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夷猎妖团的成员们惊惶不安,难以置信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怎么回事!山口前辈竟然对对林子轩下跪?”
“山口前辈贵为天师强者,猎妖团领队,地位何其尊崇,怎么可以”
“山口君!你站起来啊!快振作一点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每个人都忍不住流露出一副“活见了鬼”的夸张表情,按照预期设想,应该是华夏天骄林子轩跪倒在东夷天师山口胜雄面前哀声告饶、甘愿称奴啊,现在的情况怎么反过来了?
秋目村目呲欲裂,嘶声咆哮:“山口!该死!你究竟在做什么!堂堂东夷天师,竟然对华夏贱种下跪,你的脑子坏掉了么!”
“耻辱!奇耻大辱!”谷贺川哉眼皮突突跳个不停,额头青筋暴起,显然是愤怒到了极致,“这是整个东夷国的耻辱!山口胜雄,你要为自己今天的行为负责!”
东夷猎妖团一片混乱,吵吵嚷嚷不绝于耳,然而对岸的华夏修真者们也同样是头晕目眩,隐隐生出了几分不真实的幻觉感。
这不是在做梦吧?就在不久之前,山口胜雄这位东夷猎妖团领队、声名赫赫的天师人物,还满脸嚣张倨傲,大言不惭的叫嚷着要杀光华夏修真者、折辱天骄林子轩,怎么不过眨眨眼的工夫,就跪在地上惶惶如同丧家之犬了?
就算是为了装逼,也该装个有始有终对不对?双方都没来得及动手,你就当场趴下摇尾乞怜了,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在全场无数道目光注视中,林宇背负双手穿过长长的悬影吊桥,慢悠悠往前走,直至来到了山口胜雄近前,方才止住脚步。
他低下头,望着面前这颤抖战栗的老男人,表情似笑非笑:“你还认得我?”
山口胜雄浑身猛打了一个寒噤,忙不迭连连磕头如小鸡啄米。虽说林宇此刻的相貌俊美如天神,同江南省嘉安市所见迥异,但他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华夏天骄的身份。
有些东西可以隐藏,但也有些东西注定藏不住。自林宇身上散发出来的凌然杀念、傲视天下的无敌英姿,古今独一,亘古无双!
“认得,认得。”事到如此,山口胜雄只想保命,早就将尊严和荣耀抛到了九霄云外,“恳请林仙师饶命,我”
林宇低低冷笑,打断了他的话:“我听说,你在外对人讲,我曾在你膝下求饶?”
山口胜雄猛地一仰脸,慌慌张张的解释:“林仙师,您听我说,其实啊!”
话音还未落,他那张四四方方的大脸上就挨了林宇结结实实的一脚,霎时间血花迸溅,模样凄惨。
“我听说,你在东夷闹得欢,称能令我俯首称奴?”林宇语调淡漠的问,再度抬起那只脚,狠狠踏了下去。
“啊!”山口胜雄的鼻梁骨被一脚踩碎,两股鲜血好像瀑布一样从鼻孔飞蹿,“林林仙师”
林宇的语气依旧平静,好似一潭不起丝毫波澜的死水:“我听说,你信誓旦旦宣称,能够轻松取我性命?”
山口胜雄见他那只脚又抬了起来,登时嚎啕大哭:“林仙师!饶命啊!是我在说谎,全都是我在说谎!求您开恩,再给我一次机会!
当初在江南省嘉安,是我跪地求饶,甘愿为奴为婢,全都是我啊。但我害怕,我不想回到东夷被人看不起,我不想让花岗寒心,所以我说谎了!
求您饶命,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东夷猎妖团陷入了空前的恐慌和混乱,那些武道强者们晃晃悠悠,几乎站立不稳:
“居然居然是这样,山口前辈说谎了?”
“原来花岗小姐并没有危言耸听,山口君竟然真的如此下作!伪装了一场并不属于他的胜利!”
“从始至终,他就没赢过他他是个懦夫!天啊,我们被骗了,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东夷国的天师强者们脸颊铁青,而那些内劲高手们更是难以置信的瞪圆了眼,仿佛心中的信仰也在此刻崩塌掉了。
筱山雪信、山口胜雄,竟从来都没战胜过林子轩!那兴师动众、不远万里南下的东夷猎妖团,又凭什么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