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哧笑一声,声音一厉:“野兔、黄蜂,不要给我留手,给我打,只要不打死就行,张伯,打电话报警,就说这帮洋鬼子入室抢劫。”
“是,少爷!”
张伯脸上还带着巴掌印,头一次觉得心里这么痛快,挺直腰板响亮的回答道,骄傲的脸上依稀能看到他眼角隐含的泪花。
作为年轻时代就出国学习贵族礼仪,为西方豪门服务了大半辈子的他来说,早就看惯了豪门的无情和冷酷。
别看管家外表看起来似乎很风光,其实根本没有任何尊严可言,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主人高兴时喊你一声管家,不高兴时管家跟狗没有什么区别,一旦惹得主人家不快,扇耳光都是轻的,被活活打死的也不在少数,他早就麻木了。
可没有想到,丁宁在心里是把他当做家人看的,那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尊重让他心里觉得暖洋洋的,让他油然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
一帮小保姆们更加感性,眼睛里亮晶晶的闪烁着泪花,若不是生活所迫,没有人愿意去低三下四的给人当保姆,这在神州古代就是下人、奴仆,会让人看不起的。
可少爷,却给了她们应有的尊重,这让她们如何能不感激涕零。
“啊……”
罗伯茨还想要争辩什么,却被黄蜂和野兔打的连嘴巴也张不开,惨叫声连连,不一会儿就浑身抽搐着,奄奄一息。
“行了,剩下的交给警察吧。”
丁宁摆了摆手,让一脸扬眉吐气的野兔和黄蜂停下,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了。
“是,少爷!”
黄蜂和野兔目中带着感激的高声回应道,之前所受的窝囊气一扫而空,心里那个舒坦。
警察来的很快,因为牵涉到外国人,局长亲自带队赶来。
一看到带队来的赵钢,丁宁就乐了,他还担心碰到那些崇洋媚外的警察局长胡搅蛮缠呢,赵钢一身正气,可不会惯着这些家伙。
“丁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赵钢进来一眼就看到丁宁,顿时大喜过望,快步走了上来握住丁宁的手:“到底怎么回事?”
“赵队长,呃,不,现在得喊赵局长了。”
丁宁笑呵呵的道:“这是我的家,这帮洋鬼子二话不说突然冲进来,打伤了我家的人,我怀疑他们是想要入室抢劫。”
“光天化日之下,真是无法无天。”
赵钢脸色一怒,待转头看见躺了一地抱着腿惨叫连连的保镖以及被打的都认不出模样的罗伯茨,顿时嘴角抽搐了两下,入室抢劫被打成这样也忒惨了吧。
“我要联系我们的大使馆,我要抗议,我们是来谈合作的,却遭到他们的野蛮殴打,我是米国人,你们神州警方没权利处置我。”
罗伯茨见丁宁和赵钢认识,顿时心凉了一半,一想到入室抢劫的罪名一旦成立,他的下半辈子就完蛋了,扯着嗓子声嘶力竭的吼道。
丁宁却暗自冷笑,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威胁赵钢,你真是找错人了,这可是个最看不惯外国佬拥有特权的直男。
“啪!”
“这一巴掌是替野兔还给你的,你们米国号称世界上防守最严密的五角大楼,他攻进去都是分分钟的事,老子都得把他当祖宗似的供着,你们竟然敢打他,真是罪该万死。”
“啪!”
“这一巴掌是替春兰给的,那么聪明伶俐的小丫头你们也敢吓唬,真是罪不容恕。”
“啪!”
“这一巴掌是替夏荷还给你的,那么……呃,那么可爱碎嘴的小八婆你们也忍心吓唬,真是欠揍。”
……
丁宁一巴掌接着一巴掌,一边扇着耳光一边数落着他的罪行,转瞬之间就把罗伯茨的脸扇成了猪头,眼睛肿的眯成了一道缝,嘴角鲜血直流。
张伯和从门缝里露出小脑袋偷窥的保姆们感动的热泪盈眶,唯一一脸郁闷不爽的是夏荷了,噘着嘴低声嘟囔着:“人家哪有八婆了,人家很可爱的好不好。”
“住手!”
十几个五大三粗的保镖终于反应了过来,为首的鹰钩鼻子白人怒吼一声,伸出蒲扇大的巴掌向丁宁脸上扇来。
可惜,却被丁宁一抬脚就踹了出去,以比来时快了几倍的速度倒飞出去,狠狠的撞在墙壁上弹起来,一头撞碎了茶几才头破血流的晕死过去。
丁宁猜测这家伙就是上次暗算陆战的那个家伙,所以下手毫不留情,暗中截断了他的经脉,以后休想和人动手了。
“啪!”
“这一巴掌是替秋天换给你的,那么……温柔可爱的小丫头你们也舍得吓唬,真是死不足惜。”
丁宁还在边扇耳光边数落着,只是在描述小保姆的时候,他颇有些黔驴技穷的感觉,美好的形容词都快用完了,只能绞尽脑汁,搜索枯肠的琢磨着该用什么形容词,让这些小保姆们皆大欢喜,毕竟不患寡而患不均,之前前面的人都夸了,后面的不夸她们肯定心里不舒服,这可难为死了他。
“去死吧!”
一个黑人保镖穿着一件紧身的弹力背心,浑身的肌肉油光发亮,充满了力量感,偷偷绕到丁宁的身后,怒喝一声拳头挟裹着呼啸的风声向他脑后砸去。
“少爷小心!”
张伯见丁宁仿佛毫无所觉般,吓的失声惊叫,一群小保姆们也吓的惊叫一声,恐惧的闭上了眼睛。
黄蜂和野兔脸色剧变,伸手操起地面上茶几破碎后的玻璃片,红着眼向黑人冲去。
“你们不要管。”
丁宁淡然的声音仿佛拥有着神奇的魔力,让黄蜂两人立刻停下了脚步。
“轰”的一声,黑人脸上还带着狞笑,就感觉胸口猛然一疼,“咔擦”一声,整个人仿佛被狂奔的野牛撞中了似的胸骨断裂,直接从大门倒飞了出去,挂在了院子里一棵老树的树杈上,双眼一翻白晕了过去。
丁宁恼他心黑手辣,要是普通人非得被他一拳打成白痴不可,所以下脚比较狠,这家伙不在医院躺上半年是别想下地了。
“啪!”
“这一巴掌是替冬天打的,那么那啥的一个小丫头,你们也忍心吓唬,真是畜生都不如。”
丁宁已经词穷了,只能用“那啥”来代替,冬天的小嘴撅的都能挂油葫芦了,夏荷立刻心理平衡了,捂着嘴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