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绯色这摆明了就是要帮貊冰舞。
有了苏绯色这个帮手,她今后再要对付貊冰舞,就更难了!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把苏绯色解决在宋国,也免得如今后患无穷。
可她生气归生气,却不能多说什么。
她才刚来齐国,根基还不稳固,再加上她的特殊身份和苏绯色是貊冰舞带来的。
一旦她表现出对苏绯色有意见,难保不会有人联想到貊冰舞身上。
以为她才刚到齐国,就想挑起纷争了。
所以
她只能看着,就这么看着
听见苏绯色这话,齐国皇帝立刻侧头看了一眼貊冰舞,好似对貊冰舞的这个行为很是满意,眼底立刻闪过了一抹赞许。
毕竟皇帝也只是一个人,只要是人,谁不喜欢这种被人重视的感觉?
“你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能想到投靠齐国,是对齐国的一种信任,但齐宋两国不和多年,无论是对齐国还是宋国,都不是一件好事,而朕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会让舞儿去宋国和亲,虽说此次和亲出了一点意外,和亲并未成功,宋国也今非昔比了,可朕的心意却仍旧未变,只要是对两国友好发展有帮助的事情,朕都乐意去做,反之朕也决不允许有会破坏两国友好的事情发生。”齐国皇帝说罢,又看了苏绯色一眼,这才缓缓接下:“你刚刚也说了,你如今是宋国通缉的要犯,既然如此,朕又怎么可能收留你在齐国呢?”
一听齐国皇帝这话,苏绯色还没来得及开口,貊冰舞就先着急了:“父皇”
开什么玩笑?
她好不容易才把苏绯色带到齐国,好不容易才等到了这一刻,如今齐国皇帝竟然告诉她不收留苏绯色?
那她之前的所有努力不就白费了?
还有她体内的奇毒
万一苏绯色一气之下让玉璇玑催发了她体内的奇毒,那她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齐国皇帝似乎早就猜到了她会按耐不住,所以她才出口,就被打断了:“当然,今天是齐国的大喜日子,是朕寻回失散多年宝贝女儿的好日子,而你又是舞儿带回来的客人不论是为了真儿还是为了舞儿,朕都会饶你一命,当做今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只管坐下来好好享受这场晚宴,但今日一过,你必须立刻离开齐国,且再不能踏入齐国一步,否则休怪朕对你不客气!”
“草民不敢揣度圣心,所以皇上心里所想的苏绯色是哪一个,草民并不知道,草民只知道自己来自宋国,曾经是宋国丞相苏德言的庶女,又被宋国先帝册封为兰陵郡主,赐婚九千岁,而如今草民乃宋国皇帝通缉的要犯,走投无路之下才来投靠冰舞公主的。”苏绯色垂着头,谦卑说道。
而她的话音落,宴会厅里立刻掀起了一片哗然。
是她。
是她。
真的是她。
那个运筹帷幄,神机妙算的奇女子,真的来了。
最重要的是,从她的这一句话便能看出传言不虚。
什么叫做有智慧,这就叫做有智慧。
当齐国皇帝问她,她是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个苏绯色的时候,苏绯色立刻意识到了这是一个陷阱。
答是,这世界之大,同名同姓的人数不胜数,你又怎么知道皇上心里想的是哪一个?
再加上揣度圣心,乃是大忌!
以苏绯色如今的逃犯身份和需要投靠貊冰舞的处境,第一次见面就犯帝王大忌,可谓死路一条。
可答不是她明明就是,却答不是,岂不等于是欺君?
欺君可是要杀头的大罪啊!
所以说,这看似普通的一句询问,其实是一个致命的陷阱,答是和不是都得死。
但苏绯色不仅巧妙的避开了是和不是,还直接道出她不敢揣度圣心和自己的身份。
身份都已经明说了,齐国皇帝就是还想试探,也试探不了。
这一举,可谓是一箭双雕。
又保护了自己,也堵住了齐国皇帝的后话,可谓是精明的叫人佩服啊。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九王妃,果然名不虚传。”齐国皇帝大笑,看似和蔼,眼底却快速闪过了一抹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