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牢要是守不好,让玉璇玑进去了,那他们可就是死路一条了啊!
想到这,领头的侍卫赶紧开口:“九千岁,有些事情您比属下还明白,就别为难属下了。”
“哈哈哈哈哈,为难?如果本督一定要为难呢?”玉璇玑大笑着上前一步。
看守天牢的侍卫们便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好似早就约定好的,竟然没有一个人例外。
领头的侍卫看了一眼身后的侍卫,又看了看自己的脚,心里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宋凌俢的圣旨还在他怀里揣着,圣旨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一步也不许退,一定要死守天牢,可他们
可他们这没办法啊!
他们对玉璇玑的恐惧是发自内心的,是刻在骨子里的,就算脑子里不停的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要退,不要退,可身体还是会不由自主的退后。
好似人的本能一般。
再这样下去,只怕这件事传到宋凌俢的耳朵里,宋凌俢第一个要问罪的人就是他了!
不行,不行,他还不想死。
可玉璇玑如今也明说了要进去,若是不让他进去
不让他进去又如何?
他们这么多人,难道还会害怕玉璇玑一个?
不管了,事到如今,怎么也得赌一把了!
想到这,领头的侍卫立刻给自己壮胆似的开口:“如果九千岁一定要为难属下,那属下几个也只能不客气了。”
“不客气?就凭你们?”玉璇玑的声音徒然降低了几度,脚下又阴风吹起,是他开始用内力了。
“知道九千岁平日里根本没把属下几个放在眼里,但今日挑选出来看守天牢的,都是虎军里的精英,一个两个,与九千岁单打独斗或许不能取胜,可这么多人一起九千岁的武功就是再高,只怕也有些吃力吧!”领头侍卫深吸了口气说道。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只能赌一把了!
“好,那就让本督来领教领教所谓的虎军精英。”玉璇玑也不愿意与他们多说废话,话音落,立刻挥起袖袍,脚下好似生风般朝看守天牢的侍卫滑去。
看守天牢的侍卫们见此,也赶紧上前将玉璇玑团团围住,手中的刀剑闪亮,明晃晃的在空气中挥舞。
而玉璇玑就这么只身在刀光剑影中旋转着,他不会苏绯色一刀毙命的招式,但他的内力极强,一个甩袖,便能叫人肝胆俱裂。
见看守天牢的侍卫一个个倒下,在这样下去,不仅拦不住玉璇玑,还得把人都给赔光,领头的侍卫顿时就急了,朝着玉璇玑大喊道:“九千岁手下留情,九千岁武功高强,属下们自然不是您的对手,但虎军有几十万,难道九千岁一人能将这几十万都杀光吗?就算是车轮战,九千岁也有觉得疲惫的一刻吧!”
领头侍卫说话的时候,玉璇玑的手里正掐着一个人的脖子,只见他将那人的身子举高,好似杀鸡儆猴一般,用尖锐的指甲穿过那人的喉咙,然后指尖,指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滑进去,最后整只手指穿透那人的喉咙,那人也死透了。
玉璇玑啊玉璇玑,你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明明高高在上,锦衣玉食,却又城府极深,戾气极重,好似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
你究竟有过怎样的经历?
李熯抿了抿唇,他突然有种感觉,要是能摸透玉璇玑的过去,要是能彻底击溃玉璇玑的感觉。
可他的时间已经不够了
想到这,李熯立刻加快脚步,他必须趁着玉璇玑还没怀疑到他头上的时候,将消息传给宋凌俢,让宋凌俢
下旨赐死苏绯色!
因为只有这样,玉璇玑才会真正的着急,而他也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虽说玉璇玑有明令要桑梓离开,但桑梓因为担心玉璇玑和李熯会起什么争执,所以一直在院外守着,只等李熯出来,这才壮着胆子走进去:“九千岁,李熯少爷的年纪还小,又又与王妃的感情极深,有说错话的地方,还请九千岁不要与他计较。”
桑梓这么做,倒也不是担心李熯和玉璇玑的安危,而是担心他们两吵起来,会让苏绯色难做。
如今苏绯色人在天牢,情况扑朔迷离,他们九千岁府应该一致对外才对,要是连他们自己都内乱了,那岂不正中敌人的计谋吗?
玉璇玑一听这话,眼底的立刻闪过了一抹赞许,这也是他当初选桑梓来伺候苏绯色的原因,事实证明,他没有看错人,桑梓果然可以胜任。
“你放心吧,李熯?本督还未曾放在眼里。”玉璇玑幽幽道,他有足够的自信,也清楚苏绯色对他的感情。
别说是一个李熯,就是一百个李熯过来,苏绯色也只会爱他一个人!
听见玉璇玑这话,桑梓就放心了,可她的一口气还没舒完,玉璇玑的声音又传来了:“既然你来了,那就去准备马车吧。”
“准备马车?九千岁要出门?”桑梓诧异的问道。
“去天牢。”玉璇玑一边答道,一边自顾自的起身。
设局的人要陷害他,毒杀太后就行了,根本不用将整个万寿宫的人都杀了。
而这个人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万寿宫里的人不死,真相便会暴露。
既然线索在万寿宫里,苏绯色又是唯一一个当时进过万寿宫的人,他自然应该去见一见。
“天牢?”桑梓抿了抿唇,跟在玉璇玑身后,终是忍不住开口:“九千岁,天牢如今加了重兵把守,好似铜墙铁壁,只怕”
“只怕本督进不去?这京城里,就没有本督进不去的地方,只有本督想不想进去而已。”玉璇玑倨傲的说道,没有多说,便大步走了出去。
桑梓见此,也只得赶紧下去准备马车。
这京城里,的确没有他进不去的地方,只有他想不想进去而已,包括当年的万寿宫。
他不想碰万寿宫,不想碰太后,除了忌惮太后以外,还有
玉璇玑看了一眼九千岁府刑房的方向,眼底的戾气突然消弭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情绪。