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绯色说得头头是道,这方法也的确公平。
不仅照顾了捐银赈灾者,同时也控制了可加的分数,让捐银赈灾加分的方法并不了左右考试,更威胁不到其他没有捐银赈灾的考生,根本让人无法反驳。
可买官卖官,让商人的子孙靠着这种方式入主朝廷
始终让人觉得哪里怪怪的。
齐国皇帝更是紧拧眉头,没有出声,好似在思索苏绯色的这个提议。
见此,苏绯色干脆开口:“是不是连皇上也觉得草民的方法不妥?”
“的确毕竟齐国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齐国皇帝抿了抿唇说道。
“这样的事情?怎样的事情?朝廷光明正大买官卖官?还是商人的子孙可以靠着祖先庇佑入朝为官?”苏绯色反问,却没有等齐国皇帝回答,便接了下去:“让捐银赈灾者可以靠着捐银的数量在科举考试中加分,这个提议给人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公平,凭什么啊,凭什么这些有钱人做点善事就能入主朝廷,就能飞黄腾达?凭什么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但皇上仔细想想,这个建议只是给捐银赈灾者带来了一些他们付出应得的回报,却没有伤害到其他不能捐银赈灾者的利益,如果真要追究起来,论这入朝为官的公平与不公平,那么在场应该有不少大人,没有经过科举考试就堂而皇之入主朝廷的吧?”
“这”听见这话,大臣里立刻有人垂下头,缩了缩脖子,好似尽量不想让苏绯色和齐国皇帝看见。
可看见不看见,有些事情,都是事实,是改变不了的。
“既然诸位大人可以靠着祖辈的关系,不用经过科举考试就堂而皇之的入主朝廷,那商人的子孙为什么就不可以呢?难道你们祖辈的功劳是功劳,商人的贡献就不是贡献?人与人相处的道理其实很简单,只有四个字,礼尚往来,你对我好,我对你好,而你想要别人如何对待你,就必须也同样的如何对待别人,没有付出就想得到回报,就想从商人手中掏银子,你们以为齐国商人的银子是天上掉下来的?”苏绯色挑眉。
大臣们被说得无地自容,却又不甘心就这么被苏绯色给压下去,只得开口:“商人的银子的确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但无奸不商,他们赚的银子,也没几个是干净的。”
“哈哈哈哈哈,没几个银子是干净的,说得好!”苏绯色突然大笑,双眼晶亮无比:“草民不敢说全部,但草民敢说,在场至少有四分之一的大人不敢发誓,他们手里的银子都是干干净净的,皇上不信,只管验证,再说,如果没有这些奸商,大人们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没有这些奸商,齐国还能运转得下去?”
“这”一听苏绯色要齐国皇帝验证他们手中的银子是否赶紧,众大臣立刻都闭嘴了。
正义之士本就支持苏绯色,自然不会多说。
至于那些心里藏有邪念的
他们用一种不能理解,甚至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苏绯色,好像不敢相信刚刚的那番话,那番高风亮节,叫人热血沸腾的话
竟然是出自一个小小女子的嘴巴。
对比起她,那些为了一点点银子,置百姓于不顾,将人命当草芥的大臣真恨不得找一个洞钻进去。
而那些和她一样,满怀着正义,满怀着对国家对百姓赤胆忠心的大臣,则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晚宴。
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小小的女子,这个小小的身子,跪在齐国皇上,跪在众位大臣的中间,说出国家兴亡,人人有责这番话。
这一刻,苏绯色的双眼就好似坠了繁星,闪闪发光,叫人再也无法移开眼睛。
“九夫人大恩,我们没齿难忘,将来若有需要我们几个的地方,九王妃只管吩咐,我们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就算没有也请九王妃一定要在我们重振家园以后,来看看我们的新房子,也让我们好好款待您吃一顿农家菜。”百姓不比在场的众位大臣,他们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也不懂什么叫做揣度圣意。
他们只知道苏绯色是真心的为他们着想,是真心的为他们好。
所以一反应过来,皆是纷纷给苏绯色跪下。
一时间,宴会厅里便出现了一个奇怪,且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景象。
一个小姑娘跪在宴会厅中间,而她身旁又围跪了一群百姓。
这
苏绯色轻挑了挑眉,眼底快速闪过了一抹意外。
百姓的反应,实在在她的计算之外。
等他们重建家园以后,去看看他们的新房子,也让他们好好款待她吃一顿农家菜?
这邀请怎么听着这么悦耳啊?
想到这,苏绯色眼底的意外立刻化作了真诚和温柔:“好,等你们的家园重建好了,我一定备上大礼前去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