能可怕到了如此程度。论手腕、论影响,论心狠手黑,都稳稳占据了华夏第一人的位置。
就连东夷国内那位鼎鼎大名,号称东夷武道修行之巅的无敌刀圣,都不具备这么大的号召力!
“林子轩太可怕了,他不可战胜!我们就不该到华夏来啊”
“我们太不自量力了,竟敢跑到华夏挑衅,分明是在自掘坟墓!”
“怎么办?怎么办?我一刻也不想在华夏呆了,要不求和吧?”
东夷猎妖团内部一片混乱不堪,往日里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强者们都被吓软了骨头,心中生出退缩意味,彼此商量着投降求和。
“都给我闭嘴!一群懦夫!”谷贺川哉满面扭曲狰狞,龇牙咧嘴的咆哮,“你们贵为东夷武道强者,都是东夷修真界的成名人物、青年翘楚,怎可如此卑躬屈膝、自甘堕落!”
全场猎妖团成员都用一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古怪目光打量着他,有人试探性的道:“谷贺前辈,我我们打不赢林子轩啊,华夏天骄的心狠手辣”
那一道道视线不自禁转移到了不远开外的巨大冰锥,盯着正被穿在上面扭曲战栗的秋目村三人,齐齐打了个寒噤,自心底翻涌起无边惊恐。
没有人愿意变成个下一个秋目村,没有人愿意承受那样的痛苦折磨!
谷贺川哉秃鹫般狠戾的目光牢牢盯住了傲立高空的年轻人,狰狞的脸颊泛起了厉鬼一般的刺耳尖笑:“呵呵呵呵,华夏天骄在我眼中,不过土鸡瓦狗,杀之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