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醒来就结婚

两个保镖再度彼此相望一眼,高大的身影缓缓地朝着两旁退开,中间留出一个一条通道来。其中一个保镖把门锁轻微转动一下,紧闭着的门被缓缓推开,从门口看进去,依稀能够看到那张洁白的病床上躺着一模身影。

就当文远远欲要推着万千千进去的时候,立刻就被两个保镖拦下来,意思格外明显,就是文远远不能进去的意思,气得文远远又想开口教训他们。

怎知,万千千却抢先开口道,“那你就在门口等我吧,放心。”

那些呼之欲出的话,文远远最终还是咽回到肚子里了,只是格外不满地瞪了他们一眼。然后冷冷一哼,就松开双手走到病房外面的长椅上坐着,双手抱臂,眼眸直直地瞪着那两个保镖。

而万千千缓缓地控制着轮椅来到床边,映入她眼帘里的是那张苍白英俊的脸。许是昏迷几天,那张本就棱角分明的脸在此刻变得更为立体,似是有点消瘦。

渐渐地,万千千觉得眼眶里的泪水不断地酝酿着,视线逐渐变得模糊。泪水一滴一滴地顺从着她的脸颊划落,每一滴都划落到顾檀风的手上,再从他的手上划落在被单上,不一会儿被单就湿了一大块。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你才会这样的,檀风,你快醒过来好不好……”万千千哭上几分钟后,心底里的坚强围墙仿佛被击溃,像个孩子那般自责着。

依旧沉静的躺在病床上的顾檀风没有一丝反应,仿佛是真的陷入无尽昏迷当中,万千千伸出手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使视线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

紧接着万千千又狠狠地吸一吸鼻子,嘴角略微地抿着,仿佛是做了一个极大的决定似的,“之前是我太傻,明明你已经不像是之前那般毫不在乎,我明明能够感受到你的宠爱,却还是任性。”

“我答应你,只要你醒过来,我们就结婚,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了。”万千千格外坚决地开口道,嗓音里满满都是真挚,且伸出双手紧紧地牵着他那有几分薄茧的手。

万千千依依不舍地看向那张苍白沉静的脸,依旧没有半分动静,她脸上那一点点期盼渐渐地就消逝开来,眼眸里慢慢都是失望神色。

静静陪伴在病床边的万千千渐渐地把自己的手给收回来,略微垂下头来,不知不觉她已经在这里待了一个小时。

“我下次再来看你,我希望下次我能看到醒着的你。”最终,万千千留下一句话后便离开病房。

在门口等到有点焦急的文远远和两个保镖都轻微松一口气,文远远连忙向前扶过轮椅,欲要推着她离开时却被万千千伸出手阻止。

“如果你们不想被罚,就不要告诉陆云雪我来过。”万千千冷冷地留下这一句话,便离去。

念头一闪而过后,昏迷前看见那一幕清晰地呈现在万千千脑海中。他脊背上的白色衬衫被血液浸透,猩红格外明显,从那有点破烂的衣裳之中可以看到被碎石和冲击力弄得血肉模糊的脊背。

那一幕像是一个铁锥狠狠地敲击着她那颗心,那一刻万千千觉得就连呼吸都变得格外困难,她连忙地伸出手捂住胸口的位置。

吓到心玥心依,那两张小脸蛋骤然地呈现出焦急来,一人一边地拉扯着万千千的手,“妈咪!妈咪你怎么了!”

“都怪你!不是说好不要说的吗?”文远远的眼眸也渐渐地酝酿出泪水来,伸出粉拳狠狠地砸向林晨曦身上,言语之间满满都是责备和愤怒。

无奈承受着这一切的林晨曦一声不吭,只是眼眸紧紧地盯着万千千,似是在探寻什么事情似的。直至文远远手中的动作渐渐停顿下来,万千千那紊乱气息也渐渐地平复下来,冷眼瞪向文远远。

脸上的寒意和责备之色格外浓郁,眉宇之间尽是愤怒之色,直逼文远远开口道,“你觉得这件事情能瞒我多久?”

“不是,千千,我不是这个……”被她那凌厉眼色弄得狠狠一愣的文远远立刻焦急了,娇柔的脸蛋上满是慌张,连忙从林晨曦的身后走出,欲要回答。

却在话到一半时立刻就被林晨曦打断,他紧抿着薄唇把文远远拉回到他身后,径直地站在万千千面前,轻声开口道,“这一切都是我想出的主意,跟远远没有关系,你要怪就怪我吧。”

一句话令万千千那颗心渐渐地平复下来,脸上的冰冷和愤怒之色渐渐地就消散开来,轻微把视线转移到另外一个方向。

那明媚的眼眸盯着某个地方一会儿之后,她声音里也不像是方才那般冰冷,嗓音里带上几分苦涩之意询问着,“他现在在哪个病房,我要去看他。”

“我带你过去吧。”为了将功赎罪的文远远立刻自告奋勇地站出来,娇柔的脸上满是讨好之意,那双狐狸眼里带着无尽的期盼。

最终万千千把视线转移到她身上停留那么两三秒,眸底里闪烁过一丝无奈之意。紧接着就轻微点头,缓缓地朝着文远远伸出双手,其中意味格外明显,脸上还呈现出一抹淡淡的傲娇之意来。

文远远那双狐狸眼略微抽搐一下,便连忙地过去把她那双手给接住,把她搀扶着。小小的身体承受着万千千那重量,小脸蛋都紧紧的绷着。

“千千,坐轮椅好不好,走着有点麻烦。”文远远那张小脸蛋几乎都呈现出一丝丝红润之色来,硬是在嘴角那位置抿出一抹弧度来,大大地喘一口气后便闷闷地开口询问着,声音变得格外压抑。

怎知,万千千似乎是下定决定要玩弄她似的,那张娇柔脸庞骤然就沉郁下来,似是不悦那般开口道,“你若是不愿意,那就没必要搀扶我。”

“不是……”文远远连忙地开口回应,那张娇柔脸蛋依旧尽是涨红之色,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她那故意依靠在她身上的力道却只能憋红着那张脸顶住,毕竟方才是她自告奋勇说要带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