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
“五万?”这对我来说是多少大的一个天文数字。
“没事,只要他不起诉你就行,要不你留了案底的话,以后的影响又何止五万这么简单,不过幸好他的手伤没有大三碍,虽然是惯穿伤,但是没有伤到筋脉,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可我……一时到哪里去给他找五万块钱。”我吸了口气,想起宽爷那混沌的眼神,心里很难受:“对了,这件事情可不能让宽爷知道。”
“你放心。”乔诚伸手拉住我,声音低了下去:“钱我已经给他了。”对上我惊讶抬起来的眼睛,乔诚解释说:“我暂时跟老教授借的,他是我的恩师,等以后我一定会慢慢还给他。”
我竟一时噎得无言以对,这钱我迟早会还给他,只是此时再说什么都是多余了。
虽和乔诚确定关系不久,可是他的体贴和关心让我每每面对他真诚的眼神时,心里都很内疚。
那个南宫烈,我一定要想办法甩掉他。
走出警局办公大楼,乔诚拉着我的手说送我回家,而我也在这时候突然想要把他认真介绍给宽爷的想法,正如宽爷常说的,有时候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不如就顺期自然好了。
哪知走了没几步,乔诚蓦地一声惊问:“小念,你的手链怎么了?”
我这才发现乔妈妈送给我的那么红色手链不知怎么的,上面居然有一小段变成了黑色。
当下只觉得大吃一惊,因为这东西乔妈妈戴给我,是对我的一种肯定和认定,而我却不懂得好好去爱惜,居然不知什么时候给弄脏了,急忙从裤袋里拿出纸巾去擦。
“怎么回事,我好像没有碰到过墨汁之类的东西,怎么会脏了呢?”
手却在这时候被乔诚一把住:“小念,别擦了,那不是弄脏的。”
“什……什么?”
哪成想,转身就看到一张白生生的脸近在咫尺,南宫烈不知什么时候从空中落了下来的,此时就站在我面前,这么近的距离看上去,更显得他好看到不可思议。
可也正因为有他这强大的鬼王气场,像是使整个小小的审讯室空气里都浮着一层薄冰,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娘子别害怕,不管如何,为夫会一直陪着你。”
可是,正因为有他陪着,我才害怕的好吗?
此时根本就没有人来救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要转过身去不敢看他,哪知却觉得下巴上一凉,白暂且指关节分明的大手一下子钳住了我的下巴:“娘子,难道你就不想念为夫吗?”
想念他?有病吧我?
“放手。”我眼里泛起一层水雾。
似乎看到我想哭的样子,南宫烈修眉微蹙放开我,他的肤白若雪和黑色的长袍行成强烈的对比,矜冷霸气的帝王威慑感让我心里一缩。
说实话我是鼓足了勇气才叫他放手的,可现在他放开我后,那深潭一样的眼睛沉沉锁在我脸上,我害怕及了,曾经不止一次看到他是怎么收拾那些阴灵,如果他也向我挥挥衣袖,我就那么消失不见了。
那宽爷怎么办?我还没有报答他的养育之恩。
乔诚怎么办,我连句道别话都没有。
谁想,南宫烈的视线突然像是软化了几分,而后他抬起手来,长着鲜红朱砂痣的手轻轻摩挲着我的唇瓣,那样温情万分:“不要哭,为夫只是心急想念你。”
我整个人僵住,头动不了,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这么近距离的看着我又用这样万般溺宠的语气跟我讲话的时候,我浑身都不自在起来,这种不自在,原于身体内心里居然有些害羞感,而不是惧怕感。
这让我更加无措和害怕,他一定是给我施了什么法术。
当下急忙伸手进衣袋里去掏符咒,随意什么咒吧,反正我平时也搞不清楚宽爷什么时候该用什么符,就那样蓦地掏出来,一把往南宫烈身上拍去……
谁想这个符咒拍到南宫烈袍子上时,居然没有如我想像的,像电影里似的,他至少会吓得突然消失之类的吧?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