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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人妻子给我们做了简单的饭菜,并给了一些药水,说是他家孩子跌倒时候去医院买的。
我们谢过,吃完饭后,我去叶帅屋里帮他上药。
冷不丁他就问出一句:“怎么,哭了?”
我没言语。
“小念,其实你别想那么多,当你明白质变的过程后,其实一切都不会那么难受了。”
“哦,什么意思?”
“就是人死,只不过是从一种量子转化成另一种量子而已,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还是存在的,只是存在于和我们不同的空间而已。”
“那照你这么说,人人都这么想的话,这个世界上的人岂不是形同行尸走肉?”我看着他的不解:“因为人一旦那么想就不会在再乎生死,而连生死都不再乎的人还有什么感情,没有感情的人,不就是行尸走肉?”
“这么说也对。”叶帅勾了勾薄,开玩笑说:“那以后大家见面不问吃了没,而是问,哎,你什么时候去哪边啊?”
他这笑话实在是冷,我强绽了下唇角:“行,包好了。”
……
天黑了,一场小雨意降临,让闷热的山村凉爽了不少。
主人家从外面务农回来,从窗子里看到他们一家子用手挡着头上的雨跑进正屋里去了,两个大人,两个小孩,一个阿婆,大家都急急进了屋内,只有阿婆想要进去的时候,男主人反手呯的一声将门关上。
厚重的木门并没有撞到阿婆,而是有一半穿过了她的身体。
我一悚,原来阿婆是鬼。
有雨的夜色,阴沉沉地像要压得人喘不过气儿来,那阿婆站在门口许久,转过身来时一脸的哀伤,因为主门有门神,如果主家没有开门的话,灵力弱一些的阴灵都无法进入。
这话问得我真想捧人,我点点头:“是,你咬了我,还吸我的血。”
叶帅神色一滞,大概用了整整五秒钟才从愣怔中缓过来,说了一句:“这就是……。”
他的喃喃声音低得我听不清楚,随即又把视线投向我:“小念,对不起,你不必害怕,我只是昨天晚上一时大意,中了那祭司的蛊了。”
我不言语,警惕的看着他,自从乔诚在我面前露出真面目后,我发现自己对人性更加失望了。
“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要不然南宫烈会放心留下你而走?”
“你认识南宫烈?”
叶帅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这件事情一时不好说,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真的只是中了蛊,所以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才会控制不住自己咬了你,但是请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
“那既然你中了蛊,结果会怎样,那个祭司还活着吗?”
“让他跑了,幸好我这种蛊不会那么快死人,不过还是得迟早抓住他。”“好了,不要那样看着我,我可是威方八面的叶帅,现在被你看得我都觉得自己是怪兽了。
可他咬我的时候,不就像怪兽吗?
叶帅道:“你如果还是怕我,就把我的双手给绑起来,但是现在小念,我们得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他说这话到是事实,这里已经变成了极阴之地,而且那个祭司又没有死,以叶帅现在的情况,祭司如果再回来的话,我们恐怕就死定了。
只是绑他这事还真做不出来,我只能硬着头皮:“算了,这一次我相信你,我们走。”
……
乔家寨的人都因为乔诚的痴心妄想而失去了生命,我自己的小姐妹们也把命给搭了进去,叶帅说,这件事情的影响面很大,大到可以上国际新闻。
而且只要事情败露,都不用一个小时的时间,有关部门就会查到我和他们的交汇点。
之后我一辈子都别想再安生了,人家都死了,为什么我活得好端端的?
真他妈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