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羞涩地心里一暖:“别这样,你爸妈看着呢!”
木箱不大,大约一米见方的样子,我爬进去之后,村里的婶子给头上盖了块红纱,然后自己端端正正坐在木箱里,由壮汉抬起来就是了。
整个过程大家都不讲话,说这叫‘戒口’给盖头纱的婶子和壮汉都得闭着嘴巴才行,否则会把他们的阳气吹到我身上,这样会惹得月神不高兴。
听听,多瘆人!
接下来我就感觉自己像做轿子似的一晃一晃的前行着,从红色的头纱里看出去,皎洁的月光下一切变得蒙蒙胧胧的红,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感在心里延伸着。
因为我自身体质于常人不同的原因,原不想参加这样的活动,可又怕扫了大家兴,现在到好,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只能硬着头皮去完成。
乔诚说了,藏新娘的时间前后也就一个小时而已,到时候他们就会来把我们接回去。
所以为了大家,这一个小时怎么着也得顶过去。
大约走了十几分钟的路,壮汉落肩,我被放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从红纱里瞧出去,周围好像是一片茂密的树林,而那几个壮汉放下我后就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随着他们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整个世界都寂静了下来。
而我偏偏在这时候,却想起了许许多多从小到大看到的那些诡异事情。
我叫曲念,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任何人更比我害怕黑暗,因为我打小就总是能在黑暗中看到一些不应该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说直接点是阴阳眼,说婉转点,那就是和正常人不一样。
而这个秘密,除了我的家人外,外人根本无从知晓。
不知道在别人心里佣有一双这样的眼睛算是幸运还是不幸,但在我看来,除了无尽的恐惧之外,我没有体会到任何好处,甚至小的时候还因为看到什么都说出来,所以惹得大家都很不喜欢我,包括我最亲的父母双亲,不喜欢到……把我扔给s市成南区的庙祝人宽爷养着,一直养到现在为止。
“小念,是时候了!小念!”
重裘似的黑雾向我滚压下来,那种快要令人窒息的感觉一点点覆盖住我,动弹不得。
黑雾中一道低沉迷茫的声音忽远忽近,蓦地从雾中伸出一双白暂如玉指节分明的手,一把紧紧攥住我的手腕,瞬间剌骨入冰的冷流遍全身,恍惚中看到那只手虎口处有一颗红得妖艳诡异的朱砂痣……
“啊!”吓得我尖叫一声,猛然醒了过来。
居然在和乔诚看电影的时候睡了过去,还做了这么一个可怕的梦。
“怎么了?”乔诚一脸关心的看着我。
“没事。”我浑噩着摇了摇头,抱歉地朝着周围被打扰的人尴尬地笑笑,这才扭头小声跟他说:“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你呀!”乔诚好笑又好气地帮我擦掉额头上的细汗:“可能是前几天一直备考压力太大了,这样吧,反正已经放假了,不如过两天叫上你的小姐妹和我一起回老家玩两天,我们那里虽然不是什么富贵之地,但山清水秀的,对放松减压很有帮助。”
“回你家?”我一愣:“这样好吗?”
我和乔诚是属于那种在学术上不打不成交的关系,他是我的学长,我们在一次学校举行的辩论会上认识,后来不知不觉互相欣赏才让关系越来越近,只到一个月前,他终于鼓起勇气向我表明。
而我是那种很传统的女生,对于回家见家长这样的事情,到还真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毕竟大家都还是在校学生,心想着这样会不会太早了。
只不过,又不想拂了乔诚的意。
他笑着说:“所以才让你叫上你的小姐妹,有她们给你壮胆,这样你还怕什么?”
谁想到我回宿舍一提,大家就都答应了下来。
于是两天后,我们浩浩荡荡向乔诚的老家,乔家寨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